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张弘范坐舰的附近,一片火光逐渐越烧越大,接着依次点燃,一路向南。
林夕的热气球虽然在船上看提及分外庞大,但是远远望去,与海鳅船甚至车船、艨艟相比较,那倒也不算什么。
不过因为张弘范坐舰的护卫舰队被攻击,被释放的传信火箭此起彼伏不断,李恒船队首先就急了,急忙传信调动船队围攻玄义号,但是因为玄义号死亡天火实在太猛烈,以致于天已经微微发光,但是李恒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真是要命,主帅如果死亡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现在所有在追击那一艘神秘船舶的船,在一旦靠近玄义号以后,都无一例外地被烧着了船帆,烧着了船甲板......这太无耻了,那艘船,没有船帆,不用床子弩,但是却有神秘的火焰,可以直接快速飞过两里,甚至三里海面,那速度太快,以致于来不及落帆,来不及更舵,来不及停桨......
五点半钟,那艘该死的船,居然生出......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球体,下面带着吊篮,那个飘浮的球体,还有一根脐带,那个脐带还有东西上上下下。
然后,那个球体升上了2百步的高天,这是射雕手才能攻击的目标呀,而且,即使有箭矢射中那个球体,也没有什么用。
事实上,这种球体,只是几根箭矢,破坏里很小,热空气泄露的速度不快,刚才林夕降落以后,气球再被简易检修以后,前翰林唐从容和前方丈王忠就接管了热气球的指挥权,这个玩具太新鲜了,王忠带着两个小个子弟子,直接登球,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摸索热气球的战术,毫无疑问,当初林夕因为需要第一波攻击想办法干掉张弘范,所以安排了第一波需要用足的武器,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通过一个人专门卸货,甲板上向上传送武器,这个热气球就是一个持续攻击平台。
清虚真人还真不含糊,他们已经掌握了林夕直接用喷火盘点燃发射的办法,就是要注意到尾焰不要pēn_shè到热气球,当前的热气球当初没有设计这种使用,所以没有专门设置防护措施,但是第二次升天......嗯,那个升空前,他们很随意地将气圈口再加了几片薄铜皮,高不过三尺,彻底解决了这个隐患。
事实上,对于箭矢射出来的孔洞,他们也有很随机的解决方法,如果是普通箭矢射出去的,剪下一块破布缝上,然后刷上熟桐油,或者一点树漆,实际上,即使只是纸张,经过熟桐油的炼制,也会像油纸伞的油纸一样,坚韧柔软并且耐久。
小将作和将作监的人群,都乐疯了,半个玄义卫也乐疯了,热气球升起来以后,三座发射架迅速归位,仍然是前军在船头,左军在左舷,原来的右军现在改成后军了,因为右舷侧是伪元的岸上部队,伪元李恒将军的船队,目前要从左舷和尾部杀回来,而右舷,暂时伪元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他们游船以下的各种船,只能给火夜叉添加功劳,白白的功劳。
玄义卫、桨手、将作监、小将作,连原来派来此后的宫女,现在因为缝制了热气球,被归在小将作的作战序列里面,参加战斗,按照前翰林唐从容的说法:“趁着现在随手捡豆子,每个人不沾沾喜气,立点功劳,太亏了。”
这句话被涂熙才和米三妹、宋庆嚷嚷的全船都轰动了,桨手原来是没法上来的,郭益教头和前进士县令姜臣一合计,找了个说法,据说是玄义卫的组成,原来是把桨手算进去的不是?
涂熙才看着两个老货挤眼睛,那眼皮子都眨的快成拨浪鼓了,于是心领神会,只说是“我确实耳闻”,姜臣就说“所以,让桨手们轮流上来,让玄义卫和将作监的轮流去替换他们,争取每三四个人发射一组,干掉一艘,哪怕一艘无影舟呢”
郭益教头掐了姜臣一下,悄悄对姜臣说“老姜,那个啥,无影舟跑的飞快,火夜叉如果不在一百步以内,怕是容易浪费......”
前翰林唐从容说:“甭管什么船,就是一条舢板也可以,你们找容易的干掉,浆手每四个人一组,每两组跟着别人的熟练射手先学着,反正有将尽六十副火夜叉的发射架,刚才战斗中,损失不超过十个,那么还有差不多五十副,一次就能容纳两百多人学习,火夜叉差不多有将尽六百枚,干他娘,先。”说罢,率先找到米三妹那一组,原因很简单,只有女生组,才叽叽喳喳的又慢又仔细,那些混小子,都炫耀自己的技术,不肯好好教,但是娘子组找他们教的时候,他们就老实多了。
凌晨六点,所有人都能看到玄义号上面那个庞大的气球,气球的颜色很怪异,本来嘛,娘娘赏赐的,总不能都是一样的吧,那得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嘛,而船工、将士的衣服,颜色就要呆板的多,按照林夕原来的要求,把上面的尽量用劳动布——就是将士和船工的那些布,到下面没办法再用丝绸,结果是热气球靠下将尽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是一块块漂亮的耀眼的丝绸,太阳初生的一丝丝光线,把气球涂抹了重重霞光。
更可怕的是,那个妖怪每每从下面向外吐出——龙息,pēn_shè着硫磺和火焰,近的有上百步,远的可以有三四里,太可怕了,即便是车船,在那种大的龙息pēn_shè下,不用十息,船帆和甲板都会被龙息炸裂爆轰,据说最大车船最就是四十车计有八十个翼轮,满载八百多将士的车船,能够逃出的,也绝不超过一百人,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