三个月后,萧聪从后山归来,略作准备,终于在五日后见到了神思已久的萧二十七将,还有秦管家,于是就这样踏上了去往圣城的征途。
临行之际,萧天宇出门为萧聪送别时问他对于三个月前自己问过的问题如今可是已有了答案,萧聪回答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因得意而忘形,不因受挫而伤思。萧天宇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嘱咐萧聪一定要记住今天他所说的话,又顺便送给萧聪另外几句话——不好高骛远,不趋炎附势,更不好为人师!
一连十几日的奔波,萧聪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享誉盛名荒凉却又有些神秘的地方——圣城。
“到了,小少爷。”
萧聪从车里跳出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力地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举目四望,这里尽是一片荒凉,黄沙戈壁,怪石嶙峋,只有些许星星点点的绿意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海中点缀,吹过面颊的热风中恍似是夹杂着一条条粗糙的麻线,割得人皮肤生疼,而这股让人隐隐作痛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气味,闻起来分外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双臂无力的耷拉着,他皱着眉头轻声发着牢骚:
“这就是圣城?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大盛会非要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脑子进水了吗?”
现在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临走时自己那三个倒霉哥哥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合着他们早就知道这里的状况,当时就是在那幸灾乐祸呢!他此时突然有一种像被别人卖了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吧。”他两臂一甩,自我安慰道。
“秦叔叔,咱们不会就在这等着,然后风餐露宿吧。”他回过头,冲着秦管家大声喊道。
后面的一行人中有一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缓缓抬起头来,他身着一身灰杉,脚踏白色布靴,面向温和,神态自然,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再定睛一看,此人虽说不上是什么丰神俊朗,但五官生的倒也还算是端正,细长的眼,高高的鼻,薄薄的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竟还是一富贵相。
只见他作揖一拜,微微启齿,轻声回应道:
“回小少爷,今日我等恐怕是已经错过了圣城城门开放的时间,若无意外,当真是要在这露宿一宿了。”
萧聪环视四周,不禁咧嘴苦笑,
“这里?”
秦管家点点头,道:
“是的,就是这里。”
萧聪哑然,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将手放在眉际,做出一眺望之像,而后又放下手,对秦管家说道:
“秦叔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既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咱们这可真是要风餐露宿了。”
秦管家笑了笑,道:
“少爷说笑了,风餐倒不至于,只是这露宿,恐怕是要委屈四少爷了。”
“我说的倒不是这个意思,”萧聪骚骚脑袋,又摸摸鼻子,接着道:“你说咱就这三十来个人,万一来个打劫的,咱岂不是连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到!”
秦管家再次微微一笑,他作揖一拜,道:
“那便要劳烦小少爷费一下心了。”
脑筋不用转半圈,萧聪便瞬间明白了秦管家的意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管家,发现后者还是一副淡然自若,古井无波的模样,不由抿抿嘴唇,心想,这可能是父亲给他安排的考验罢。
于是,他像贼一样东张西望了好久,紫瞳发挥到极致,再三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开始忙碌准备起来。
其实秦管家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无处可藏,那便就地而藏,既然不想被他们找到,那便不让他们找到,这一切,只要萧聪在此搭建一个简单的匿影藏息阵就好了。
于是,他从车里了拿出罗盘和测星仪,鼓捣了好久,终于在地上画出一幅不知为何物的图案,想必便是阵图。
然后,他从车里拿出一袋子,看样子挺沉的,不过对于他这个仙武双修的驭阵师来说倒算不得什么。
“天干地支,阴阳玄黄……”
他默念着,将一干物品有条不紊的一一摆上,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工程,但在他看来也是蛮费劲的,因为他发现,圣城这边的天象似乎跟别处的有点不太一样,但究竟是那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种感觉。
置弄完后,萧聪冲着秦管家等人一边挥手一边喊道:
“秦叔叔,到这边来吧。”
前方,阵旗林立,隐约可发现有灵石镶嵌其中,萧聪走在前边,秦管家紧随其后,最后便是萧二十七将,一行二十九人陆续踏入阵中,紧接着,便跟着法阵一同消失了!
当然,这对于阵外的人来讲是一种障眼法,但对于阵内的人来讲,目光所及之处,其实与之前的景致一般无二。
萧聪懒散的坐在车前的辕木上,手里端着一本泛黄的古卷静静地品读着,秦管家立在萧聪的身前,双手叠放于小腹之上,目光平平的,自然而然地投向前方,看上去倒像是一幅随时听候差遣的样子,萧二十七将散布在两人左右,二十七人手握兵戈,身披玄甲,仿佛是一尊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他们的头盔上都佩戴着清一色的面具,冰冷而严肃,神秘而诡异,没有谁能窥视到这一张张面具下的面容,更别说表情。
如此过了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有一对人马自萧聪的阵边走过,配饰一致,严肃规整,悄无声息,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在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