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断尾鱼>我有急事儿
注意到彭程,原也是没人知道他这个人,车在他斜前方停了下来,贝贝很不耐烦的步下车,待到车走了,她才转头看他,看着彭程从两条腿之间,把脑袋抬起来,也转向自己。

他蹲着没动,孩子一样天真单纯的笑脸望着贝贝,咧开了嘴,挥了挥他白花花的胳膊。

“你怎么来了?”

言下之意“怎么没跟义哥吃饭,跑这里来了。”这样讽刺的话彭程大概已经习惯了,他貌似天真的脸上连一丁点儿的火气都没有,夕阳那橘黄色的余晖,包裹着他蛋清色的脸,像是溏心里的蛋黄,说生不生,说熟也不熟。

“这不是文贝贝吗?咋在这呢?”他玩笑着起了身,走了过来,纤细的胳膊腿,不过是只蚂蚱的分量,他挽起贝贝的胳膊:“我怕我媳妇儿生气跑了,过来堵她来了,你看见她没?”

彭程一定是最了解贝贝的人了,她真的知道他就是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所以她的心才能被一次次的塞满,再塞得更满。

他对她所有情绪的判断和把握总是精准的,她无需跟他表达什么,他甚至比她都更了解她自己,那些言语上的娇嗔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她极力的掩饰,都不能骗过他,他就是能够精准的把握她的心,就好像他正捏着她的心一般。

彭程低着头,让满脑袋的头发耷拉在眼前,挡住他的嬉皮笑脸,他伸手搂紧了贝贝的腰:“媳妇儿,你累不累?”

“还行。”姑娘没有忸怩,却还是故意冷下一张脸来,不想太早的缴了械。

“行,不累就好,我可担心你下午不高兴了,一撂下电话我就害怕了。”

“怕什么?”差不多每一个女子的心里,都是藏着一个林妹妹的,偏爱矫情,小性,不外乎是男人的爱,总是飘来荡去。

“怕你不喜欢我了呗!”他偏还这样说。

“那不会。”总算是语带梅花了。

“我怕时间久了就会了。”两个人正走在那个熟悉的大树旁,彭程停下了脚步,拉着贝贝的手,他靠着树上,她便能平视着他的眼睛。

“媳妇儿,认识你了,我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你在那个房子里,那里就是我的家。”

贝贝被这心酸的情话感动得不自禁起来,她向前一步,搂住彭程的脖子,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行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竟来不急接稳,一低头抹在了彭程那细弱得像小女孩的肩膀上。

“别哭啊!媳妇儿,你是我的家,有你,我就有目标感,知道为什么活着,为了谁活着。”

贝贝破涕为笑了:“怎么说得像是孩子?一切为了孩子。”

“别人是一切为了孩子,媳妇儿,我就一切为了你。”

他拨弄着她厚实的头发,仔细的瞧着她,直勾勾的清澈眸子又一次让贝贝溢出了满满的眼泪,他轻轻的拉近了她,微眯着眼眸:“不哭了啊。”

——

路边的大排档,在东北只在盛夏时节里才有,每每盛夏时节来临,大街小巷里便摆满了,交叉在一起的坐位,分不清哪家是哪家的。城管这个时候可就管不了了,职能部门的干部对于上班时间的把握一向是那么的精准,全天后的严查仅仅出现在某位航空母舰级的领导出没的那段时间里,这样也好,给许多平头百姓让出了些活路。

义哥正坐在大排档的小马扎上,突起的肚子顶着面前的塑料小桌,两条大腿支在小桌两侧,整个身子都像后仰着,好不别扭。小马扎古怪的歪曲着,义哥稍一晃动,马扎就发出那诱人的咯吱声。

贝贝穿了条长及脚背的黑色裙子,很贴身,身材显得很好,却不必担心跑光。彭程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落座都没有松开过,别扭的两个人一起坐下,还死拉着不放,扭扭捏捏。姑娘心里想笑,回头瞪了彭程一眼,彭程的手就在她的腰上狠掐了一下。

见贝贝来了,义哥表现出惊人的快乐,肥大的脑袋在咧开的大嘴后面尽然有些显小,一口一个小老弟的叫着彭程,那神采飞扬的劲儿,周遭的几桌都黯然失色了。

姑娘一直以为彭程是跟着义哥混的,今儿听了义哥的话,那言语间竟然有些佩服彭程的意思。吃了好一会了,贝贝越来越确定了这一点,彭程那略有些轻飘的享受模样儿,似乎也被吹嘘得舒坦极了。

她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义哥,义哥的大嘴上薄薄的挂了层油,对上贝贝的眸子,便来了精神了,上牙在下唇上刮了一下,只这一下,贝贝便再不能看他了,整晚她都吃得莫名其妙。

彭程跟贝贝酒也没有多喝,烤串也没吃多少,义哥却喝得不少,说话便越来越没了遮拦。彭程找了个借口先送贝贝回家,路上姑娘问他是不是还要回去找义哥,小伙子不置可否,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贝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只是接过彭程给自己的钱,乖乖回了家。

——

午夜十分,即使在大部分人都睡不着的盛夏,这夜也已经足够深了。彭程打来电话时,贝贝已经睡熟了,电话在床头震动很久她才懒懒的接通。

“媳妇儿,你下来,我在楼下树林里等你。”

贝贝真的困得有够彻底,放下电话,她翻身又睡着了,直到彭程等不及又打了第二次,她才乱七八糟的穿上衣服,来到楼下的那片黑压压的林子。

彭程到还是精神的,黑亮亮的眼睛泛着光,蹲在树林里的一块砖地上。看贝贝过来了,向前跑了两步,扑过来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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