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刚一躺下,浑身松懈,脑中的痛便涌了出来,整个人很快便陷入昏睡中。
迷迷糊糊中,黎婻似乎感觉有人来过,至于那人为什么又走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脑袋不清醒的她处于混沌中,完成记不得。
待她醒来时,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舒适,屋中一人也无。眼角撇见床边木桌上放着些许白色瓷瓶,其中一个纯白瓷瓶好像是冰夷给的。
那药效很好,她吃下去现在浑身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是脑袋还是有些发晕,这是过度使用神力的副作用,看来得再睡几天才能好。
这时,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九凤的身形走了进来,看到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黎婻姐!太好了!你醒了。”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
黎婻忍不住出声。这么久?可是她完成没有感觉,咦!期间好像有人来过,她刚想开口问九凤,却见她有些古怪的打量自己。
“我怎么了?”
九凤转了下眼珠,嬉皮笑脸的道。
“也没!就是黎婻姐受伤的第一晚,闵神君过来看你,你把他赶跑了。”
“啊!”
黎婻愣愣的看着她,脑中完成没有印象。
“黎婻姐!你当时好像说什么不用你假好心,还说这一切都是闵神君造成的。”
“然后,闵神君给了这些东西就走人了,至于细节九凤就不知道了。”
黎婻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错颚的扯了下嘴角,她完成不记得有这回事!得了!这下闵石夷肯定会气坏,哼!气死他最好,整天就知道调侃她,现在有他受的。
她不禁露出笑来,看的九凤一阵颚然。
正在这时,门呯的被人踢开,进来气势汹汹的四人,女祭、狐青、寿麻、赤水女子献,黎婻皱了下眉:难道她们合伙要来教训自己?
只见其中三人纷纷回到自己床前,女祭赤红双目走了过来,黎婻松了口气:不是群殴就好,她一个人还是可以应付!
扑通一声,女祭却突然跪在她面前,黎婻一惊:这又是演什么好戏!
“黎婻宛宛!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是你也不该如此凶残,派人杀害姐姐!”
黎婻心头一凛:女薎死了!看着她明明痛仇自己却强忍怒火屈尊跪在她脚下的样,黎婻站了起来笑了笑。
“女薎死了!关我什么事?”
女祭瞪大双眼,扭曲着面容死盯着她,仿佛随时要致她于死地。
“你敢说没有!那为何那夜之后,阿姐便被人残忍杀害。”
“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吗?身体全是致命伤口,连个全尸也没留。”
“你怎么忍心!”
她怒吼出声,身子上前一把揪住黎婻衣领,一张惨白的脸逼近,眼中血丝红的吓人。
“黎婻姐!”
九凤担忧的喊了声。黎婻投个安心的目光给她,接着淡然扯开女祭的手,再猛的一甩,她的身子无力向后倒去。
“你说我杀了女薎,请问有证据吗?”
黎婻看着她毫无血丝的脸心情反倒平静许多。
“你!你可以派人去杀!或者叫闵神君帮你!证据…证据早被你销毁的一干二净。”
她挣扎的怒吼,披头散发显得狼狈又疯狂。
黎婻脸色微沉:闵石夷!他出的手?可却又笑笑,他一个神君为何偷偷摸摸,应该光明正大的才是。
她一步步走近跌倒的女祭,如蝼蚁般俯视着她,冷冷开口。
“早在你们动手时,就应该清楚早晚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到这,她顿了下,冷眼看向一边看热闹的赤水女子献。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赤水姑娘!”
黎婻眼中闪过寒芒。赤水女子献狭长的狐狸眼转了下,含笑轻声道。
“这!这是你们的事!我怎好估判。”
她的狐狸眼扫了下她,看向狐青柔声道。
“再说这几日,狐青一直在屋中,若是黎婻姑娘叫人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
她这话一落,屋内的人顿时看向一身暗青长裙的狐青,狐青犀利的丹凤眼扫了下众人,随之垂下了头似是在沉思,头上狐耳动了下,嘴角冽起,闪现一双尖牙。
“大荒强者为尊,仅使在天门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