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拿老婆本出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嗷,原来你是……”温泠和穆翎羽两个人表情很是夸张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卓扬。
反应过来的卓扬这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好啊你们两个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想歪我,看我不拆了你们两个的骨头。”
欢喜一天,不欢喜又是一天,既然如此何不快乐些,经历这么多,温泠也看开了许多,至少有生之年快乐过。
三个人在打闹中吃完了早餐,“喂,现在我工作没了,你们两个又不能出去,之前的房子也肯定回不去,至于租出去的房租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拿得到,怎么办啊。”
还是第一次看到性格大咧咧的卓扬为此发愁,温泠看的心酸,若不是自己和穆翎羽来这里,她还不至于东奔西走的为吃饭发愁。
屋子里沉寂的连灰尘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够听得到。
“不然我们也开个早餐店……”温泠的声音很小,话音刚落,谁知穆翎羽卓扬格外的默契。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三人相视一笑。
而后将身上的钱算了算,基本上要买的面粉馅料很是充足。
温泠和穆翎羽两个人不能出去,卖包子的事情就只能让卓扬去了。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了,现在就等着第二天开工。
管家到后院看了一眼江雅雅,江雅雅整个一疯婆子一样,凌乱不堪的头发,五颜六色的脸庞,衣服上也满是蹭到的灰尘,放在那些人眼前,恐怕每一个人能认得出来她是那个光鲜亮丽高傲自大的江雅雅吧。
被屋子里的老鼠折磨的快要疯掉的江雅雅听到脚步声,连滚带爬的到窗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江小姐,那您想起来人在哪里了嘛?”
“我说了多少遍,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出去!”苍白干瘪的双唇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整个嘴巴痛的要死,江雅雅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江小姐您还是在里面继续反思好了。”本来打算给她机会的,但她自己不珍惜,偏是要死鸭子嘴硬,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够耗下去。
“别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别走……”
“还是不肯说。”
“是。”
“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就会自知生命的价值。”阎临晟耐人寻味的说道。
古人的话永远是典故,总是那么奇妙的可以总结出一个人一件事的本质。
就像那句‘不见棺材不落泪’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的深奥含义。
“要不要给一点水,再这样下去我怕……”
“不,才一天而已,还没到绝望头顶的地步。”阎临晟收敛起眸子,冷声说道。
无心工作的顾尚西开车开到阎临晟的别院前,碰巧遇到刚出来的管家。
这个顾尚西还真是冥顽不灵,非要死磕到底。
“顾少,您这样每天都来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安心的该忙什么忙什么。”管家没有嘲讽之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的轻巧,里面的人不是你自然可以大言不惭。”顾尚西冷哼了一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管家也不是吃素的,他顾尚西有一句管家可以用千百句堵住他的口。
自知理亏的顾尚西闭紧了嘴巴,将头转向一旁。
管家也不在搭理他,开车去忙阎临晟交代的事情。
时间的指针慢吞吞的跳动,表面上淡定自若的阎临晟心里却在做着斗争,想要快一点得到温泠在哪里的消息。
耐心不断在消磨,意志也在逐渐变弱。
似乎再有一点点东西掉落下来就会击垮掉阎临晟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