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林婉茹?”楚云笙怔了怔,这段时间都闷在王府里,她没怎么和外界有联系,但她清楚的记得这位故人。

在她没有来北狄之前,林婉茹就认出了母亲和哥哥,她看到林婉茹想要逃,完全是出于做贼心虚。

她来这里两个多月,见过林婉茹的次数屈指可数,林婉茹也没有说私下见她一类,这次怎么会邀请她?

楚云笙打开请帖看了眼,里面的内容很格式化,唯有署名是五皇子妃林婉茹这一点,和前面那些请帖上所写不一样,请帖也没什么好看。

她茫然的抬眸,正好对上明珂,明珂急忙的解释,“郡主上次说过,关于五皇子妃的事情,要事无巨细的和郡主禀告,所以这张请帖,奴婢就特意拿出来了。”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楚云笙安抚了一句,又说,“今天下午,去清荷小筑。”

既然林婉茹想要见她,她去就是了。

距她所知,林婉茹的夫君五皇子,一向都很中庸,没有向大皇子四皇子一样锋芒毕露,也没有和七皇子一样随性所欲,反而是中规中矩的做好一个皇子该做的事情。

这种限制在“规矩”之中的皇子有一大堆,若非五皇子迎娶了南秦的公主,现在在这些皇子之中,也只是泛泛之辈。

五皇子是不争的,这一点楚云笙可以断定,那么林婉茹邀请她,不是“夫人外交”,而是单纯的想约她出来交谈。

明珂只是按照吩咐,将五皇子妃的递上的请帖单独呈上去,听见郡主要去赴约,急忙劝解,“世子说了,这些东西郡主看看就行了,没必要去赴约。”

这一点,哥哥和她说过几次,实际上楚云笙并没有听进去,“这个我心中有数,即便是哥哥知道了,也不会怪我。”

清荷小筑应了这个名字,里面种植满了清荷,不过眼下才只是三月半,还没到荷花开放的季节,清荷小筑只要两边的灌木丛中结出的小花能欣赏。

一路顺着小道走,步上池塘上的曲折桥梁,最终走到池塘中心的亭子里,这里早早就有人等候着她。

楚云笙才走上台阶,亭中的人就迎上来,“郡主来了。”

楚云笙顺着她的领路,坐在亭子中间的石墩上,五皇子妃是贵客,亭子里早早就摆满了各种瓜果糕点,楚云笙有些口渴,径直倒了杯茶水饮下,“五皇子妃有雅兴相邀,怎么会不来呢!”

长时间没联系,这次林婉茹忽然往她这里递请帖,她怎么能视若无睹呢!

“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郡主了,如今皇帝陛下龙体欠恙,燕王府如今门庭若市,听闻郡主每天都可以收到少则几封,多则十几封的请帖,我只是第一份去瞧瞧,没想到郡主居然接下,真是令婉茹受宠若惊。”林婉茹说起客套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

楚云笙不喜欢听这些话,不过林婉茹也没有说错,她现在确实是这样的处境。她脸上拉出一抹笑容,“她们为什么邀请德敏,德敏心中明镜一样透彻,是相信五皇子妃和那些人不一样,德敏才接下五皇子妃送来的请帖。”

五皇子妃嗬嗬笑着,“就算是有别的想,听到郡主这句话,也不敢有别的想法了。否则婉茹在郡主的心中,和那些人就无异样了。”

楚云笙开门见山,“五皇子妃将德敏邀请来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就算是林婉茹有心要扶持,在那么多的皇子之中,五皇子也是一个阿斗,她不相信林婉茹有这么大的能耐,也不信她一个没有根基的和亲公主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

“实话说吧,婉茹其实是递帖子给了世子,世子不愿相见,婉茹才退而求其次向郡主递了帖子。”

她一愣,没想到在这之前,还有这么多周折,“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德敏转达给哥哥。”

在林婉茹面前,她张口闭口都是“德敏”,其实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她心中从始至终都认定,她是“平阳”,越是自称德敏,她越是认定她就是平阳。

林婉茹循循善诱的说,“皇帝陛下在金殿上咳血的事情,郡主应该有所耳闻。”

楚云笙淡定点头,“听闻过。”

平时咳血还好,但皇帝这次是在早朝时候咳血,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看在眼里,消息就算想封锁,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皇帝龙体欠安。

林婉茹又说,“皇帝陛下龙体欠安,储君之位至今没有定夺,郡主也应该从那些请帖上面,分析出了一些缘故吧!”

楚云笙也是近期才明白过来,她又点头,“那些人想要做什么,我还是明白。”

林婉茹点点头,将话挑明了说,“是啊,那些人想利用郡主拉拢燕王府,或者说是郡主日后的夫家,右贤王府,或者说就郡主的夫君元三公子。”

这些楚云笙心中明白,也不想再听林婉茹在她面前打太极,“五皇子妃和那些人不一样,你就直说吧,你这次约我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她又补充一句,“如果可以,我会尽力而为。”

林宛如意识到楚云笙不高兴,不再继续扯那些没边际的话,“也不是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想要郡主帮婉茹传一句话。”

她问,“什么事情?”

“因为皇帝的病情,一些稍微有点能力的皇子们,他们都惦记着皇帝能够将储君的位置传到自己的头上。五皇子不想和那些人争个长短,但偏偏五皇子迎娶了一个和亲公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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