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阎大人跟阎夫人他们说过那个什么‘黑药’?对,是‘黑药’,就想到咱们过年放炮,当然,两者不能相提并论,毕竟那个‘黑药’显然更厉害。”
“咱们的这个兵器,以后应该也能用到那个‘黑药’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像放一个大的炮仗,要不然,叫大炮?”
争论的声音中,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苏锦妤立刻看过去,见是个还挺年轻的工匠。
苏锦妤看过去了,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顿时,那工匠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挠了挠头,他脸颊有些发红。
虽然是工匠,但在其他人中,他还算是白皙,因此脸红的很明显,惹得众人善意的笑着。
“这个名字好像还不错。”
“我觉得大杀器更好!”
“我也觉得大炮挺好的,好像很威风的样子。”
“大杀器也威风啊!”
众人各抒己见,说着自己的意思,苏锦妤转过身,听着他们争论。
倒是没想到,那小工匠随口一句,所起的名字竟然跟她过去知晓的有所重合。
她忍不住去想,或许有一天,如今生活的这个地方,也会慢慢发展,发展成为跟她过去曾生活过的时代一样。
只是那时候,她肯定看不到了,可既然会发展,总是好事。
“怎么了?”见她有些出神,阎煜关切问道,苏锦妤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
名字的事情,仍在商量着,伙计们开始上菜,于是大家边吃边喝,边商量着名字。
酒是苏锦妤空间里的,自然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工匠们也是难得能喝到这么好的酒,加上都很高兴,所以没怎么限制。
也亏得苏锦妤拿出来的足够多,不然还真是不够分的。
等到大家伙喝的差不多了,酒坛子也都空了,但他们也都喝不动了,虽然嘴上嚷嚷着,自己还能喝。
倒也不是所有工匠都能喝酒,而且毫不控制,还是有几个清醒着的。
阎煜跟路哲文都叫了人,加上那几个清醒着的,帮着将其他人都送回到家中。
吃到最后,其实也没确定好兵器到底叫什么,以及之后是休息还是开工。
苏锦妤倒也不在意,本就没想着一定得决定出什么来,反正日子还长,慢慢想就是了。
阎煜跟路哲文都喝了不少,但他们酒量好,所以保持着清醒,跟苏锦妤一起回了家。
——
“锦轩,怎么还没睡?”江南那边,此时也已经很晚了,路哲武起来方便,见锦轩那屋还亮着,便试着推门,果然推开了。
“你怎么醒了?”两个孩子的屋子紧挨着,平时有什么事儿说起来也方便。
“恩,起来方便一下,你怎么了?”锦轩靠坐在软榻上,路哲武便坐了过来,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
“没什么,就忽然醒了,然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梦到小时候了。”
小时候因为周王氏的惊吓,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跟苏锦妤在周家过得很差。
说起来,他都很久没再梦到跟周家相关的事儿了。
“小时候?”他的小时候,路哲武都知道,“怎么忽然梦到那时候了?”
瞧着如今的锦轩,谁也不会想到,他曾经是个那样的小可怜。
“我也不清楚,就忽然梦到了,所以睡不着了。”他梦到的,恰好是知晓苏锦妤上吊那会儿。
也正是那个时候,如今的苏锦妤取代了过去的。
“没事,都过去了,而且你做的是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路哲武不是很会安慰人。
“哲武,其实你过去知道的那些,不算是全部,我阿姐曾经上吊过,幸好被救下来了。”
这件事,路哲武还真就不知道,顿时吃惊的张大嘴。“上吊?为什么?”
“因为周王氏为了钱,想把我阿姐嫁给隔壁村一个老男人,那是个老太监。”
那时候,锦轩其实还小,却记得很深。
“啊?真不是个东西!”路哲武愤愤的砸了下小几,锦轩看过去,见小几有些摇晃,幸好没坏。
“我不是故意的。”他太生气了,忘记控制力量了。
“是啊,所以阿姐就上吊了,然后被人救下,再之后,阿姐就想办法带着我离开了周家。”
“不过,我刚才做的梦,跟之后发生的一切不同,我梦见阿姐被人救下来之后,还是没了气息,她死掉了。”
“周王氏自然不肯给我阿姐买棺材下葬,她觉得是浪费钱,而且阿姐死了,她觉得很晦气,更主要的是,到手的钱没了。”
“于是,她将我阿姐随意丢弃在山里,想让她被野狼野狗什么的给吃掉,我哭着求她都不行。”
“我找了好久,找到阿姐的时候,也不剩什么了。”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锦轩,别想了,只是个梦而已。”见他如此,路哲武安慰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只听他说着,他都觉得不寒而栗,更何况他刚才梦到。
“我想把阿姐葬起来,手都挖出血了,后来遇见了姐夫,他帮我把阿姐埋起来了。”
“等我回到周家,少不了一顿毒打,周王氏把怒火都撒在我身上,后来周雨薇给她出主意,说我虽然小,却也不是不能换银子……”
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就好像真的经历了一遍,他被养了几天,看着能好一些之后,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