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这个推测不会出什么错误,就算是这半年内,铺子里又有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来卖,那也不会有现如今的羊毛袜成本那么高,所以,现如今铺子里面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羊毛袜上,相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杨春燕说完,朝着霍衍深微微一笑,歪着头盯着霍衍深的眼睛看。
霍衍深黝黑的脸颊红了红,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觉得娘子说的对啊。”
过了一会儿,杨春燕发现霍衍深没有别的话要说,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就、就这些?”
“对啊,就这些,我觉得娘子这个说法实在是太正确了,我没什么可说的。”这句话霍衍深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心里面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当杨春燕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衍深便认同了杨春燕的这个说法。
“那……那你怎么想?”杨春燕看着霍衍深的神情,觉得这句话霍衍深倒不像是开玩笑,所以连忙开口问道。
“很简单啊,咱们把目光就放在羊毛袜的身上,不管怎么样,翻也得给羊毛袜翻出一些不同的花样来!”
“我的天呐……”杨春燕愣住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娘子?你怎么了?”霍衍深看着杨春燕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慌乱。
“你知道吗?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霍衍深有些愣住:“是吗?你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那个……”杨春燕立刻行动起来,她连忙从一旁拿过来一张纸,上面画了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霍衍深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我想了一下,既然是要特别,那做两个不同的样子是特别,做三个不同的样子也是特别。可是咱们不能把客人就简单的分成两个或者是三个,我们有数不清的客人,所以每个人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你觉得呢?”
“嗯。”霍衍深呆呆地看着杨春燕,等着杨春燕说下文。
“既然每个人的要求都不一样,那我们干脆就不废力气去想着客人喜欢什么,然后再吭哧吭哧地去做个不同于以往的样子来,这样实在是太费时间了,你觉得呢?”
“嗯。”霍衍深再次点头。
“我想着,咱们可以在铺子里清理出一个大一点的空间来,就放上织羊毛袜的机子,这羊毛袜说容易也容易只要在家里有绣花织物件的经验,在大姐这样的人的指导下,很快就能上手。“
说到这里,杨春燕想到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过短时间内,要是想织出来的羊毛袜有多精致那就难了,不过人嘛,尤其是对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总会特别的喜欢,眼睛也就会习惯性地忽略掉物品的瑕疵。”
霍衍深听到杨春燕说完这些,顿时来了性质:“娘子怎么就能确定,即使是羊毛袜织的不好,那些人也会很喜欢?万一她们当场甩脸子不要了呢?”
杨春燕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这话不对,一来是那么多人,要是当场把自己织的不好的东西扔出去,撒泼说不要了的话,有几个人能丢起这个人的?当然,这只是迫不得已的情况,我觉得既然决定了要自己动手来,那肯定是对自己手艺有一定了解的,再丑也不会丑到哪里去的。”
杨春燕说到这里,眼珠子突然间转了转,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我问你,这有哪家人,会觉得自己生下来的孩太丑,就当场扔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霍衍深没想到杨春燕竟然相出了那么一条比喻,一时间没忍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霍衍深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样,杨春燕顿时慌了,连忙扒着霍衍深的胳膊,开口:“你笑什么?我说的难道很好笑吗?”
“娘子,把羊毛袜跟刚出生的婴儿做比较,你是怎么想到的?”霍衍深笑够了,看着杨春燕一脸认真的模样,连忙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
“这……这比喻虽说有些不恰当,但是道理还是这个道理,能有钱买得起羊毛袜的,那都是体面的人,不会当众耍赖说什么不要的,再说了,人都有征服欲,第一次看到羊毛袜做的不好,就还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反正不管怎么样,次次都是我们赚钱不是?”
说到这里,杨春燕冲着霍衍深眨了眨眼睛,兴奋地说着。
霍衍深突然沉默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杨春燕,目光深邃,看的杨春燕也安静了下来。
终于,杨春燕被霍衍深给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抬起手挠了自己的太阳穴,开口说道:“好端端的,你盯着我做什么?”
“娘子,征服欲是什么?”霍衍深突然间开口,冷不丁地问道。
“啊?”杨春燕没想到霍衍深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她埋头想了想,开口:
“征服欲大概就是,一个人当得不到某种东西的时候,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还更加有了力气,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一直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肯定能得到这个东西!”
杨春燕被霍衍深盯得浑身反毛,解释起来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这样啊。”霍衍深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杨春燕笑了笑,刚想开口问问霍衍深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什么高见的时候,霍衍深突然间开口:
“那娘子,你对什么东西有征服欲?”
当然是金钱了!杨春燕毫不犹豫地在心中呐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