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位小哥!你是不是掉东西了?”
“吁——!”太康回头,路旁边一个锦衣男子正举着一个金边绣包朝她招手。
“那不是我的。”太康说完准备继续往回赶,男子已经跑到马前,固执的举着绣包道:“就是你的,我瞧见是你身上掉下来的。”
“我都说了不是我的,我急着赶路呢,你让开。”太康打打马肚子,马儿往左几步,男子也往左几步。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说了不是我的,你让开啊!”
“就是你的,我看见的,你为什么不要。”男子执着的上前。
太康尽量让自己平和一点,粗着声音回道:“这位兄台,这真的不是我的,至于是谁的,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这儿赶着回家,就不打扰了,告辞。”
男子却不听,太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跨上马,坐在泰康身后,声音在太康脑后响起:“既然你硬说这不是你的,那我们就去衙门问问,你说好不好?”
太康气急,“登徒子,赶紧给我下去!”
“小哥何出此言,同为男子,不必介怀。驾——”男子转客为主,牵着马绳一踢马肚子,马儿载着两个人往京城方向奔。
“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小哥不必动怒,还了你的绣包之后,我自会道歉。”
“你这人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都说了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还需要县衙老爷给断一断。”
“你给我下去!你再不下去,我就……我就要告诉我大哥,他要你好诚意相邀,我愿意去小哥家里拜访。”
“你果然是无赖!无赖!”
“谢谢小哥的夸奖……”
太康直接赶到皇城门口,挑衅的挑了挑眉,扬着脑袋跳下马,“怎么样小子,还跟不跟我进去?”看你有没有胆子进去!
“太康公主相邀,恭敬不如从命。”男子一派从容。
泰康大惊,“你不是田间穷小子?那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我的名字,太康公主应当很耳熟,江南唐展,不知可有印象?”
“怎么会是你?!!”
太康看着男子一脸狐狸般的笑,很想仰天长啸,唐展,怎么长成了这样?那个江南大胖子,这会儿的翩翩俏公子?
“所以,那绣包是……”
“没错,是我的。”
“所以,你是故意在那儿等着我的?”
“自然不是,阿荣,这难道不是……缘分吗?”男子一挑眉,太康就知道,那个奸猾的小孩子,又回来了!
太康公主出嫁,普天同庆。太康一边留着眼泪和母后告别,一边狠狠的瞪着那个笑得花一样的男子。张尔蓁目送最小的女儿出嫁,眼里满是不舍。
朱祐樘,阿荣也找到了喜欢的男子,你在那边,能看到吗。
泰康公主成婚一月后,太后启程往滇南去。正是八月初,滇南的气候依然潮湿闷热,张尔蓁看到了晒得黝黑的三儿子,有些心疼道:“焐儿,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白白壮壮的少年……
朱厚焐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母后,我这样子正好呢,您终于来了,快来看我给您准备的住处,保准您喜欢的。”
那是一片竹屋,葱绿的竹子掩映下隐隐露出一角,四周开满了艳丽的鲜花,蝴蝶嬉戏,鸟鸣啾啾。
“母后,这地方不能久待,冬日的时候您还是得回京城去,皇兄可是来信叮嘱过我了,要我到时候把您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张尔蓁笑着点头,“都听你们的。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来这儿了呢……”
朱厚焐又吩咐伺候的人下去准备,四周都清理好,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张尔蓁在滇南的这片竹林里定居下来,早上听着鸟叫醒来,夜晚伴着虫鸣入睡,偶尔会对着那片大山喃喃:“朱祐樘,你在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了?”她一直坚信朱祐樘活在那个世界,而且会活的充实而幸福。
如此一个月过去,送走了朱厚焐之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张尔蓁独自爬上那个山头,十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在这里送走了朱祐樘,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间,十年了……
“……皇上,你最疼爱的阿荣嫁给了江南唐家的唐展,那个小胖子你是认识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阿荣最怕那个爱欺负她的小胖子……,皇上,焐儿也有了喜欢的姑娘,是益州守备贺家的二姑娘,他回京请旨了,想要照儿赐婚呢……,皇上,还有照儿啊,已经有了三个孩儿,我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还有熜儿,离我最远,也最不放心他,经常要上战场……”
“还有你呢,你过的怎么样?”
“我啊,我挺好……”
夕阳西下,张尔蓁惊讶的回头,似乎看见了穿着一身米黄色工装的朱祐樘,留着利索的短发,眉如刷漆,眼若星辰,是她梦中的,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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