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最是注重保养,那些说他气的吐血上火还是什么都是无稽之谈,没人比他更惜命了。
“管过吗?我跟教习的老师待在一起的久,还是跟你们?”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太伤爹娘的心了。”齐萝看齐舒今天跟发疯了似的顶撞父母,心中简直狂喜,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了,果然以前都是装出来的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齐舒默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疼的有些厉害,该回去上药了。
“还有事吗?”语气冷漠至极。
齐秦被气的说不住话来,热血直往脑袋上涌,如果他手里有棍棒的话,他一定打杀了这个不孝女。
“取家法来。”齐尚书转头冲着身后的侍卫咆哮道。
像大多数家庭那样,子女不服管教的话肯定是有家法对付的,齐家也不例外,齐尚书小的时候可没少被自己的父亲用藤条抽打,也就是因为去的早,所以打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成家立业之后的齐尚书自己也准备了藤条,作为大家长权威的象征放在家里,现在有人要挑战他的权威,不祭出家法怎么行?
齐舒被他打过的右脸颊已经肿的老高,映着齐舒血红的双眼看的齐尚书有些慌张,好似平时温驯乖巧的怀中小猫变成了凶恶残暴的下山老虎似的,看的他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发现自己的胆怯之后齐尚书连忙又振作了精神怒吼道:“快点!家法呢!家法!”
齐秦的心里有种预感,如果今天他不能把齐舒给压下去了,以后就压不住了,她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做女子的,最重要的就是顺从。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君。
以后齐舒要是嫁人了不听话丢的可是他的脸。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去取了多年不曾用过落了一层灰的藤条,虽然是许久未用,可是这结实的程度可是很不一般。
一下就打的皮开肉绽,连男子都受不住,更遑论女子。
“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齐秦将藤条扬在半空中,冲着齐舒道。
“何错之有?”
“好好好,有骨气,有骨气!”齐尚书也是被气糊涂了,脑袋发昏也不知道该怎么数落齐舒,但是就是齐舒就是错了!
“跪下!”
二话不说,齐舒“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面对着齐尚书衣服的正下摆处,目不斜视。
干脆利落的令人咋舌。
齐尚书的身后还站着唐莲齐萝以及一干下人,齐舒这一跪倒是把所有人都给跪进去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所有人见齐舒铁了心要受家法,有些不敢看的已经悄悄闭上了眼睛,而绿橘和墨竹想要冲过去的时候也是被齐尚书带过来的家丁给制住了,一家之主惩罚不孝女谁人能插手?
当藤条落下的时候,齐舒一下没忍住,闷哼出声。
齐秦是使足了全力的,鲜血立刻浸透了她洁白的衣衫,背上像是墨染般化开了。
疼,火辣辣的疼,耳朵尖锐的鸣叫起来,仿佛突然失去了听觉,痛的齐舒的脸都变形纠结在一起,死死咬着的嘴唇沁出了血珠,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掉落下来。
“你认不认错?”
“何错?!”
又是一下!齐舒忍不住呃啊了一声,双手支撑不住趴了下来,鲜血和着灰尘沾染了齐舒的前襟,脏的一塌糊涂,绿橘也是哭的一塌糊涂,墨竹忍不住就背过了身去。
齐尚书看到齐舒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也不问她认不认错了,手上的藤条接连不断的落下,除了能够间歇听到齐舒的闷哼和丫鬟的啜泣声之外,旁边人都不敢看躲过了脸去。
因为实在是太血腥太惨了,齐舒不过一个女子,身子骨本来也不结实,玉做的人哪里能够禁得起这般打?
唐莲在看到齐舒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终于也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差不多了吧。”要是齐舒被打死了,他们对外也说不过去。
其实唐莲心里寻思齐舒活活把自己的名声给作臭了,跟破布似的,与几个男子勾勾缠缠的,还真不如去了算了,她丢的人够多了,生下齐舒的时候就遭了不少罪,现在长大了还是要受罪,想想唐莲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