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愿前往广川县为父王分忧!”姬南看到群臣噤声不语的样子,不由得胸中顿起一股豪壮之气,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出来,若是穿着的衣衫再花哨些,那模样与每日骄傲报晓昂首阔步的大公鸡没什么两样。
瞧着有些憨有些傻气。
言墨状似意外地看了眼姬南,脸上随即挂上欣慰的笑容说道:“我儿有这份心意我自然是十分骄傲,但是广川县现在乃是暴民难民流寇之处,南儿你虽勇武,但还是缺乏了些经验,还是交由处事更加老辣的人来吧。”
不动声色有理有据的驳回了姬南的请求,姬南的脸上明显就爬上了满满的失望。
有的大臣探头探脑想为太子殿下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言墨有笑意中透露出警示的眼神给拦着了,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将嘴巴又牢牢给闭上了。
惹不得,陛下的心思又不能瞎猜,他们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父王,儿臣成年已久,最近更是改掉了口癖的毛病,重新拾起了书本喜好读书了,但是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不若让儿臣历练一番,也好长长见识,将书上的知识融会贯通。”
姬南还是不死心,看到群臣都没有为他说话的,咬了咬牙还是靠自己争取了起来。
言墨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有些挂不住,摆了摆手,示意姬南回头再议论,现在眼下确认前去广川县的人选比较重要,姬南肯定是被他排除在外了。
“父王!儿臣请求前往!”
“陛下!臣也请前往!”
与姬南的声音一道响起的是另外一个人。
姬南不悦的回头去看,他倒是要看看谁要跟他争。
方结!?他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校场出什么风头?明知道他要去还要跟他争,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镇北将军?”看到方结站了出来,言墨明显愣了愣,好像是自从战事结束之后把他晾着也晾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启用了。
“陛下!臣愿效犬马之劳!”方结看也不看姬南,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太子,宁泽不在,没人帮他在朝堂上说话,姬慈老王爷手也伸不到这么长,这个时候不争,什么时候争?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从魏滇边境回来之后,他的日子是越过越安逸,既看不到升迁,也不会别下放,这样尸位素餐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这短短半年来的时间让他的锐意都遇水生锈了般开始腐蚀,腰腹虽在校场上锻炼还能勉强维持健壮的形状,但是整个人还是一天天的萎靡怠惰了下去。
“陛下!臣请前往,此等差事交予我等再合适不过,对付暴民我等骁勇陛下自是可以期待一番!”方结十分自信地说道。
“好!”言墨看着方结,神情十分的满意欣喜,有这么知好歹的臣子出来为他排忧解难,不得不说,深得他心啊!
“父王!儿臣也想一同前往!”姬南看到言墨跟方结几乎要谈成了不由得也是急了,语气也是生硬了起来,也不顾言墨眼神深处的浓浓的不悦和表面上的冷淡。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一个坚决不同意,一个坚持要去。
父子君臣,孰尊孰卑,高下立见。
姬南太不懂事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如此说道。
“父王,儿臣想不通您为何阻拦儿臣,难道这对儿臣来说不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吗?”
“这次不同,那些都是凶狠的暴民,方将军有经验有计谋,你若前去必然会慌了手脚面对那种场面。朕坚决不同意!”
面对姬南坚决的模样,言墨也不在掩藏,直接道明了姬南没经验没计谋,去了就是捣乱的,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父王,您不让儿臣试试,又怎能知道儿臣是否真的是不行呢?”
朝堂上的大臣开始有些骚动了起来,议论声也开始有些大了,但是有的机灵的大臣在触到言墨的眼神的时候,便知道此事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于是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齐尚书,你可有什么想法?!”言墨看到一时争论无果,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旁边正在发呆的齐秦身上。
“陛下,儿大不由爹啊!依我看,要么就让太子殿下去试试吧!”齐尚书彼时心里正藏着事情,哪里能顾及到观察言墨的脸色,心里想着齐舒那反叛的举动,不由得就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女大也不由爹!
齐尚书此言一出,群臣瞬间就哗然开了。
破天荒的齐尚书居然不站在陛下这边而是站在了太子殿下这边?这是否意味着墙头草发现了太子殿下最近有在朝堂上崛起的趋势?
本来听到言墨询问齐尚书的时候,姬南的心都凉了一半,谁不知道齐秦齐尚书是朝堂上出了名的墙头草,从来都是风往哪变边,人往哪边倒,怎么的?膨胀了要逆流朝上了?
姬南顿时欣喜了袭来,瞧着有戏啊!
群臣哗然言墨的惊讶程度也是丝毫不亚于他们。
本来言墨开口问的最稳妥的对象自然就应当是站在他这边的,齐尚书本来是最可靠的狗腿子了,但是怎么今天脑子就不好使了?竟然敢跟他对着干?!真是反了他了!
哗然之后便是长久的宁静,言墨的话都问出口了,再想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再挑选一个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沉着脸等了一会儿之后,言墨才语气冷淡地说道:“既然我儿渴望历练一番,那便跟着方结将军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