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下眼拙,尊驾是谁的门下?”那个斯文中年人作了个揖问道。
“暮雨萧萧”那打手道,言语中颇有一股傲气。
“原来是‘暮雨’!”众人惊讶。
“这不是跟‘福德’并列的五大猎守协会的世家吗?”
“是啊,你们得为我们讨个说法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也得活不是?”
瞬间众人七嘴八舌,对那个“暮雨”世家的打手是诉苦的诉苦,恳求的恳求;而那打手则突然成了庙堂里供奉的神一般,在人群“祷告”的包围下,信誓旦旦的答应着各种话,昂首挺胸,尽显得意之色。
“不怕,这五大世家现在都进内堂去了,咱们只在这候着等结果。这么多人围着,不怕他闹什么幺蛾子!”打手最终一语定了所有人的心;现在他们也就能指望指望内堂里的另外四家了。
气氛沉重的内堂。
“阿梁,协会有明确规定‘凡有绝品材料或者绝品货物均要公示分成’;不说其他的,这个规则,你就已经违反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慢悠悠的说着:“若不是消息流传出来;我们都还不知道啊……”
座于堂上的福德王没有吱声。
“你们说,他搬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做什么?肯定就是为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当初就说他有问题!咱们历来有好货都是各家分利;这次这么大阵仗,有极品的母体有姜大师,他就舍不得了?!”一个脾气有些暴躁的人道。
适才说话的老者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人不要激动;他接着说道:“阿梁,协会的事我们可以先放一边,后面再算。这门外的风言风语你打算如何处理?”
福德王扶着额头皱眉道:“那些个话我没说过!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造的谣!”
一个女人凉丝丝的说道:“你有证据证明不是你说的?现在姜大师都不见了,我看啊,你还是赶紧去看看那个冰雕还在不在洞里;指不定也飞走了呢?”
“我说了多少次了,姜大师去向我不清楚,他就不翼而飞了,这件事,我也奇怪!”福德王有些愠怒又有些委屈。
“那你倒是去跟外面的人解释啊,他们会听吗?”女人冷笑。
老者打断女人的冷嘲热讽,颇为镇定的道:“都是一个会的人,现在出事儿了,大家都该帮衬着点。”
那个暴躁的男人冷哼一声道:“横老,我们今儿个能在这坐着,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说罢,他指着福德王道:“他私下那点事儿谁不知道?老实说,不分利的事情他大大小小恐怕都不止十次了。以往每人分个几十金珠,我们不计较。可这次,这么大的货,他想一个人独吞?”
横老微微叹气,没有说话。
“这人就白白拿着会里的方便,这些年,该干的不该干的他全干了。不安安分分做生意,尽惹乱子让大伙给他擦屁股!横老,就算他爹是您旧交,您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吧?今儿个我是忍不下去了,话就搁在这!他不把这东西吐出来,我’明觉分会’就不干了!现在大家都有一片天,离了谁不行?”
女人也跟着道:“横老啊,聂大哥的话是难听了点,不过也在理。这些年我们在会里没多少好处,这处理各种……事情倒是不少。原本咱们进会都冲着会里好处来的,有好处也就要有分担不是?这最起码的资源共享都做不到实处……那些个更高的……那还有谁会去指望”
“阿红,难道你们‘暮雨潇潇’也要退会?”老者看着女人,面色严肃。
女人干笑几声道:“横老啊,再这么下去实在是会不成会了,但是咱们也不舍啊,我们‘猎守协会’也有三代了,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可是……”
老者摆手打断女人的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坐在角落的汉子道:“黑子,你那边怎么说?”
那个叫黑子的干瘦青年抬起眼来看了老者一眼道:“随便。”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沉思。
老者重重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才三代,这协会就要在我手上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