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介绍了丁门房给杏儿。
丁门房听到杏儿是新回府的庶出四房七姑娘的丫鬟,便眉头微微皱起,下巴微微扬起,几乎是无视杏儿:“我这里做事可是严谨的很,可不是什么人想随便求一下,就能通融的。”
四房的七姑娘处能有什么油水,说不得又要他办事,还一点打赏都没有,还是赶紧用脸色将人赶走为好。
严妈妈便在一旁冷笑。
这可不是她不介绍,这是介绍了,七姑娘的贴身丫鬟也没本事笼络住门房,这可怪不得她,谁让七姑娘就是没有和下面的人相处好的命,没个能办事的丫鬟呢。
想到这里,严妈妈胸口的气终于出了一些,这一下午被折腾的,简直快要气疯了,终于找回一些场子了。
要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印象不好的话,估计下次也难再相处的。
这般想着,严妈妈打算看一下这杏儿最终被丁门房冷脸吓走的模样。
结果,便见杏儿笑起:“我家小姐早就听说过丁门房做事情严谨,出来的时候,便让我准备了碎银子做见面礼,也算是替咱们伯府奖赏丁门房这般认真办事。”
说话间竟是从荷包里取出一两早就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丁门房。
严妈妈简直目瞪口呆。
要知道,七姑娘吩咐她弄午膳的时候,一文银子都没给她,她还以为七姑娘身上根本没银子呢,合着就是故意不给她银子,别人都给啊。
想到这里,严妈妈气的肝都疼了。
当然,看到后面,气的肝更疼了。
见财眼开的丁门房看到银子眼睛早就亮了:“这怎么好意思,还让小姐如此打赏,小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丁门房的手在杏儿将银子递过去的瞬间,便将银子直接收下了,不然如此,还咬了一口后,塞进了自己的荷包。
杏儿依旧笑眯眯:“除此之外,我家小姐还备了一份别的见面礼给丁门房你,打算明天送过来给丁门房呢。”
丁门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七姑娘真是太客气了,不但给打赏,竟还让杏儿你这样在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过来同小的说话,不管其他,以后只要是七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找小的,只要小的能做到的,一定给七姑娘办成。”
而严妈妈听到李清蓉不单单打赏丁门房一两银子,明日还备了一份礼,这感觉简直有些痛苦了。
如果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她还能接受,为什么就对她这样呢,她也想要银子啊,她想要回今日亏空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杏儿回到客房,便忍不住兴奋的看向李清蓉:“小姐,您简直是料事如神啊,竟是连严妈妈会介绍丁门房给咱们都知道,不但如此,竟连丁门房的性格也算的准准的,若不是您一早吩咐奴婢带着碎银子过去,恐怕这次就算随着严妈妈见了丁门房,下次过去,人说不定也不见我。”
杏儿说话间,简直崇拜李清蓉了:“小姐,你究竟是怎么对府里的人了解的这么清楚的,奴婢年纪比您还大上几岁,都已经忘记府上的人事了。”
李清蓉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她当然知道的清楚了,上一世不是没想从府里出去想办法弄点银子改善生活,甚至还做了绣品,就为了能换点银子到手里,但是根本出不去。
出不去的原因,就是这丁门房是个见钱眼开的,别人给的银子多,便堵了她离府赚银子的路。
李清蓉想着摸摸袖子:“只是回来之前,母亲同我提了几句而已。”
杏儿却是忍不住瞪大眼睛:“还好夫人同小姐您提了,不然您吩咐奴婢同丁门房开口的事情,说不得就悬了。”
杏儿说着微微一顿:“因为给了丁门房赏银,丁门房直接便应下了您的吩咐,并保证,以后只要有四房外家的人找过来,必定将人留住,然后将消息传过来。”
李清蓉听到这话,便忍不住露出笑容,如此就不用再担心外祖父那边会像上一世那样来人,然后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分毫消息了。
不过说起来,外祖父那边出了事情,照理说应该找她父亲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到伯府来。
不过想想也能解释。
父亲官位到底太小,可能解决不了这些事情,最终不得已还要求到伯府,除此之外,一般官员妻子过世,其实是要守妻丧的,外祖父那边说不得是认为父亲跟着送她回府了,所以直接到伯府来。
只是谁想到,这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父亲那时候想送她回伯府,伯老夫人不允许,认为这样影响父亲在柳州府的官位。
本来就是芝麻小官,再这么一闹,把这县令的位置也给闹没了,不能攒银子给伯府送年礼了怎么办。
李清蓉想着便敛下眉眼,把玩着喝完茶的杯子。
杏儿没有注意李清蓉的表情,却是忍不住对着李清蓉询问:“对了,小姐,您为什么要让丁门房注意外家的人啊?奴婢记得您外家如今也都在江南路那边,夫人说,您外家之前随同咱们老爷将这生意大半移到江南路了。”
李清蓉的外家本是在京郊做买卖,在京城也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铺面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便跟着她们一家往江南路。
大约也是因为这样,生意水土不服,才慢慢越来越差了。
这次见了外祖父的话,她说不得得和外祖父说道说道,可以的话,还是在京城继续做买卖吧。
李清蓉想着,对杏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