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见张浪说出张士用有要事在丛林那边等候的话,立即拉了一把薛瑾儿道:“瑾姐儿,我们快过去看看!”
郑爽、薛瑾儿、张浪3人来到槐树林深处,只见里面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郑爽想呼喊张士用的名字可一想不能,便就问张浪是不是这个地方。
张浪大睁着眼睛向前搜寻一阵小声说道:“是这个地方,末将没有记错;我们向前走走恐怕就能看见张士用!”
张浪说着在前面引路,郑爽向前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一个人在那里急急地踱步;估计就是张士用,便就轻脚箭步窜了上去。
张士用没看清楚是郑爽,吓得往地上一蹲;但郑爽已经到他跟前在肩膀上拍了拍喊道:“张大哥!”
张士用听出郑爽的声音这才镇定下来,凝视着他讪讪而笑,道:“林子里太黑看不清人的面目,小人还以为是别人呢!”
郑爽说了声:“张将军过去报信说你有紧急情况报告,小子跟声儿赶过来啦!张大哥您说什么事情!”
张士用定定神道“按照我们此前的部署,事态出现拐点了!”
郑爽“哦”了一声道:“出现拐点?张大哥快讲什么拐点!”
张士用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小人刚才跟萧挞先拉了几句话,这厮提到王钦若的卧底;这是一个难得的拐点,才把郑哥儿喊过来向您汇报!”
薛瑾儿听张士用提到王钦若的卧底,往前凑了凑道:“爷爷被太宗皇帝发配湋河湾做了乡佬后,王钦若、丁谓一帮帮奸臣不断地派出眼线和卧底来薛家营、湋河湾附近活动,本姑娘还逮住过一个行踪可疑的家伙审问;那家伙嘴硬得像鸭子,就是不承认是王钦若派来的人只说自己是过路商人,听说薛家营是唐朝大将薛仁贵的府邸想过来看看。但爷爷认出他是王钦若的随从,打了十几板子放了!”
郑爽听薛瑾儿如此讲,立即想起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之计,寻思寇老西寇大人还真是一代名相;来了个瞒天过海掩饰了薛世三和淳于夫人的fēng_liú事,王钦若、丁谓这样的心机缜密者也相信了;还派出眼线、卧底来湋河湾监视,真乃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啊!
王钦若、丁谓之流派眼线、卧底监视薛世三,一定不是太宗皇上的旨意;而是奸臣为了讨好皇上的献殷勤的举做。
官场就是战场,从古到今都是暗流涌动、正义和邪恶并存、阴谋和诡计相伴;大员们手持笏板同朝为臣,可党同伐异却为仇敌;一个个如同乌眼鸡恨不能你吃了它它吃了你……
王钦若之流这么一折腾倒成好事,更就洗清了薛世三因为花案而被逐出皇宫的罪名而证明他是一条堂堂正正的汉子。
然而恰恰是王钦若之流眼中的汉子薛世三,才敢给宋太宗戴绿帽子;这恐怕才是生活的真实……
薛瑾儿说完上面的话,顿了一下盯视着张士用问:“张大哥您发现王钦若的眼线哪?”
张士用咧嘴笑了笑道:“大小姐南辕北辙啦!小人是说萧挞先提到王钦若的卧底,小人才顺杆子往上爬的;没想到弄巧成真使萧挞先相信不疑!”
“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红无意插柳柳成荫啊!”
张士用听郑爽如此讲,突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萧挞先能说出王钦若卧底的话,那就说明王钦若早跟北国那边有瓜葛!”
薛瑾儿接上话:“王钦若暗通北国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爷爷说王钦若脚心有三个汉字:贺驴儿,萧太后派到宋廷的卧底;善于拍马溜须才被皇上信任视为知己!”
郑爽听薛瑾儿说出扑风捉影的话,讪笑一声扬扬手臂对张士用道:“张大哥说说你和萧挞先对话的情况!萧挞先说出王钦若卧底的话后你是如何应对的!”
张士用振振精神道:“小人刚一见到萧挞先,见那厮低头耷耳情绪颓废便就笑声说道:大王,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您无需如此沮丧!这句话使萧挞先看到希望,他有点激动地问小人:阿里河兄弟是不是遇见王钦若的卧底哪?你听听,小人根本没有给这方面想,他自己竟然主动跳到灯盘上来了;你想拒绝也没办法!”
郑爽嘿嘿笑道:“张大哥幽默起来啦!”
薛瑾儿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阿里河!阿里河是谁?”
张士用嬉笑一声道:“大小姐,阿里河是小人的契丹名字!”
薛瑾儿“哦”了一声,张士用接着道:“萧挞先能说出王钦若卧底这样的话,那就说明王钦若暗通辽国把他派人监视薛老将军的事情告诉过萧太后,萧太后又给萧挞先说了;萧挞先才讲出这样的话!”
郑爽讪笑不止,本想讲出薛世三被逐出皇宫全是寇老西使用的瞒天过海之计;但王钦若和丁谓一伙却当了真……
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郑爽不能把自己猜想事情作为事实在这样的场所讲出去;薛世三和淳于夫人暧昧的事只是他的一种推断。
郑爽的这种推断完全是熟读《福尔摩斯探案集》后的活学活用,这件事至今除过郑爽;只有薛瑾儿知道,问题是这件事是不是事实;郑爽还得选择一个适当时机向薛世三和药蠹师太求证……
郑爽心中想过,瞥了张士用一眼让他接着往下讲。
张士用定定神道:“萧挞先既然自己跳到灯盘上来,那小人就得把油捻子往亮里弄将计就计;就说赶来路上遇到一个人说能帮助我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