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唤让他瞬间回神,看着怀中静悄悄的人,他眼中狠色闪过,伤她害她者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公子现下我们应当如何?”
“你们先行一步!”
朱雀声音冷漠无常,话落他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快速向西方冽去。
大殿后方,
青石铺就几里宽的祭祀台地面被雨冲洗的干干净净。迎面暗红色印着兽纹的祭祀殿大门畅开着,门内棕红色的倩影静静坨抚、虔诚跪地。
她面前是阴浮府历代神祖的灵位,若算起来阴府到如令只有七代,也只有开山府祖和如今阴神黎婻阴氏两位阴神,这其中便不曾出过成神者。
“巫延,不知宛儿此去可有危险?”
黑山英献坐直身子看着身侧之人,眼眸闪烁着柔和慈色!然而她眉角紧皱忧心冲冲:宛儿从小性子软弱,如今去了外头不知她可安好?
巫延手执骨头法杖、精湛如冰的眸动了动,暗紫的唇缓缓说出让她心惊胆颤的话。
“此番他们前去只怕凶多吉少。”
“什么!”
她惊呼一声,脚下猛的一颠,慌忙站起转身就往外跑去,不料,迎面却撞上一脸阴寒进门的黎婻阴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
“你要去哪?”
黑山英献抬眸意味好笑的看着他,他分明是明知顾问!一把甩开他的手,她讽刺的笑道。
“去哪?宛儿有危险我怎可坐视不理?”
黎婻阴氏听了她的话,质地一笑反问。
“怎么!你以为西北荒是你们凤族来去自如!还是说你想为她陪葬?”
咯噔一声,黑山英献温柔的容颜布满死气。是啊!就算自己去了又能帮宛儿什么?西北荒之地危险重重,不说难找,就算找到也只怕会连累宛儿。
黎婻阴氏扫了眼脸色难看的她,质地有声。
“你且放心!有风兄和君昊她不会有事!不必出府寻她。”
她温柔如水的眸盯着他,还是那张面色阴冷的脸、如毒蛇一般的眼,只是眼中那半点星光的欣慰却是真真实实。
是啊!如若宛儿连西北荒之地都不能到达,她又何以在这大荒生存,想到这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倏地,咚的一声,门外传来一声细响,黎婻阴氏挑眉立即厉呵。
“什么人?”
“府主大人,是娇眉。”
随着娇羞的女声,跨进一身绿衣女子,她轻轻福了福身,细锐的小脸满是笑容,眉间五色鳞片闪耀分外好看。
“府主大人,娇媚只是无意路过此地。”
她碧绿色的媚眼流光涌动,似有别样之情,可眸却不敢看向黎婻阴氏。方才那话让她心底动荡不安,公子的安危何其重要,可一想到公子的吩咐她便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看到来人,脸色难看的黑山英献立马恢复一往如常的温柔慈色。
“孩子!你是不是担心昊儿!昊儿是圣地弟子定不会有危险!你且放宽心。”
“夫人!也不知公子是否吃好、睡好,可否遇到何种危险!以往公子去哪都有媚儿相伴…”
似抱怨的话嘎然而止,她茵茵作气、眼中雾水连连,眼眸却低低不停扫着在场几人。
黑山英献轻唉了声,柔和的眸中多了一份惆怅。
“媚儿安心!昊儿神力强大不会有事,再者他又不是一人。”
阴寒的目光刺来,娇媚身子一颤,低低应了声是,便连忙告退。在这世上她唯一惧怕的人除了那人便是面前的黎婻阴氏。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从黎婻阴氏身上感觉到和那人一样的气息。
待她刚垮出殿门,暗红色的石砖边窜出一个黑影,她笑了笑,身子清盈一跳一跃快速追去,经过轻宛院旁的听雨院时那黑影竟然消失不见!
她停下步伐,看着红墙石壁的院门前听雨院几个大字浮现,神情有些疑惑但转眼笑意更浓。心底会意一笑:果真和公子说的一般,这黎夏果然不简单!
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内,娇媚垂下眼眸、唇角轻咬,眸中流动笑意未明,提起裙摆转身离去,然而这时院内却传来一声轻责。
“主子怒罪!”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地,抬头小心看了眼面前一身白衣细帛、身姿优柔纤细的女子。
“主子!黎婻宛宛并没有死!”
黎夏眼眸微张,手中茶杯一晃,溅起水花浇了细白的手,可却她毫不在意,细小秀丽的眉角翘起,脸上一片温和,朱红轻启。
“你告诉他,她若活着到吴枢天门,那他便不用活着了。”
说到这,她眼中阴狠之色毫不遮挡,伤她、负她、害她之人她必除之后快方解其恨。黑衣人恭敬应了声是快速翻身跃去,如同身后有豺狼猛兽。
黎夏阴毒的目光投向阴殿方向,嘴角勾起邪笑。
“黎婻阴氏,你欠我的我要你十倍百倍奉还。”
……
平沙丘虽说名为平沙却是一片绿叶繁枝,灌木丛林遍地,草木至腰。相传平沙丘原本是一片黄沙,偶过路过此地的花神离枯被风沙吹迷了眼,她当下一挥素手,这片平沙硬生生长出生机,即使前有黄丘后有土壑却生机不断绿草丛生。
虽说美景如画,可黎婻心底却如同万蚁穿心、麻麻痒痒、闷闷痛痛。挣扎许多的手终于放开了她,可回路已封人已逝去。
她眼眶酸红,面色惨白,无力抑制、无力再做什么,虽知道可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回去!回去!如若不是自己硬要带上她,就便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