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腿这一次伤得有些重了?疼得很厉害?夏青有些担心起来。
她自己没有过什么留下病根的外伤,所以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之前从董伟峰和康戈那里听说过纪渊当时的伤情,知道纪渊被人一枪打中了膝盖,伤到了骨头,能够手术成功实属万幸,并且他能够复原到现在这种不进行剧烈跑动几乎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程度,就已经不是“万幸”可以形容,而是奇迹了。
董伟峰说过,如果不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去进行艰苦的复健,换成一般人,恐怕现在还需要借助着拐杖才行呢。
自己算是一个擅长跑步的人了,并且也有坚持晨跑的习惯,即便如此,方才那一段又不平整还布满了冰雪的路面还是几次让自己险些失去平衡,一段路跑下来不仅辛苦,还觉得跑得非常不舒服,更何况纪渊旧伤在身。
“你还好吧?”这么一想,夏青便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怕纪渊旧伤复发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什么伤病,偏偏他又忍着不说,反而会耽误了病情,“要是腿疼得厉害,你就告诉我,可千万别瞒着不说,我把你顺路送去医院检查一下,那边罗威他们在,我送你到医院之后再过去看看情况,不会耽误什么的。”
“我还没有那么不济,不需要什么特殊照顾。”纪渊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回答。
夏青扭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感觉最初在李家村时见到的那个态度冷硬不好相处的纪渊仿佛一瞬间又回来了,只不过那状态又有不同,当初的纪渊是真的抵触和抗拒同其他人有什么交集,而现在旁边的这个人很显然是被某种情绪驱动着,在闹别扭呢。
难道他最不愿被人提起的,并不是郑义,而是自己的腿伤?夏青忍不住一边开车一边犯起了琢磨,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当初他在李家村的时候不管是提起自己的腿伤还是说起“瘸”之类的字眼,都没有表现出过明显的情绪啊!
有些想不通,夏青决定暂时把这个疑惑压下去,同时她也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不管纪渊现在这种情绪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既然现在关心他的腿伤反而会让他情绪不好,那自己当然不回去故意撞枪口触霉头,故意让他不舒服。
并且,从纪渊的这种反应,夏青还隐隐有了另外一个预感。
“之前你不是说回头要跟我谈谈么?你说咱们找个什么时间比较好?回头来个忙里偷闲怎么样?”夏青故意语气轻快而又随意的向纪渊提出了建议。
纪渊没有立刻开口,过了一会儿,在夏青以为他可能不想说话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口:“没有什么可谈的,我当时随口说说而已。”
夏青内心里的失望情绪自然是不用说,她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哦。”
这没精打采的一声回应,也换来了纪渊投过来的一瞥,只是他没有开口,夏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内重归安静。
出事的那家少儿舞蹈培训学校距离景永丰工作的全脑开发中心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位于w市市区的两翼,几乎需要穿越w市繁华的市中心,从一侧到另外一侧去,如果不是死者的工作性质和死亡原因很相似,单纯从地理位置上恐怕没有任何人会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到一起去。
两个人到达罗威告诉他们的案发地点,发现这家少儿舞蹈培训学校的规模很显然不是之前景永丰工作那家全脑开发中心能够比得起的,尽管前一家名头起得非常大,规模却不过尔尔,反倒是这家少儿舞蹈培训学校,名字看起来普普通通,也没有特别的浮夸,实际上却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小楼。
因为出了事的缘故,舞蹈学校的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大门内外都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裹着羽绒服,头上盘着舞蹈发髻的小女孩儿,应该是来上舞蹈课的学生,这倒是不奇怪,此时此刻已是华灯初上,正是许多孩子结束了一天的学校生活,开始在课外班里拓展才艺的时间了。
只是这里一出事,里面肯定乱成了一锅粥,很多来上课的孩子都受了影响,只能跟家长一起等在门口或者里面的大厅里,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情绪。
夏青和纪渊走进去,穿过大厅里的人群,向一位守在楼梯边上的同事询问了一下,然后直奔三楼,那里便是案发现场所在的楼层了。
这里说是一家少儿舞蹈培训学校,实际上业务涵盖的却不止是“少儿”这个年龄段,也不仅限于“舞蹈”,上楼的一路上,夏青也留意了一下楼梯旁边的一些宣传介绍,还有各个楼层因为这里出了事,所以暂时没有在继续上课,在走廊里面东张西望的那些来这里学习的学员。
来这里学习的学员似乎小到四五岁,达到十五六岁都有,不止是少儿,准确来说应该算是青少年都被包括在内,业务项目也是从形体到各类不同的舞蹈,再到跆拳道、武术表演、传统武术套路培训等等,也算是“文武双全”了。
案发所在地位于三楼,这一层就更加的动静结合,一半的面积被少儿跆拳道训练馆占据着,墙壁都被漆成了黑色,天花板上安装了射灯,明晃晃的,地上铺着道垫,还有许多练习跆拳道需要用到的辅助教具。
几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小伙子身上穿着道服,正在场地一角一边整理着护具一边聊着什么。
这一层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