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议论纷纷，脸上不是疑惑就是好奇，只有柏梦怡安静做着笔记，敛下的眸仁，闪动着诡谲的光。
柏笙看着朱莉姿复杂难辨的脸，隐隐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凌傲菡也许是心虚使然，脸色微微发白，连笔都抓不稳，钢笔掉在了桌上。
柏笙淡淡瞥了眼，隔着镜片的眼睛，划过一缕思量。
她俩在众人的目光下，和朱莉姿离开了教室。
讲台下还有不少学生在窃窃私语，都在好奇她俩是怎么了？
直到讲台上的陈老师，生气地拿着戒尺往讲台上一敲，响起一声巨响，全场安静下来。
她沉着脸，厉声说道：“我看谁还继续议论与上课内容无关的话题。”
课室外，往数学科主任办公室走去的路上。
凌傲菡忐忑不安，不断向朱莉姿旁敲侧击，“朱老师，这么焦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莉姿淡声应了句，“去到你就清楚了。”
“那……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凌傲菡微笑着，被阳光照亮的黑眸深处，攒动着隐隐的慌乱。
朱莉姿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她们俩，两人面色各异，一个担忧一个平静，她目光反复扫射着她俩的脸，“你们跟我说句实话。”
“什么？”凌傲菡双手，下意识握住了裙摆。
柏笙没说话，目光倒是落在朱莉姿身上。
“你们数学考试，有没有作弊？”其实在发试卷之前，看到两人满分的试卷，她很惊讶，两人平常数学科目并不拔尖，虽然凌傲菡刚转过来，但先前对她的成绩也有了解。
但她每一题都看过，分析过，并没有任何错漏。
“没有。”凌傲菡下意识回答。
朱莉姿没对她多少怀疑，看向柏笙问道：“你呢？”
柏笙笑笑，“老师，是有人以我们的数学成绩做文章？”
朱莉姿叹了口气，“如果你们是真材实料，我并不害怕，一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谁举报我们了？”凌傲菡皱紧眉头，上午才和长腿妹她们讨论过这件事，下午就出事了？
但她印象中，当时洗手间里，没有人吧？
朱莉姿也不想多说，“走吧！”
朱莉姿把她们带到数学科科长那儿，坐在位置上的科组长，神情特别严肃，看她俩的眼神，就像看贼似的，“啪”一声，他手重重往桌上一拍，怒斥道：“学校规章制度一直写得很明白，作弊可耻，你俩为了跻身区域赛，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凌傲菡倏然抬起头，反应激动，“不，科长老师，我没有作弊！”
心里慌得一逼，又气又恨，到底是那哪个贱人，在她背后插刀！
“没有？证据呢？”
柏笙冷静地看着科长老师，唇梢淡淡勾起，“老师，你现在是怀疑我们作弊吗？”
“是，有人匿名举报，你们两个用了非法手段，考取满分。”
凌傲菡双手紧张交握，极力否认，“没有，科长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你可以翻看考场录像！”
柏笙冷声问道：“老师，以你的语气，是逮到我们作弊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