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拿着药瓶,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沈思卓三教九流,什么都认识。不知道这些药水,他都是打哪儿弄来的。
“你拿去干嘛?”沈思卓问。
“这个不关你的事情!”阿冷转身,咚咚咚咚便下了楼。
等沈思卓来到窗口时,哪里还有阿冷的身影。
啪!
沈思卓一巴掌打在窗棂上:“哎哟!”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把气都撒在阿冷头上,“这个混账阿冷,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对我低声下气的!”
小妾袅娜上阁楼,娇滴滴问:“这个男人来干嘛?好没礼貌,唐突了我,你刚才怎么不一巴掌过去!”
沈思卓正在气头上,白眼一翻:“你懂什么!”一肚子气不能发泄,“快去准备酒,我要和你一醉方休!”
日已过午,陆希夷客人渐渐少了,难得有空闲到外面来坐一会儿。小梦到外面买了几杯酸梅汤。
“姐姐,喝酸梅汤,解解渴。”
陆希夷没有心思喝汤,眼巴巴看着外面。
小梦一看便知道,笑一声:“你是在等哥哥回来吗?说不得,哥哥去找那个老相好了。”
陆希夷虽然知道阿冷不是这种人,但小梦这么一说,她心里竟然也不是滋味。只得耐着性子,等阿冷回来。
其实小梦还真怕阿冷去那种地方找女人了,上一次她不是看到了吗!
“姐姐,你不怕哥哥寂寞难耐之下,去那种地方找……”
“好了!”陆希夷心烦意乱,站起来,绞扭两手,“你别说了,乖乖!去后面给我看火。”
正说着,阿冷从街头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瓶子。陆希夷一激动,便想走出去迎接,可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她止住了脚步,假装很气愤的:
“你去哪儿了?刚才面馆的人过来催酒,也没个人送去。”
刚才还挺关心的,怎么就变成责骂了?小梦实在看不懂陆希夷和阿冷的关系:“真是两个怪人!”然后走到作坊烧火去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陆希夷指着瓶子。
阿冷在陆希夷面前一晃:“用了你就知道。”
“可以让人变年轻的神仙药水?”陆希夷猜测。
“不是神仙药水,也差不多了。”阿冷转而问,“葡萄都放到酒缸里了吗?”
“放了,忙了我们一上午,你都干嘛去了!”陆希夷言语之间还有抱怨。
阿冷拉着她的手:“你跟我到后面来。”
“干嘛了?”
“来了就知道。”
十几个酒缸摆放在作坊里,五袋的葡萄都放在里面,只等发酵好了,就成甘甜的血色葡萄酒了。
“小希,把泥头都给我揭开。”阿冷对陆希夷说。
陆希夷绷着脸:“才放进去,干嘛揭开泥头?”
“叫你揭开你就揭开吗!”阿冷推了推陆希夷。
也不知道阿冷搞什么鬼,陆希夷纳着闷,将一口酒坊的泥头揭开。
“都给我揭开!”阿冷吩咐。
“什么?”陆希夷嘴巴从来没有张这么大。“你疯了?”
小梦也觉得不可思议:“哥哥,你出去喝多了吧!”
阿冷见她们两个磨叽,自己动手,将所有的泥头揭开。看着那些揭开的酒缸,好像是饿着肚子的家畜。
阿冷将药瓶木塞子拔开,往酒缸里滴两滴发黄的液体,陆希夷分明听到液体落在酒缸里发出叮咚一声。
“这是什么?”陆希夷再一次问。
阿冷直到把所有的葡萄酒酒缸滴了一遍,方才说:“十天之后,这酒就是名副其实的葡萄酒了!”
陆希夷将阿冷手里的药品拿过来看了一看,不觉怀疑:“有那么神奇吗?”
“等着吧!”回答她的是阿冷举重若轻的声音。
果然过了十天,那个小厮又骑着马儿过来了。往逍遥酒坊门口跳下:“陆老板,可以送酒过去了吗?今天是花烛夜,晚上亲朋好友都在老爷的院子里吃饭,没有酒可不行!”
花烛夜只是热身,第二天才是正席。
陆希夷不敢回答,看了看阿冷。
阿冷面带自信笑容:“现在我们就送过去!”
几个人到作坊里面,十几缸葡萄酒摆放着,每一个酒缸估计有二十斤的葡萄酒,李员外只要一百斤,那就是五个酒缸。
阿冷揭开一个泥头,用酒勺舀了一勺,放在一个琥珀杯子里,递给小厮:“你尝尝,味道如何。”
小厮一直在李员外家干的是粗活,哪里得到这种待遇过?又是美酒,又是琥珀杯子的,真是受宠若惊。
“算了,这不是我该喝的酒!”
阿冷坚持:“你尝尝!”
不得已,小厮尝了一口,果然好喝,不过他没有读过书,嘴巴吧唧了很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怎样?”陆希夷也关心着酒的味道呢。
最后小厮只伸出一个拇指头:“好!”
那瓶药水真的那么神奇?陆希夷不禁好奇起来,自己倒了一杯。甘甜绵长,好像是一种幸福感,侵入了每一个毛孔之中,无一个毛孔不舒服。
“哎哟,放了药水的酒,可真是不一样呢!”
小厮被吓到了:“陆老板,你说什么?酒里面放了什么药水?”
阿冷急忙辟谣:“她说错了,不是药水,是酒!你也知道,酿葡萄酒是要放酒的,我只是适量的放了些酒下去。”
小厮满意的点头:“不错,我想老爷会喜欢的。就这么着,赶紧给我送去员外家,家里头还等着呢!”
尽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