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画面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些淫糜。
“别……别……”一连几天下来,铁打的汉子终有趴下的时候。
当锐刻到了腰际时,从前毫不示弱的男人终于还是受不了。
“别再……别再……刻……刻了……我……”破碎的话,带着低沉的沙哑,从干枯的唇中发出。
如果墨霜此刻能够看到自己的后背,不知会不会被吓晕过去。
此刻的腰杆上方的背,简直就如同开了无数小花一般,片片林立,层层叠叠。深黑的边,淡些的鳞和鳞下鲜红的嫩肉;密密麻麻的排列开来,有序又繁乱;每个鳞的开口角度,由于模具卡形的关系,都那么统一。
“嘘……”姜大师以食指掩口,做出静声的动作;却并不理会这上好材料的求饶,继续细心的刻画着。
谁?会去听一个物品的讨饶?!
又是去了一两周,或是一两月?还是过了一两年?甚至可能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谁又会去在乎?
墨霜从初始的隐忍到后来的求饶,从后来的求饶再到接下来的啜泣,然后再到无数次的晕厥和昏死,再到如今的……麻木……
是的,麻木……
当极限的痛苦连续施加在自己身上时,最终的结果居然不是被痛死,而是成了一种习惯;这一点确实让人无法想像。
胸膛和背部还有臀部那如同飞檐宫阙一般的立体图画,墨霜只感觉自己俨然成了一只变异的刺猬;没有光洁韧性的肌肤,有的只是那些莫名其妙飞起来的肉块。
姜大师此刻半跪在墨霜身下,墨霜修长结实的左腿,被一个矮架子架了起来。
这并不是在做什么苟且之事,而是在完成最后的雕刻。
当大腿内侧的最后一块嫩肉,在面无表情的墨霜身上被翻起定型后;姜大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靠着墙壁欣赏着自己的巅峰之作。
在这一丝不挂之下,备受灼热目光的打量中;墨霜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前面那块不知道他盯了多长时间的板砖,板砖之间,新长出了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草。
没人知道这株小草,是何时破砖而出的;除了他。
“你先休息几周,我看你也快吃不消了。正好等腾龙图彻底定型。”不知何时来到身前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飘忽,如同鬼魅。
墨霜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块板砖,看着板砖夹缝里长出的草。
春天,总是公认的最好季节;就算是这穷苦的小村落里,也是莺歌燕燕,一派生机。然而,在这大家都忙着播种、摘花、玩耍的悠闲犯困的时节内;有一户人家却始终没能安静片刻。
“当家的,后院的三个弟兄被杀了!”一个仆役惊慌失措的跑到福德王的寝室门口,隔着门大叫。
屋内男子还抱着美人,浸泡在温柔乡中,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福德王不耐烦的声音从房内响起:“又是那个小杂碎?!”
“是他。”仆役也有些恼火。
“大人,怎么不把那只杂碎给杀了呢……早杀了,不是省了这多少麻烦?”一个甜腻的女音在男人旁边的被窝里响起;随后,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缠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唉,你以为我不想?这从去年闹到现在,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福德王皱着眉头恨恨的道。
“那还留着他?你一个不留神,人家就放把火;一个不小心,人家就杀你几个人。”女子酥软的胸贴了过来。男人一把将她搂住;叹道:“每个道有每个道的规矩,我福德王做的是这玩宠活雕的买卖,就不能破了规矩!”
“哦?”妖艳女子的手不安分起来:“什么规矩?”
男人抓住女子的手道:“那只类,带着的是银牌。猎人这行有个规矩,银牌之上无枉者;也就是带了银牌的类和鲛人还有别的种族沦为玩宠的,不能动。除非是其主人三年后无音讯或者将之主动丢弃的,方能下手。”
“你就不会派人去杀么?弄个幌子什么的,只要自己能脱罪不就行了嘛。”女子又道。
男人摇了摇头,对着门外仆役道:“给我加派人手,放置天罗地网!抓了关起来!”之后才对女子道:“你说的我早就考虑过,奈何他不走远,一直在我这徘徊。现在都过这么久了,若是哪天不小心死了,我可就要被整个协会抓去拷问!”
“哼,这什么破规矩。”女子瘪了瘪嘴。
“如今这些东西越发少了,协会也是不想以后没了买卖;这才要实施一些保护,避免灭了种。我不伤他,但是我可以抓他。不过类的速度太快,除非他能中陷,或者能想办法消耗他的体力,否则……要抓到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