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了。
“还愣着干嘛?过来交报名费啊。”郑文龙朝眘乡亲们就伸出双手。
依然没有人靠近郑文龙,没有人理睬他。
“不交报名费,就不能进我们郑家的厂!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郑文龙昂起头,大吼一声。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进了厂,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有三十块呢。不想要的话,就走吧。”
乡亲们犹豫了。
确实,没有人愿意离开。他们整个县,就只有一间砖厂。能进砖厂里工作的人,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在乡亲们的眼里,能够进厂里工作,就是发家致富的开端了。难得阳文村里要开厂,谁不想进厂啊?
乡亲们忧怨地盯着郑文龙。仿佛,郑文龙就是大家进厂的拌脚石。
见乡亲们还是不愿意交钱,郑文龙想了想,又加足了戏份,继续说:“不愿意交报名费,是吗?那你们就休想进我们郑家的厂,我到隔壁村招人去!”说完,郑文龙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准备要走。
到隔壁村招人去?一听见这话,乡亲们就急了,纷纷上前拦住郑文龙。
“不要走。”
“我愿意交报名费。”
“我也愿意交。”
这一回,乡亲们纷纷表态了,都表示愿意交报名费。
郑文龙咧嘴一笑,再次坐了下来,朝着乡亲们伸出了双手,等着人家送钱给他。
乡亲们个个都紧皱着眉头。十块钱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他们心痛啊。不过,不交报名费,就不能进厂了,他们会更痛心。
有人伸手掏了掏口袋,发现口袋里根本没有十块钱。
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零钱,正低头数着。
有人正偷偷地抹着眼泪。
郑文龙呢,则是笑得合不拢嘴巴。一想到即将有大把的钱进他的口袋里,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巴了。
“是不是交了报名费,就一定能进厂里工作?”人群中,有人不放心。
这话一出,乡亲们都望向了郑文龙。大家都不放心呢,生怕郑文龙拿了钱,还是不要他们进厂。
“当然!把报名费交了,肯定能进厂。”郑文龙拍着胸膛保证。
这话一出,便有一位乡亲把钱递了过去。
那是厚厚的一叠钱,有一毛、两毛,也有一块、两块……这位乡亲可是数了三遍,重复确定这里有十块钱。
一看见钱,郑文龙的眼睛都亮了,立即伸手去接。
这位乡亲却把钱拿得紧紧的,舍不得松手。
郑文龙一用力,大喊一声:“想进厂就松手。”就把钱给夺了过去。
这位乡亲脸露痛苦之色,眼睛都湿润了。
却,没有想到,郑文龙还来不及把钱塞进口袋里,就被一只大手抢走了。
“谁?竟然敢抢我的钱?”郑文龙一愣,转过脸就大吼一声。
抢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方文。
“村……村长?”看见来人是方文,郑文龙大吃一惊。刚才的傲气立即消失了,说话都结巴了。
方文狠狠地瞪了郑文龙一眼,转过身就把钱还给身旁的那位乡亲,并且叮嘱说:“把钱收好,不要给坏人抢去了。”
这位乡亲赶紧把钱接过放回口袋里,又不安地瞟了郑文龙一眼。
“村长,你这话说得不对。乡亲们给我交的是报名费,是他们自愿的。”到手的钱也进不了口袋,郑文龙不悦了,赶紧辩解。
“什么报名费?谁允许你收的?”刚才,方文在外面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长吟啊,当然是长吟让我收的。”郑文龙赶紧把长吟搬出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报名就应该收报名费,这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啊。”
郑文龙本以为还可以蒙骗过关,没想到方文立即大吼一声:“胡闹!”
方文的声音犹如暴雷长吼,把郑文龙吓得身体都抖了三抖。
郑文龙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一看见方文那一副黑脸,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方文转过身,面向着乡亲们,大声说:“各位乡亲,郑同学从来没有提起过要收报名费。大家不要被郑文龙欺骗了。”
这话一出,大家瞬间醒悟了过来。对啊,如果长吟要收报名费,昨天怎么不直接说呢?而且,以大家对长吟的了解,她也不是一个要贪报名费的人。
“长吟也没有说过让郑文龙当厂长!”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
“就是,这是哪来的厂长?把他赶走出去!”立即又有乡亲附和了。
这话一出,乡亲们人手拿着一把帚把,把郑文龙当成垃圾一样,赶了出去。
“你们……当我当了厂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被赶出门的郑文龙,气不过,还在门口大骂着。
郑文龙一走,乡亲们继续各施其职,打扫屋里的卫生,没有被报名费的事情影响到心情。
这个时候的郑长吟和顾宇凡,已经到了省城。两人没有开厂的经验,不知道怎样选购机器。于是,两人便去找郑耀光了。
“真的?长吟要开制糖厂?”一听到这个消息,郑耀光的眼睛就亮了。
郑长吟微笑地点了点头。“第一次开厂,没有经验,还望郑爷爷多多指点。”
郑耀光家里的产业中就有工厂,在工厂的管理和运营方面是很有经验的。二话不说,拍着胸膛就保证:“你们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听到这话,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