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的胡闹,接着眼都不睁的又紧了紧四肢说:“我马上就醒了。”

很快他似乎又睡着了,手臂再一次松开力道时,姑娘再没敢动。好一会功夫后,他翻了个身,很舒坦的哼唧了一声,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右侧的手臂压在贝贝和被卷的下面。

姑娘轻轻的抽出被卷里的胳膊,刚想挪挪身子,彭程就睁开了他凶狠的眼睛,他看她,看得她咽了下口水。他醒来的时候,难道都是这副警觉的模样。

——

见贝贝要动,彭程没有废话,他显得有些无奈,起身又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面,利落的紧了紧被卷儿,像是打包一样,这一次他把那女人包得更加紧实了,接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又回到她旁边。一头扎在床上,他蹭掉多余的水,然后把被子跟姑娘一块搂进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像个孩子一样的来回摩挲着:“媳妇儿,你再等我一下,我给你解释。”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吧,他终于清醒了。

“行了,你想知道什么?”小伙子一翻身,盘腿坐在姑娘旁边。

翻转,这句才是翻转,彭程似乎经过思考了,表情些许凝重,他伸手拽开贝贝身上的被子,想必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索性把问题扔给贝贝,让她来发问。

这一次,他看起来非常严肃,大体是看懂了,若是不能说明白贝贝,那他们俩人的关系也算是到此歇业了。

“说话。”彭程又问了一句。

他不笑了,也不赖赖的了,贝贝有点害怕,她捂得一身的汗,头发贴在脸上,彭程伸手给她拨开了。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彭程,这个男孩她是认识的,可现在看起来和记忆里的人有点不像。他光着膀子,戳在床上,身子向前佝偻着,两个瘦弱的肩膀高高的耸过头顶。

“没事,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说着彭程拉起来贝贝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的磨蹭,他微微的笑了笑,又细致的摸了摸贝贝的手背。

“媳妇儿,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看着她微笑,试图鼓励她。

“我要到点了,我得上班。”贝贝愣然的盯着彭程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嘿嘿。”彭程嘿嘿的笑了,八成是笑贝贝的单纯:“媳妇儿,你说,这事儿说不明白,我能让你走吗?”

贝贝看着他漂亮的脸良久,这是句双关,也可以理解成威胁。于是她悄悄的抬起手来,摸了摸他肩膀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那条从右肩头直接划到肩胛骨下面的刀疤,也是没处理过的,中间的那部分比两边的位置宽了很多,然后她抬起眼帘盯着他深沉的眸子。

“被刀砍的。”小伙子紧紧盯着贝贝的眼睛说,没一点儿回避的意思。他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他一定很害怕贝贝鄙夷他的神情,但依然坚持直视着她的目光。

“小时候老打架,那是十六岁的时候,这些都是……”

彭程的话都还没说完,贝贝已经表现出不耐烦了,她想逃离,因为他没说实话。这不是小孩子间打架的规格,小孩子间打架不会这样,彭程在撒谎,她不想听别人蒙骗自己,况且这不是小伤,如果他说了实话,她或许会觉得好一点,但是他在撒谎,那更说明这里面一定有事儿,大事儿。

小伙子拉着贝贝的手任由她来回挣脱就是挣脱不开:“你别动。”他终于火了,刚刚狰狞的眼神差一点就是了,他摆正了贝贝的身子,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媳妇儿,我不是跟小孩子打架打的,但是确实是十六七岁的时候砍伤的,你看这些刀疤都已经长了很多年才会是这样的颜色。”彭程说着话,一边晃动着她的身子,轻柔的摇晃让贝贝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

有一天,你可能会发现,眼见的真不一定就是事实,但很多预言故事虽然离奇,却真的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些事,会在世界各地的任何一个地方不断发生,比如农夫和蛇的故事。


状态提示: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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