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扫了眼,心中只觉悲凄,前世的天门应该也察觉到黎婻宛宛的用意了吧!竟然这样那自己只好避开锋芒,只是离开天门自己怎么调查她为什么被杀?明明最后天枢纽没有被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了,做个普遍弟子也好!
想开了些,黎婻刚跳下擂去,一转头却噍见九凤担忧的眸,笑了笑,刚踏一步,身后响起迟疑不定的声音。
“黎婻宛宛,你…且等下。”
如若黎婻今天真走,那不是做实天门背弃信义、不讲信用。黎婻回头,只见四位掌使探头商议。
“延兄收了可好?”却听延维为难道。
“我已收了两名女徒,这不好再收吧!”话顿,却反向嘘神道。
“要不嘘弟收好了,君昊本是她兄,若入你门下,那不是照应有加。”
四人各自推脱,竟把她当破烂般推来阻四。黎婻心中闷受,只觉胸中有气,说什么自己双系神力,天才弟子!全都是狗屁!随即便怒道。
“我是垃圾嘛!用不着推来扔去,大不了不进你们天门就是。”
当即掉头,众人皆惊,高台上一时安静,嘘神当即反映,连声道。
“孩子!先别走,要不等尊者来了再商义。”
黎婻心底冷笑,等!等个毛,让他再羞辱自己一遍吗?当即便不搭理他说,纵身刚跃,只听一声苍老洪亮地声音响起。
“不必等了!”
黎婻只觉动作一滞,身体竟动弹不得,只见左侧空中冽来一道身形,身形还未落地,众人皆都避让。
“尊者!”
一声声恭敬声响起。
一名穿着黑白长袍的老者落下,老者满头白发中杂了半许黑发,面容如同三四十男子一般。一双皱皮双眼精粹有神,唇皮泛紫,再是他颈间暗紫鳞片分外惹眼。
太己尊者!是他!一个活了万年的怪物这么年轻!难道不是老掉牙都走不动的老人!
她扭了扭身子,依旧动弹不得,惊鄂:竟然没有看到他怎么出手?自己就动弹不了了?瞥见他身后跟着闵石夷,黎婻眼球转了下喊道。
“放开我,我不进你们天门了!”
“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回家种田。”
黎婻龇牙目瞪老者,面露愤怒。闵石夷当即眉头一皱,呵道。
“婻儿,不得对师尊无礼!”
黎婻翻了白眼,便不理他,吹胡子嗔道。
“让他放开我!”
“你…”
闵石夷气结,当众多人之面,她如此无理取闹,一时竟无奈。
太己尊者突地哈哈大笑,笑声震人耳膜,众弟子不由捂耳,面现难色。太己尊者笑了一阵,声音噶然而止,猛地盯着黎婻,缓声道。
“你以为,天门你想进便进,想走便走!”
那一声如击心魄,黎婻只觉心中隐痛,不敢大肆厥词,态度缓和许多。
“那尊者是什么意思?”
太己尊者眯了下眼,悠然道。
“今日这般异举,他们不知本尊让你拜本徒古汐为师,才有这番举止。”
古汐,是谁?怎么没听过,黎婻眨了眨眼,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倏地,原本安静的人群炸开锅,声音各异。
“尊者竟对一个小小神族婉声。”
正自议论,嘘神突地斥声。
“在此聚结做何,还不回各峰各院,都觉闲了不是!”
这一声斥,众弟子皆纷纷而散,又听他道。
“新入届弟子各回各峰,领取登记身份,亲传弟子由自峰师兄带领入门,各自散了。”
这一声落,众新弟子望着广场中屹立的三人,纷纷离去。
这下广场只余他们七人,黎婻心呯呯直跳,难道他们发现了端疑,想要动手!当即先发制人。
“多谢尊者,黎婻定当好好修炼。”垂腰行礼,眼眸不禁四下扫望,心下计量待会儿怎么解释?
“嗯,石夷,你且带她去古汐那,我还有话同四位掌使商讨。”
闵石夷应是,黎婻却愣在原地,直到闵石夷持扶她起身才回神。当即痛斥自己,这都是前世的事,现在还没发生自己搞什么,最近精神大条,怎么老是焦虑不安!
“婻儿方才太过无礼!若是尊者追究可怎生是好。”
闵石夷闷怨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黎婻想起他刚才气的发颤的样,不由狐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除了自己要进天门那天,再是今天,他还真是个尊师重道的人,想来天门对他很好吧!
倏地,眼角眺冽演武堂三层一抺蓝色身影,随即嘴角一勾,拉住闵石夷的衣摆,娇声俏气道。
“闵哥哥,刚才婻儿气不过,说话难听了点,我不是故意的。”话间,扯着他的衣摆不停摇晃。
闵石夷当即眉目含笑,怨意全消,抚上她的头安慰道。
“我怎会怪婻儿,下次莫要如此妄为。”
黎婻连忙点头,心喜:对付男人撒娇什么的果然是最有用!再一回头,演武堂三楼那人影消失不见,当即心情大好,话头便多了起来。
两人说话功夫已经走近广场边,面前脚下是半尺宽铁链,铁链连至浮在空中的天枢阁。虽下方是万丈深渊,所幸这铁链足够宽,以便未入地仙的弟子方便进入。
刚一踏在铁上,黎婻有种如履平地般,稳当的很。突地,闵石夷伸臂拉住她的手,黎婻刚想甩开,却又任由他拉着。
刚一抬眸,只见前方云雾间,寒光昼亮,如一盏盏灯,房屋宫殿的轮廓显现,如同蜂巢般,密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