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断尾鱼>二选一
听说我天天哭,我爸就找了个人给我看事儿,那人说我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他们俩命理就一个儿子,倘若留下了我,俩孩子就得死一个。”

他咽了下口水,许是想起了什么,他不说话了。

“我舅舅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我那时候就只认我养父,他抱我,我就笑,别人抱我,我就哭,然后他们就带我走了。”彭程哽咽了,他仰着头,闭了下眼睛,手仍旧掐着姑娘的胳膊,喉结上下窜动,嘴里干涸得难受,他掐了下眉头。

“是我养父救了我,对吗?为了他我也不应该认那些人对吗?”彭程问她,问得贝贝无言以对,她心里觉得,那对愚昧的父母,只是不想两个孩子里死了一个,她不理解彭程的恨是怎么来的。

“我们喝点水吧!”贝贝轻轻的扯了扯胳膊,她想抽出手臂,彭程却拽得更紧了。

“媳妇儿,你还不明白吗?”他灼灼的眸光看她,似乎已经出尽了手上所有的筹码,唯剩下最后的挣扎了。

“没有。”贝贝不是不动容,她只是……她必须做点什么了。

“程程。”贝贝的心被他的渴望揉碎了,她伸出双臂,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身体:“我弄点水,你把药吃了,求你了,听我的话好吗?求你了。”

“不要,不,你听我说完。”彭程又说起今天见到的那些人,他有些语无伦次,那都是他的血亲,就连那个地缸高的孩子也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侄子。

“他们都比我跟我姐姐更亲,可我心里觉得我姐更亲,我姐姐叫程丹,小时候,她跟别人说我是她的亲弟弟,其实我到她家的时候,她都五岁了,但她不让别人说我,别人多看我一眼,她也不让,我姐人可温柔了,但是谁说我坏话,她就打人家,她长得可好看了,她总带着我上课,让我坐在她的腿上,坐得腿都麻了,她也不会放下我,谁也不要指望说我一句。”他骄傲了,提起了他的姐姐,他看起来更开心了些。

“那你说的妈妈是今天那个女人吗?”贝贝扯了扯头,没什么用意,大体只是个习惯,但彭程却看懂了。

“不是,我妈我说的是我养母,她对我可好了,有时候她也打我。我小时候特别作人,我妈都不生气,我总不回家,我妈就到处找我,问我的朋友,看见咱家小彭程没?”他捏着嗓子,尖厉的声音学着母亲喊孩子的样子,把贝贝逗乐了。

乐了好半天了,呵呵呵的,贝贝这才发现他并没有乐,他只是微微的咧开嘴,像是要笑了,可是没笑出来,也许他看见她乐,乐他最悲伤的往事,他便要哭了。姑娘赶忙岔开了话题:“嘿!,你怎么作人了?说说看?”

彭程挣扎着抽了抽鼻子,笑一个给她看:“我想要什么不给我的话,我就闹呗,我就把我妈的毛线团扯开,扔得满地都是。使劲蹦跶,拽着她我就哭,不给我我就哭。”

“那你妈不打你啊?”

贝贝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算是个小小惩戒。彭程抬起头,回忆起母亲,他像是吃了块糖果:“不。”

他望着房顶,哼唧了一声:“其实我不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儿子。”

——

“媳妇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他顿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从不逃避问题,他看着她的脸,这便让贝贝无从回答了,她不能撒谎说喜欢,也说不出口不喜欢。

“没事,不重要,你不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彭程没多等贝贝的回答,总之也是等不来的:“我要是不能娶你,我就去你家,给妈妈当儿子去!”

“当儿子?我妈可没有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儿子。”姑娘总算是轻松了,他从来不会为难了她。

“媳妇儿,到时候你找对象要是对你不好,我就去教训他。”

“凭什么?你怎么教训人家?”

“嗯。”彭程哼了一声,像是那姑娘小瞧了自己:“但是现在还不行,现在我还是你的男人”

贝贝又拍了下他的胳膊,昵瞪了一眼,也不再回答了,这尴尬的问题,就这样无疾而终。这段两个人恋爱中最无关痛痒的话,确是敲开了贝贝心的那一句,他们都没有机会实现对话中说的那段故事,两个人都没有。

她拿起药,递到彭程的嘴边上,好一阵子,他也没动,就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谁都不愿意退让。终于他低头把药吞进嘴里,贝贝又拿起水让他顺下去,他抿了一口水,看着她把水放回到桌子上,又转过头来,她轻挑起眉毛,微笑了。

——

突然彭程扑了上来,他搂着姑娘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细白的手指死死的扣着她的胳膊,狭长的双眼在压过来的那一刻微微眯紧,低头含住了她的嘴。他用力的咬她,贝贝张口刚要说话,他便把药顶进她的嘴里,然后坐起身子,认真的看着她苦得直打激灵,他偏满意的笑了。

药外面的糖衣已经化开了,齁苦齁苦的,贝贝吐都来不及,苦得又打起嗝来,彭程端来了水,他终于是发现事情闹大了。

“媳妇儿,我错了,我是合计让你记住我,让你记住我亲过你。”

——

第二天一早,趁彭程还没醒,贝贝去楼下的肯德基卖了些吃的,再回来时,他就不见了。

客房的门是打开的,他身无长物,能去哪里?

她放下东西,腾出手来伸进裤兜里,掏着手机。突然一条细弱的胳膊从身后绕过她的腰,她眼睁睁看着三根白皙的手指盖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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