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纵英才”的甘兹地
燃烧把甘兹地疼醒了,刚才太tm的刺激了,甘兹地刚才勉强躲过了连弩,撞在了地上,又被爆炸震晕了,要不然,绝没有可能在刚才挺过厮杀。
现在一些零星的燃油,重新燃烧起来,又点燃了甘兹地的衣衫,甘兹地被疼醒了,不过他也是出生入死的老兵,知道轻易发出哼声可能引起的后果,于是艰难地,但是悄悄抬起头,趴在地上视线太低,看不见什么,又仔细听了听,也没有听到什么人声,这才努力翻过身来,想把身上的火压灭,但是这一片已经不是纯沙地,还有一些乱石,甘兹地只好把衣服脱了下来,冷风吹过,衣服很快就要烧起来,甘兹地把听到潮水的声音,便向着潮水的方向踉跄挪步,才走了二十多步,衣服已经烧的火起来,捏不住了,
甘兹地哀叹一声,把衣服抛在地上。
太冷了,甘兹地转身摸索回到刚才的杀伐之地,起先碰到一个蒙古兵,蒙古兵穿着皮袍,已经破败不堪,不过甘兹地顾不上了,忍住腥膻之气,先脱了下来,连帽子带袄子、裤子和皮靴子。
穿上以后,甘兹地长吁一口,哆哆嗦嗦的身子,开始有暖气升上来,甚至于舒服地呻吟了一下。
甘兹地坐在地上,这一声呻吟,让他心下有所明悟:
“想我甘兹地自诩天纵英才,心思机敏......现在不过是劫后余生,竟然舒服到要死,果然,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呀,
早知道玄义号如此凶猛,何必投靠伪元呢。
但是,也不一定呀,蒙古兵可是连金人都灭了,宋朝小朝廷,这不是苦苦支撑多年,连能战之将都死绝了吗。
朝堂上哪天不是对内大义凛然,对外苟且偷生呀。
我甘兹地就是天时不好。
那句老说说什么来着,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给自己打了一圈气,让自己重新确认了自己的福将身份,甘兹地很开心,甚至忍不住窃窃思考——会不会我也是天命所归呢?!有可能呀!
一想到自己可能天命所归,甘兹地立刻有了信心,冷风吹过来,好像也不冷了,甘兹地内心火热,就有些口渴,借着微弱摇曳的余火,甘兹地发现不远处一匹马,甘兹地掏出蒙古兵的匕首,向前走过去,摸摸马,马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不过身体还是热的,甘兹地久做亲兵,长历战阵,经验十分丰富,找到马脖子的动脉,一刀割开,马已将死了,心脏停止跳动,所以马的热血没有飙射出来,但是用力吮吸,还是能够喝到一部分,咸腥的马血涌进甘兹地的口腔,不过没有多少。
甘兹地想了想,用刀刨开马腹,掏出马的心脏,终于喝饱了。
马血不仅包含水分,更包含能量。
现在甘兹地满脸是血,形如鬼魅,不过他是看不见自己的。
现在何去何从呢?
甘兹地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玄义号或者玄义军是不能去了,今天中午的冲突,应该有人记得住自己,现在自己和蒙古兵一起过来,不好解释呀。刚才爆炸,也不知道双方有没有剩下没有死的,自己既然还活着,也许就还有人活着。
崖山南大仓是不能去了,自己的老东家蒋力夫正在得宠,自己不过是一个家将,这卖主求荣的下场是万万不敢试验的,蒋力夫能够立刻杖毙自己。
崖山的宋军,那也是不能投的,蒋力夫自己是知道的,相当能干,现在也不过为人驱策,崖山其他宋军,也活不了几天了吧。
难道投靠崖山水军?自己怎么报军籍呢?况且自己也曾经在水军编制,不妥,大大不妥。
那么,再回去投靠吐鲁克大人麾下?
这个蒙古兵什队,怎么说?
他们都死了,我被轰过去,假死,后来苏醒了?
那不得吃了我?
不行,我必须找到一个说法,最好是机密线报,这样让更高级别的蒙古兵官长问我,我就立功了。对,就说我们遇到秘密武器的攻击,其他队员都英勇殉国了!
这种东西可以射出三里,而且带有遮蔽视线的烟雾和让人昏睡的气雾,我拼死回去禀报。
对,就这么办!
甘兹地给自己编好了一套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的说辞,准备寻找蒙古兵大寨。
......
二、滩头堡垒、天车、绞盘、索道、有线电话、空中取水神器
米四妹和炜杰师傅,炜浩、照月、洪山四个人终于走进了滩头阵地,郭益教头赶了过来,郭益和炜杰相互作揖到地,沉声道:“别来无恙!”
费停山立刻问:“袁部长,情况如何?”
炜杰师傅说:“已经出动,我们推测你们在此接货,只是有些不解。”
费停山说:“这是郭益教头的计策,利用涨潮,强行开进浅水湾,刚好利用跳板,把吃水浅的渔船放在前头,然后从岸上搭跳板,再从渔船搭跳板到玄义号,搭好跳板以后,在安排两条船的轮索道,这样的话,只要货物运到,可以最快速度运到两个船上。半个时辰下完货物就走。”
炜杰说:“老郭,胆大心细,果然国之干城,老朽钦佩。”
郭益连忙拱手:“炜杰师傅学究天人,前辈面前,萤火之光,不敢谬赞。只是,鹰嘴岩那里,货物转运情况如何?”
炜杰说:“放心吧,涂熙才元帅、姜臣主事、胡不器司长,同心同德,势必确保玄义号物资转运。”
郭益教头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