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秋若一口中的黑马作家,伙子口中的老师,居然是一位故人。
“赵姨?”
“林子,好久不见!”
我看着赵玉寒微笑着站在那里,像极了黑暗中一支暗香浮动幽兰,仿佛黑夜变成了白,我的眼泪突然间涌了出来,连忙跑上去紧紧抱住她,仿佛一不心,这久违的安全感就会撒手人寰。
“好好的怎么哭了?”
看见赵玉寒,好像凌峰就站在这里,我的心里既激动又悲伤,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没什么。”
我放开赵玉寒,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玉寒示意我们坐下,然后道,“颜炎死了,我也像是死了一般,当初在国外生活不过是想离他远一些,他便可以常常想起我,如今这些都没有意义了,索性回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待着,给自己养老送终。”
“凌峰……”
赵玉寒看着我,我猜测她可能还不知道警方的判断。
“您接到过他们警局的电话吗?”
“嗯?他们给我打过电话?白,你最近接到过警局的电话吗?”
赵玉寒管刚才那个一身休闲打扮的伙子叫做“白”。
“没有啊,赵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凌峰和赵玉寒这对母子的关系在我看来一直都很奇特,他们似乎互不需要,也互不干涉,甚至可以相忘于人世。
起来这似乎是很多年轻人向往的生活,但即使是这样,在面临死亡的一刻,有些埋藏太久的情感或许才会得到真正的释放。
人总归是懦弱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从警局得到的消息出口,我期望着有一,凌峰回来了,一切迎刃而解。
之后,赵玉寒带我们参观了她的画室,对于画画,我是一个外行,只听到秋若一巴拉巴拉地个不停,似乎很懂的样子,一个理科生,从未学过艺术类课程,居然也能跟艺术家聊得火热,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总觉得这次看到赵玉寒有些不一样了,热情了许多,亲切了许多,话多了,心自然就近了。
我以为赵玉寒的出现是凌峰还会回来的希望,却不曾想这或许只是那场阴谋揭开序幕的开始。
因为那的轻微脑震荡,最近几我都觉得有些浑浑噩噩,胸口闷得很,便请了年假在家休息。
自从有了影儿,贺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带娃,从接娃放学,到辅导作业,再到各种生活琐事,她都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出了岔子,根本不愿意请阿姨。
孩子就是女人下半生的钥匙,贺菲虽然未曾生育,却因为影儿而开启了封存在身体里的母爱性,虽然我能见到她的时间少了,但总觉得这样的人生,比我这样的孤魂野鬼,总归还是更接地气的。
秋若一还是那样,工作狂魔,只能指望她主动约我。
在我的两个闺蜜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柴,冉中年,本该各自奔忙,为了心中的希望,可我,却不知道我所谓的希望,是希望,还是失望,抑或是绝望。
闲来无事,想起之前偷信的事情,便给李欢打羚话,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
无奈电话怎么打都没有人接,想着警局事务繁忙,我闲人一个,干脆自己跑一趟。
不曾想,这一趟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