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风很大,吹得窗帘唰唰作响,忽落忽起,如大鹏起飞的羽翼。
床上,上演着一场性-欲与灵魂的交织。
那时的他们相信,真正的恋爱,是不分性别的。
“还说自己恨我。”
时初终于停下来,离开他的身体。
滚烫的温度消失,仿若有一盆冷水从小奶狗头上泼下来,许卿猛然清醒推开时初,拉紧凌乱不堪的衬衣,目光空洞,面色惊恐。甚至带了点难以置信,不敢往下看。
“嘴上强硬,可身体很诚实。”时初扣好上衣纽扣,颇为玩味地勾唇。
“……你在瞎说什么,这就是你的调整方法?”
因为喊了太久,许卿的嗓子哑了,这会儿再说话,就带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媚劲和害羞。
时初在旁边用湿纸巾处理了一下,听见他的话,笑了笑。
“就算我再野蛮,你心里没我,我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手。”
他们在里面整整调整了一个小时,导演担心其他工作人员起疑心,忍不住敲门问:“那个,你们调整好了吗?”
时初拉开门请导演进来并说了声可以开始了,语气平静,神情淡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许卿喝了一杯水压住那股媚劲,尽量不让人听出破绽。
他在话筒前静坐一会,脸颊泛红,清了清嗓子对准防喷罩吞吐道:“我……望我们师友的份上……小爷……就送你一张。”
他的声音,如空气中漂浮的羽毛,荡漾不定。时而慌张,时而害羞,又随时带着几丝掩饰。刚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清晰于脑海,却极力想抹去这段记忆。
就像《初恋至上》里的路川,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和连铭涵的小黑屋回忆,却故作逞强,意图掩饰,不甘承认事情的真实性。
时初唇畔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这个方法果然有效,若以后他再不入戏,就这样调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