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跟王凤竹在一起相依相偎的日子越来越不可能了,小王就使劲地对他好,好到了令他再没可说的了地步,她怀孕了,而他却并未为此而高兴。因为他清楚,一个高中生跟一个本科生相处本来就是一个高难动作了,而对方马上就又要去燕京读研了,这可是南辕北辙的路径呀。一想到以后跟她结婚成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的结果,他就再也没了往日的深情厚爱以及良缘相惜的心情了。无论她如何爱他,以至于当成一个家庭妇女般的伺候他,聆听他,迁就他,都不能得到他的一点怜惜之心。但她仍没灰心,更没有放弃他的年头。她懂得真爱的难寻和不易,她更明白自己的追求和本事,这是她死也不肯放手的最真实的理由和动力了。
她的父母也有类似的考虑,都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配得上自己的闺女,跟了他,就是她家姑娘最大的福气。然而,作为一个刚上班不久的小税干,他却不那么想。他想的是自己的成长,自身的提升已经对于未来的思与诗,不是他人所能领会和感悟到的,即使他喜爱的小王也难达这样的高度。但他也没有因此而小瞧了她。只是借此机会重新认识自己,重新思考人生而已。至于小王三年后是否还会跟自己结婚等等,早已不在自己的思虑之中了。
女人许多时候就是些糊涂虫。这是小罗在王凤竹告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在长大时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当时,他就对她说,你吧,什么都好,就是天真的可怕,糊涂的可怜,顽固的都有些可恶了。干脆利索点,周末去医院把孩子打了,该干嘛干嘛去,别为了拢住一个小男人的心,做这样的啥事。听话,不然我再也不会理你啦。
随后,他就又去了小王家,给她的父母说明了自己的观点,无论三年后能不能接受我,她都应该把孩子给打掉,毕竟,她是个学生,这样的话,不但影响学业,还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耻笑的。他们听了小罗的话,觉得他说得很在理。不久,他们就一起去了燕京,跟女儿商量处理肚子里孩子的事了。还好,这一回,她没有再继续坚持,顺利地打了那个孩子。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赶紧地给她去了电话,好话说了一晚上,花费用了几百块,总算稳住了她波动不安的情绪,一周后,她又像个大学生一样,欢快地念书、出操,跟新同学交流以及自由快活地上街玩去了。他这才像把一块巨石艰难地推倒在地似的放下了心。
又过了一周,她就主动给小罗联系了,还很童稚地央求他上去看看她,再给她带些家乡的美食呢。他听了就又心安理得地任由她摆布自己了。他俩的关系依旧是那么的和美而又好不间隙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不因分居而影响各自的生活工作和学业。他也主动跟她讲她的闺蜜的故事了,她也善解人意地聊起了他们学校的事以及研究生的生活了。恢复常态,就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这就是最想要的平淡而又真实的男女相处之道。
王凤竹走的时候是春寒料峭的正月末,如今已是杏花开败了的时节。女友小张就要结婚了,她就跟他商量如何上份子钱的事了。他说,你怎样待她,她以后也将如何对你,这不是什么问题,问问你妈的意思就行了,随大流为佳。她就听信了,并且一再叮嘱他,到时候记得提前过去帮帮忙,要不就去男方家帮帮对方也好。他听得有点烦了,就说,又不是你弟弟、妹妹成家,用得着这么细致入微地关照吗。她就说,亲爱的,你是不知道我俩有多好,我们是从幼儿园一起走过了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况且你也知道我的古怪劲,也没几个想好的同学和朋友,你得替我照应着点不行吗。他就说,没问题,包您小人家满意该行了吧。她就嗔道,这还是句中听的话。
为了让她十分满意,在小张将要出嫁的前三天,小罗就跑去问这问那了,之后又专门去了两次男方家,交代小张的嘱咐,最后一件事,就是他遵照小张的一再要求,当了一回伴郎。当晚,婚礼晚宴结束后,他就立即给她做了详细的汇报。她这次听得都带了哭腔。之后就对他说,真希望咱俩也能好好地过上常人的日子,今生再也不分开。随后又独个流了一会泪,才放了她的爱人。
在读研的三年里,小王不尽帮扶贫困生,还热衷于集体活动。除了理论课,她还很是积极地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即便是身赴世故现场这样危险的事,她也踊跃报名参加,更别说系里的试验解剖课了。这样持续地坚持了一年,她就成了一个优等生,而且发表的一篇论文还获得了全国研究生论文二等奖,被评为系里的优秀生,深受同学和导师的厚爱。
这年的寒假里,她终于回到了心爱的男人身边了,每天都畅谈大学里的奇闻异事,还说,你的善美之德,也使我受益匪浅,谢谢亲夫了。说完还不算,非要跟小姑娘似的给他一个深重地吻才肯罢休。有时连她父母在场也不顾了,就那样随心所欲地爱得火热而即兴着。他也不管了,随她去了。
见了闺蜜的丈夫对她那么体贴,她也就放心了。她也跟个已婚妇女般,走到那个男子跟前,摸摸手腕,捏捏肩背的,就跟丈母娘审查女婿似的。他和小张都感到不可思议,她也看到他俩异样的表情了,就说,咋了,我就不敢再审视一番么。我既不跟她抢夺,又没其他见不得人的歪主意,有啥大惊小怪的,对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