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迳勿今日遇着了烦难事?”她问。
“也不能说烦难吧,就是一件蹊跷事。”兰庭拉了春归往炕上坐,接过菊羞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还是施世叔,今日特意托我帮忙助他处理一件案子,说起来这案子其实无关王公贵族,是发生于市坊,原本两日之前,就有一妇人寻至推官衙门报案,说她丈夫抱着出生尚未足月的儿子外出,结果一去不复返,这事儿原本不是顺天府推官衙门应当受理,但施世叔这人,古道热肠,看那妇人六神无主心急火燎,是以也没往底下衙门推,亲自陪着妇人往大兴县衙,交待大兴县令务必尽力寻回妇人的丈夫和小儿。”
“难道报官之后,这妇人的丈夫和孩子竟然仍旧没有音讯?”
兰庭颔首。
“且今日下昼,妇人丈夫的尸身被人发现,是京郊某处湖池,尸体已经泡胀,遇害应当便是在失踪当日。”
既然是命案,那么这回就是施推官的职责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