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之前跟她提起的。

“是,是阿岚没错了。”

凤昭然寒声,一定是这个女人干得,只是她伪装成这样,埋伏在沈镜衣身边是为了什么。

“我这就去找沈镜衣说个明白!”凤昭然愤愤,她的人死了这么多,可不能容许那个伪善的女人继续留在他身边。

楚云轻慌忙抓着她,问道:“公主有证据么,凡是都讲究个心服口服,没有证据无端去说不仅会让沈公子心生隔阂,更容易打草惊蛇。”

这千金,就是直来直去,脑子里也不好好想想。

楚云轻这是操碎了心,另一个身份是她的徒弟,这会儿又是她的皇妹,简直操心死了!

凤昭然一愣,心里过了一遍,她着急得很,楚云轻说的很对,她没有证据无端去,沈镜衣肯定会觉得是她的错。

“那我该怎么办?”凤昭然巴巴地问道,“总不能硬吃哑巴亏吧,这不是我的作风,她害死我这么多亲信。”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公主何不静待?”楚云轻低声道,她缓缓起身,不过她心底清楚,凤昭然这样性子要她慢慢来是不可能的。

凤昭然摇头:“皇嫂说得没错,只是如果我忍气吞声,她怕是会得寸进尺,我不是为了沈镜衣,是怕她有更大的阴谋。”

两人谈论着,门外有太监进来通传,说是沈镜衣入宫了。

凤昭然慌忙撸起袖子,她咬牙:“他倒是敢来!”

“公主切莫这般,不许打草惊蛇知道吗?”楚云轻吩咐一句,凤昭然委屈地很,眼底噙着泪水。

她委屈地点点头:“好,就听皇嫂的,我绝对不发火。”

沈镜衣随了太监一同入内,身侧还站着那位阿岚姑娘,他们今儿收拾了行装是打算接受太后的邀请住在宫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凤昭然咬牙,恶狠狠地呲牙,“是不是来为早上的事情道歉啊?”

凤昭然心底恶狠狠地吐槽,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沈镜衣的,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下一秒沈镜衣却是直接否认了。

“并非,名声对于女儿家很重要,公主无端诬赖在下和阿岚本就有错,在下不过是与公主讲理罢了。”沈镜衣低声道,“公主若是气不过,我也没法子。”

“你……”凤昭然红了脸,在这么多人面前,沈镜衣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那你这会来做什么?”

“在下是与公主说清楚,往后便要住在宫里,叨扰小半月。”沈镜衣低声道。

凤昭然微微蹙眉,她呵斥:“你爱住哪里住哪里,管我什么事儿,珠儿送客!”

沈镜衣愣了一下,看到楚云轻的时候,微微颔首,上次救命之恩还没谢过,今儿看形势怕是没有机会了。

楚云轻没有说话,倒是一直盯着那个婢女阿岚,殿内还陈发着之前那几具尸体,她在看阿岚的反应,可那姑娘镇定地很,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实在是诧异,不知道该说是演技太好了,还是真的无辜?

“若有机会,可否请七王妃小叙片刻,谢过你的救命之恩。”沈镜衣问道。

楚云轻略一蹙眉:“我吗?”

她慌忙拒绝:“我不太方便,沈公子若是要谢我,不如就宴请昭然吧。”

“我才不稀罕呢。”凤昭然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她叉着腰,“不是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走吧,也比待在这儿碍眼的好。”

“如此这般,在下先行告退了。”沈镜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盯着那决绝的背影,凤昭然气得直踢脚,踢在柱子上疼得不行,她直跳脚。

“皇嫂你看看这人,简直气死我了。”

“公主,尸体还在呢。”楚云轻提醒一句,是该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凤昭然恍然,她愣了一下,抓着楚云轻的袖子:“刚才她的面色你看到了吗?皇嫂,不如答应他的邀约,我们去近距离看看?”

“看到了,双眼无辜,云淡风轻,不过越是这样越是有问题,公主不着急。”楚云轻低声道,“今晚公主设一局,她保准会乖乖跳进来。”

凤昭然愣了一下,她面露诧异。

楚云轻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她狐疑:“这样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对于藏得越深的人,越是难试探,公主倒不如直奔主题。”

她轻笑一声,只有这样,狐狸尾巴才露的快。

……

沈镜衣入宫住在西宫门一侧偏殿,是太后亲自安排的。

他去面见太后的时候,恰好她在泡茶:“你早就该遵从哀家的意思住在宫里,一来也好多喝昭然亲近,二来外面太不安生了。”

“在下谢过太后,只是从家里出来之前祖母曾经说过不得劳烦太后,故而才……”

“你祖母便是行事太过谨慎,往后总归是一家人,担心这些做什么?”太后笑言,将茶杯冲洗干净,递了过去。

沈镜衣落座,接过茶盏,仰头便喝了一口。

“对了上次要你问一句,这雪狼是何人驯服?”太后旁敲侧击,雪狼不慎丢失,她找了很久也没有线索。

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太后不甘心,想问问有什么法子。

“是祖母亲自出手,不过祖母前些日子寄过来一管骨笛要我交给您。”沈镜衣说着从袖子里取出骨笛,交给太后,“祖母说这能蛊惑雪狼,让它听话。”

两人交谈着,可站在身侧的阿岚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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