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几天真是忙的可以,有想看圣旨的、有来看这新晋将军的,连两个孩子的同学都跑来家里看人,承钧自豪的不得了,一遍遍告诉大家那天家中是怎么准备,他是怎么跟着大人一起行礼,师父也是亲叔叔是怎么上去谢恩,包括那圣旨长什么样。
一时间,南宫府倒成了平阳一景,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上门来看一看。南宫家也大方,索性开着门,连开七天流水席,又在城门处开起了四个施粥摊。
凑着有空,沈雪莹拉住回房换衣服的南宫璞,支开其他人,亲自为夫君整理衣衫。
南宫璞趁机揽过她纤腰,低头轻声说:“这几日委屈你了。”
沈雪莹手上不停,“你也知道委屈我?家里什么时候这么乱过?”
南宫璞笑起来,“好事嘛,大家都高兴。那几个族中长辈,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阿瑾光耀门楣、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沈雪莹裂裂嘴假笑下。
“你不开心?阿瑾是淘气、处处让人担心,不过事情做的也漂亮。别说承钧、承锐了,我都想逮着人就说南宫瑾是我弟弟,哈哈哈。”南宫璞满脸自豪。
沈雪莹拍了他一下,“我哪有不开心,就是……。”
南宫璞抬起她下巴,“就是什么?还在气他上次鞑靼的事?你看,承钧变化这么大,不吵着要换书院了、用功读书考试、和同窗、先生的关系都好了,还知道要保护弟弟,他原来可是闲事不管的性子。还有承锐,我一直怕他只知道玩,现在好,一样什么都懂。以前,我们可是嘴皮说破都没用的。”
“是啊是啊,你弟弟好,你弟弟什么都好。”沈雪莹又假假笑了下。
见自己妻子有脾气,估计是这几天累的,于是,南宫璞顺着她说:“他也不是什么都好,我怕承钧、承锐学了他那副犟脾气。不过,我们家儿子明辨是非,所以,最好的还是我们儿子。”
这下,沈雪莹真的笑出来,“你脸皮真厚。”
“掐指一算,下次再有圣旨一定是给我儿子的。”南宫璞调皮的笑笑。
沈雪莹趴他怀里笑了一阵,又抬头看着他,问:“下次你儿子得了圣旨,你给他们什么?”
南宫璞没明白沈雪莹指的是什么,“那看他们要什么了。”
“如果要那把重暝剑呢?”
南宫璞愣了愣。那日见南宫瑾配着这把软剑,心中也有些……,并不是生气或者不开心,只是……。不过,那是阿瑾啊。于是,微微笑着边想边说:“爹也有爹的打算。你知道,阿瑾什么都不当会事……。”
沈雪莹见南宫璞还帮着南宫瑾说话,心中不快,“爹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你看列祖列宗的画像,从高祖起,南宫家配重暝剑的都是家主。现在爹把它给了阿瑾……。”
南宫璞放开她,笑了笑,“这把剑确实是传家之物,但也不是家主佩剑,只是巧合罢了。阿瑾把他自己的玉佩给了人,说实话,他身上还真没什么能表明他身份。爹也和我说过,没其它意思。”
“那你也把你的玉佩给人好了。”沈雪莹赌气道。
“你这话就是赌气了。总之,重暝剑从来不是家主佩剑,从现在开始就更不是了。给他这个,不过是想让他对家里上心些,知道自己姓什么。”南宫璞耐心解释。
“好,我不过是个儿媳,心中不平。既然爹和你说过,那爹给了你什么?家中和重暝剑份量相当的,怕是只有家主令牌了。”沈雪莹仍是气鼓鼓的说。
南宫璞心中不快,轻声说:“给阿瑾的都是他该得的,之后的事,爹娘也都有安排。谁都不会故意拆分南宫氏族的力量,我相信阿瑾。”
沈雪莹理好南宫璞的衣衫,退后几步,道:“若是他今后无后,我自也信他。”
南宫璞皱起眉头,不再说什么,自己拿起放在桌上的腰饰带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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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好几天,总算人少了些,南宫定康让周棠回房休息,就听家丁来报,李墨到了。外书房人太多,只好把他叫进启明堂。
“师父,家里真热闹。”李墨一进来就笑着说。
南宫定康无奈摇头,“辛苦大家了。”
“汤师兄辛苦也开心,瑾师弟真给师门长脸。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次鞑子进范就师弟领着天成卫没降,还打退了鞑子。可惜那天赶不回来,不然也能见识下宣旨的大场面。”李墨兴奋的说。
南宫定康长叹一声,“当时什么情况、他伤成什么样,你都见到。我宁愿不要这封赏,也不要他今后还去打仗。”
“师父,我看瑾师弟也很开心。再说,这只是个虚衔,不是实职,应该不会。”李墨劝慰。
南宫定康默了默,微笑问:“你的事怎么样?”
李墨正色道:“官府一直在盯范氏,想彻查他们的货源。不过,范氏的货进出确实大,已经有人在传他们在南边买了地种这东西。我大致算了下,我们暗中供给他们的货占七成以上。毕竟南边的货来自西洋,价格高、量不多。其它来源不明的,质量并不太好。”
南宫定康点头,“去辰州看过了?”
李墨回道:“是。把种的铲除不难,我担心的是有心人会留种。另外,荆州那边出现的货,应该来自西洋。这就是弟子不懂的了,西洋的货很贵,但荆州一直是半卖半送。”
“确定是铁刀堂?”南宫定康问。
“是,看瑾师弟的处理方式,应该也查实了。目前,秦家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