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找上门?李敢悚然一惊,背后冒出冷汗。35xs他想到秦白带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其中犯王法的还真不少,血案命案更是数不胜数。尤其是上次官府要求交人的事,虽然最后含糊了过去,但同样也已经得罪了官府。难道这官差是来抓二哥的吗?
李敢正犹豫着,可身后的手下就有些不耐烦:“姓秦的兄弟俩?根本没有啊?差爷,你们没弄错吧?”
“不该啊?”张涛同样彻底糊涂,难道那甲长给的是假地址?“原先他们住在南城外,就在运来客栈的后面?”
李敢连忙打断手下的话,还是先问清楚这官差的来意:“差爷!您找他们有事吗?”
“衙门签票,让他们服役。”
“什么什么,服役?”李敢大吃一惊。
而张涛身后的一位泼皮解释说:“就是大老爷要挖河修路,全县各乡各甲都征发徭役。”
李敢一听,就哭笑不得,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可接着又一紧张,他突然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如果在其他时候,李敢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等秦白回来后再行处理。反正又不是明天就要报到,名单完全来得及修改。闪舞可以花钱去衙门通门路,或者花钱雇人代服徭役。甚至很严格的话,衙门不肯通融,同样可以天天点卯,在工地上吃吃睡睡,要做的工由其他人来,无非就是花钱的事。只要分配给自己的活能做完,官府也管不了是怎么完成的。或者说,哪个监工敢来管?他活腻了吗?
所以说,惠已的判断是对的。让秦白兄弟服徭役,基本就是让他们度假,对个人来说,并没什么损失。因此,矛盾不会一下子激化,总有个慢慢缓冲、慢慢发酵的过程。
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有些不同。根本用不了这缓兵之计。要不然,该怎么说呢?说“秦白不在”?那还怎么保密呢?
急中生智,李敢就想到另一个方法把他们吓唬走!
于是立刻露出恶相,探身出柜台,一把揪住张涛胸口衣服:“王八蛋!你让谁去做苦力?”
李敢突然变脸,还真的把张涛他们给吓唬住了,他期期艾艾:“我……我没有啊?这位爷……”
李敢突然的举动,不仅把张涛他们吓了个半死,也让屋里的手下都吃惊不小。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有人疑惑问道:“敢子哥,你?”
“艹!这王八蛋说的人,就是白二哥和高子!”
“……,艹!”
“哗啦啦”,群情激愤,都亮出手中的家伙。绕过柜台,一群人把张涛他们团团包围住:“老实说,这是谁憋的坏水?”
“敢让俺们大柜做苦力?你特么的棺材定好了吗?要不要让你们全家团聚啊?”
“想不想让俺们勇胜都过来?上千把刀为你做工?”
“艹!到底是谁指使的?快特么的说,老子今天就去废了他的招子!”
“……”
张涛已经快要吓尿,他终于明白,莫名其妙的捅了马蜂窝:“好汉好汉,小的真没有。小的就是个跑腿的。敢问那个秦白……?”
“啪!”不知道谁给了张涛一个耳光:“艹!俺们大柜的名字你这王八蛋可以随便说的吗?”
捂住脸,张涛已经要哭了:“不是不是,是秦爷秦爷……”
李敢松开手,示意手下让开:“他是俺们勇胜的大柜,你可以到井家庄里去随便打听。这位差爷,俺也不为难你。你应该是被别人阴了,来做这种找死的事。带句话回去,让那个给你名字的人听着。乖乖的把名字改了,今天的事就算了。还有,回去管好你的嘴,今天你没有来过!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懂吗?”
“懂!懂!”张涛连连点头,“请问您是?”
“你家敢爷!”
等李敢放走他们后,张涛还不死心,悄悄派了一个泼皮进井家庄打听。可等那泼皮回来禀告后,张涛的脸已经吓得苍白,破口大骂:“章家那个老不死的,竟敢害老子?”
“张爷,接着该咋办?”有泼皮就问道。
“咋办?特么的都快逃!天黑前一定要逃进城,在外面就不怕他们做了咱们?”于是几个人开始埋头狂奔,向着莱州城拼命逃去。
一边逃,张涛一边就想哭。怎么自己会那么倒霉,赚点外快都能遇上个阎王。不过想到那个里长,没能量能当那个里长吗?还真不怎么怕自己这个帮役。坑了也就坑了。也只有去找自己的老大,也就是壮班衙役谢大虎,让他为自己撑腰了……
……
就在次日午时,平度州城北门外的一家酒楼。整座酒楼已经被全部清场,林豪陪同着几位客人,围坐在二楼的一张酒席上。
林豪望了一眼窗外,入城的道路上熙熙攘攘。几十步外就是北城门,十几位兵卒正忙着收取入城费。
回过头,林豪笑问:“李先生,丘捕头,要不要叫小曲?再找几个姑娘陪饮?”
那位李先生是平度州衙门刑房书吏,丘捕头是壮班捕头。今天之所以来找林豪,正是为了附近村寨发生的一件大案。他们根本就没心情风花雪月。李书吏摇头婉拒:“豪爷,先说正事。孙家村那边共死伤六十多,其中惨死的有三十七人之多,随后烧毁房屋八十九间,牲畜财物损失无计,现场是惨绝人寰。豪爷,您这里能给个什么说法吗?”
林豪不动声色:“李爷,您这事不该问我吧?”
一旁的丘捕头说道:“那我手下的弟兄发现,里面有游虫和你另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