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后门是一个小隔间,隔间用屏风隔开,陆若灵便在屏风后面坐马桶。现在的陆若灵一面心里诅咒陆希夷,一面两眼流泪,她的玉女形象这一次被陆希夷毁掉了!
“妈,你可得为我报仇!”陆若灵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夫人爱女心切,听陆若灵好似在哭,她的心都碎了:“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
陆若灵咬牙切齿:“就是那个陆希夷!”
一听到着名字,陆夫人便蹭的一下,全身着火了:“她怎么你了?”
事情虽然很羞,但幸好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陆若灵才敢对陆夫人说:“她故意在酒里下药,让我闹肚子。”
“什么!”陆夫人气鼓鼓的,在房间里团团的走,脚步铿锵,好像要把陆希夷踏扁一般:“她竟然敢对你下手,分明是永远不想进陆家的门了!灵儿,你不要伤心,母亲一定帮你报此仇恨!”
陆若灵道:“最好能将她杀死!”
陆夫人吩咐丫头去药铺抓了一些可以止泻的药,煎煮了,让陆若灵喝下。肚子闹了半天,到晚上时候,方才好了。此时的陆若灵脱水严重,整个人瘦了一圈,躺在床上喘息。睁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问陆夫人:“母亲,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陆希夷?”
陆夫人已经全盘想了一遍。如今陆希夷是皇上赐封的皇家酿酒师,可不能在酒上动手脚,如果查出来她在酒里动过手脚,她和陆若灵乃至陆明德都得完蛋。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在别的地方入手。
“灵儿,母亲已经有了个计策,可以让陆希夷尸骨无存!”
陆夫人的话,好像是一剂猛药,陆若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什么计策?”
陆夫人于是轻轻在陆若灵耳边说了几句话,陆若灵惨白的脸上终于漾起了一丝笑意。
入夜,总有敲更人在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吆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清亮的声音传入千家万户。
又是繁忙的一天,陆希夷和大家一样都累的坐在椅子上,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刘冀让一个佣工给他捶背:“小陆,我们要是再不招工,光凭我们几个人,生意这么好,总有一天我们能累死了!”
“陆掌柜,刘冀说的对,我们是该找一两个人来帮忙了。”李潇尽管行走江湖很久,但这样的劳动量,他也吃不消。
陆希夷在作坊酿酒倒不觉得辛苦,但既然刘冀和李潇说出口了,那就招吧:“明日,刘大哥便写张帖子,张贴在人流多的地方,招两个跑堂的小二。”
“好的,一会儿回房间我便写。”刘冀站起来,便往后面走。
李潇不忘了揶揄他:“刘冀,今晚不去烟花巷子了?”
刘冀半侧过脸,眍了李潇一下,一句话不说。
陆希夷也累坏了,打个哈欠:“李潇,炉子里还有火,你一会儿用水浇灭了。我回房休息了。”
李潇点点头,等陆希夷回房间,他便提了一桶水,来到作坊里,将水倒进炉子里,嗤的一声,所有炭火都熄灭了。
“到我也去睡觉,困死了!”李潇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回房间休息。
几个佣工也下门板,收拾桌椅,各自回去休息。
大约三更时分,忽然东风骤急,吹的屋顶的瓦片都发出声音来。朦朦胧胧中,陆希夷听到有人喊“救活啦”,心一咯噔,急忙跳起来。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她穿了衣服,打开房门,听到大街上一片声锣响:“咚咚咚咚!救活啦!”
呐喊之声,不绝于耳。
刘冀、李潇等也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希望不是咱们邻居。”
和陆希夷一起走到外面大街上,只见隔壁一间铺面刮刮杂杂火起,趁着风势,越烧越大,蔓延到逍遥酒坊来了。
“天啊,赶紧救火!”陆希夷着了慌,走进屋子里便提一桶水出来,刘冀和李潇也各自提水出来。防城司的人也来了,将云梯搭在围墙上,下面的人就一桶一桶的往上送水。
可是火势太大了,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光靠人为的用水浇灭,根本不起作用。陆希夷眼见得自己刚刚经营了酒坊淹没在火苗里。
在酒坊倒塌之前,陆希夷抢救出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说皇上赐予的金牌。
陆希夷根本就来不及伤心,如果再不想办法扑救火势,整条街的房子都要被烧。
“可怎么办呀?”有人伤心的自言自语。
有人灰心丧气的说:“还能怎样!除了看着火吞噬房屋,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人伤亡,已经是万幸了!”这里是黄金地段,光是铺面装潢,花的银子就不少。这火烧的不是房子,而是银子!
李潇问刘冀:“你有办法吗?”
刘冀耸耸肩膀,一脸无奈:“防城司的人都没有办法,我一个草民能怎样!看来是老天爷叫火停,火才停了!”
“我有办法!”众人的眼睛都循声看来,说有办法的便是逍遥酒坊的陆掌柜。
“小陆,你有什么办法?”
“陆掌柜,快说!”
“你要是能止住这火,我们整条街的商户每人给你一百两银子!”
陆希夷迈开步子就走:“大家跟我来!”
陆希夷沿着街道一面走一面观察,看到了一间比较老旧的商铺,眼睛闪出亮光:“大家一起动手,把这间商铺拆了!”
“什么?拆商铺?这是要干嘛?”所有人都疑惑,特别是商铺的主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