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边的笑意更大了,朝那个年轻的妇人问道:“真的让你干什么都行?”
年轻妇人听了以为有了希望,忙不迭的连连点头,仿佛点头的次数越多,就越能表明她说的话有多真诚。
男人见此哈哈一笑,脸上的神情更快活了,眼神中透出一股子淫邪,口中说道:“那你现在就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吧。”
那年轻妇人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危急时刻,在这样众目睽睽的场面下,这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是这想要了自己的命呀!
年轻妇人呆愣在当场,连哭都不敢哭了,生怕那个男人马上就让她脱衣服。
不说年轻的妇人,就是钟晚颜和那群药农们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心思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他这是想活活逼死村长的儿媳妇呀。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跃到村形后,那人三两步便落在了钟晚颜的身侧,凝眉沉声问道:“小姐怎么会在此处?你快些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来人正是提着一柄黑色长枪的严宽,钟晚颜刚想说话,对面的那个男人见到严宽突然神情一肃,问道:“原来是你,你不是往东面去了么?你怎么会回来?你把我的兄弟们都怎么样了?”
严宽转头看向那男子,眉头都不抬一下,冷声回道:“全杀了。”
严宽说完话便再次将目光投到钟晚颜身上,催促道:“是非之地,小姐你快离开。”
对面的男人突然喊道:“谁都不准离开!”男人说完话,接着是一阵怪笑,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呆愣在一旁的年轻妇人的脸上,说道:“你不是想让我放了你的孩子么?那好,我可以放了你的孩子,只要你把她弄过来,顶替你的孩子,我就放了他。”
男人抬手豁然指向站在院子外面的钟晚颜。
年轻妇人的脸上又重新闪现出了希望,愣愣的转头看着钟晚颜,突然手脚并用的膝行到钟晚颜面前,苦苦哀求道:“姑娘,求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的男人是村长的儿子,真的,在这个村里说一不二,你要做什么我都能做到......”
这妇人这会儿已经将孩子生存的希望都放到了钟晚颜的身上,不住的给钟晚颜磕头,就差伸手抱住钟晚颜的大腿了。
月慢看得心里一阵腻烦,简直想伸手把眼前这个妇人给推开,她家小姐早就想了办法要救下那个婴孩,只是刚要行动的时候严宽就突然出现了,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而已。
还有,这个妇人也真是可恶,刚才那个男人明明也对她开出了条件,怎么不见她付诸行动,现在男人又提出要用她们家小姐交换那个孩子,又跑来哭求,当真是够不要脸的。
就在这时,村长突然出声,直接将不断哭求的妇人给吼住了:“贱妇,你闭嘴,大宝的命是命,人家钟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们家怎么会有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愚蠢妇人!”
村长吼完这一声,显然是用了力气的,再说话的时候都语气里都含着颤音,他道:“钟姑娘,此事跟你无关,也不应该牵连到你,你且先回去吧。”
村长此话一出,那年轻妇人便哭嚎的更大声了,显然刚才村长的话没把她吓住,她伸出手,想要拉住钟晚颜,别让她真的听了村长的话走人了,那她的孩子谁来救!
月慢皱着眉,一下扒拉开妇人伸出的手,她家小姐,岂是这个无耻妇人可以沾染的。
那个男人又在催促了:“怎么样,到底交换不交换,再晚一会儿我就要改主意了。”
妇人吓得生怕他把自己的孩子怎么着,赶忙回头说道:“换,换,这就换。”说完转头又看向钟晚颜,哭声更大了:“姑娘,我求求你,这个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他还那么小,你可怜可怜他吧......”
月慢在一旁气得要命,按这个妇人的话说,谁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不只是月慢,就连她们身后的那群药农,听了这妇人的话都忍不住皱眉,人有远近亲疏,虽然他们也想救下那个婴孩,但是他们更不想看见自家小姐去送死。
严宽眉头紧锁,对钟晚颜说道:“小姐,你别去,此事交给我,他是冲我来的。”
在男人还没开口之前,钟晚颜就已经决定了主动提出用她来换下男人手里的婴孩,只是这会儿虽然让她有些不喜这妇人的这种道德绑架,但是也没有因此就决定束手不管,而严宽的话却突然让她一愣,问道:“严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严宽想了一下便回道:“我刚才出来救人,发现这群人都是几个为一组,然后闯进村民的家里行凶抢掠的,他们之所以挑这个时候,是趁天还没亮,也是人们刚守完夜最疲惫的时候,这些人显然也踩过点了,而我突然出现,还杀了他们不少人,这个人应该是个领头的,他见打不过我就跑了,我那时候被缠住,又有别的村民无法抵抗,一时抽不开身来追他,就让他跑到村长家来了。”
钟晚颜一听便懂了,原来这人是看自己的手下差不多都交代在严宽手里了,原本好好的计划被破坏了,还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一时气不过,就想要报复,所以就挑了村里最大的人物,村长的家里来下手。
天色越来越明,钟晚颜知道不能再拖了,也没有理会年轻妇人的不断哭求,只转头朝月慢说道:“你去把那个婴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