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把郦松然叫回了栖凤庄,当着赵凤鸣的面,把两封信都给了郦松然。无所谓的对他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真没办法。前几天潘大人和我说,张龙供出了秦业。不过,之前京里就有信到,说秦业是卧底。这样,潘大人的意思是,官府已确认,这一切与我们无关。所以,我想此事与我们而言,就暂时了结了,但堂下各产业还是会不定期查验。”
郦松然粗粗看完信,果然是一脸不信的抬头看着南宫瑾。“你总是有办法。”话里带着种说不清的情绪。
“那我当你是赞我了。”南宫瑾笑了笑,很随意的说:“好。事已至此,我想秦永森也不会回来了,我就当他主动提出移交堂主之职,因病归乡了。但事还是要做,之前是你代理,现在就不用代理了。不好意思,这铁刀堂堂主除了你,我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什么?”郦松然皱起眉头,前半句还以为帮忙结束,可是后半句转的太快了。“我从没参与各堂具体事务,之前你说暂代,那就算了。可现在,你让我当堂主?”
“不成?”南宫瑾奇怪的问。
“我不知道成不成,但你一定要问过姨父。姨父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南宫瑾更奇怪了,郦松然居然说的如此肯定。
郦松然觉得这事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完全就是明摆着的事,撇了他一眼,“没为什么,我姓郦啊。”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一直说南宫门下?大当家也说你是他教过的弟子之一。”接着指了指赵凤鸣,“我义父还姓赵呢。”
赵凤鸣笑了笑,拿起郦松然放在桌上的两封信粗粗看了看。
郦松然一脸纠结,“你是故意装不明白吧?”
这下,南宫瑾真不明白了,“不明白什么?”
“我从不参与具体堂务,是因为我是淮安郦氏继承人,所以,姨父也不想我参与。”郦松然表情纠结了下,小声说了句,“我是外人。”
“谁和你说的?”南宫瑾不解,“我义父还是栖凤庄庄主呢,他也是赵家家主,我不认为他是外人。你就更不是了,从小在平阳长大,怎么就成外人了?”
赵凤鸣看看郦松然不做声,又低头看信。
郦松然被问住了,确实没人和他说过,但这种事还要别人和他说?
南宫瑾不管他,“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铁刀堂堂主,有什么事,我们都商量着来,反正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货运做起来,快快赚钱。我不想穷成这样,天天为钱愁。”
“不成,你先问过姨父。”郦松然仍是不答应。
南宫瑾看他态度如此坚决,怕他生气,笑着点头,“好吧。在大当家同意之前,你先暂代。这样总成了吧?”说着又笑道:“铁刀堂现在少了一半的人,你最好先确认下,那些人还回不回来?回来自然欢迎,至于不回来的,发六成养生钱,不得出常德秦家湾村,受门规管束。呵,铁刀堂是我们荆州第一个设后堂的。”又开玩笑的说了句,“郦堂主,任务重啊,这么多人要你养。噢,还有,明天我们约下刘缄之。他不是想参与货运?可以,先入南宫门下。”
“他会同意?”郦松然觉得他完全是开玩笑。
赵凤鸣放下信,看着南宫瑾,仍是什么都没说。
南宫瑾笑嘻嘻的说:“不知道,谈嘛。”突然话风一转,“你认识诺敏?”
郦松然差点要说不认识,突然想到黄姑娘和花小其,站起来,“她们找我?怎么没人和我说?我交待过门房的。”
早几天,其其格就吵着要见郦松然,还说是郦松然让她们来这里的。守卫见南宫瑾不来看她们,本想当不知道,谁知道那个小姑娘居然还玩起了绝食,这才不得已上报。
“这么说,你是认识了。”南宫瑾看着他,问:“怎么认识的?”
“城门口,她们来荆州找人,行李太多了又不想被搜查。结果嘛……。”郦松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结果,她们一车行李让我看着,然后就带着护卫跟着我进城了。那车行李,成叔应该早查过了。”笑着问:“她们在门口?”
“她们和你说过要找谁?”南宫瑾看着他不解的问。
“没,我问了好几次都不说。女人,有的时候搞不清在想什么。后来要去铁刀堂,我就没陪她们找了,和她们交待过有事来这里找我。估计想明白了,让我帮着找人。”说完要出门。
南宫瑾拉着他,“别急,我安顿好了。”
“她们在哪里?”
南宫瑾始终拉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很为难。赵凤鸣笑了笑,像是猜到什么,于是站起来,笑着说:“坐了这么久,要去动动了。”问南宫瑾,“应该没事了吧?”
“义父,我陪你去,反正没什么事。”南宫瑾放开郦松然,也要跟着走。
“不用不用,我去看蓉蓉。”赵凤鸣笑着出门。
见赵凤鸣出门,郦松然问南宫瑾:“你是不是有事?”
当然有事,这事怎么说呢?郑夙想让人送诺敏出关,自己去他明摆着不放心,说实话,也真不愿与她同路这么久,到时候又要说不清。让锦衣卫派人送?毕竟蒙古郡主,谁知道半路上会出什么事?松然倒是个好人选。但怎么和他说这件事?
南宫瑾半天不说话,郦松然看着他,猜测道:“是不是和她们有关?”
算了,能说的都说了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南宫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