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趴在床上,红着脸想着刚刚喝药吃粥的画面,不明白九皇叔为何对她这般好?
难道是因为九皇叔以为自己是他的侄女儿,才对他这般照顾?
可是也不对呀,这陛下可不止一个皇子公主,他们如今怕是都不知道这个九皇叔的存在,为何九皇叔独独对她这般好?
而且每次都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出现,救她于水火,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实在好奇这原因,却又一直想不明白。
背上的伤隐隐作痛,姬如欢闭合眼睛却是有些睡不着,干脆睁开眼睛看向坐在窗边的人。
歪头看着坐在床边看书的九皇叔,姬如欢小声说道,“那个,咱们现在是在哪儿?”
九皇叔抬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姬如欢,开口应道,“好好养伤。”
明显不打算告诉自己是在哪儿,姬如欢撅了撅嘴,继续开口说道,“那您能不能通知我父亲一声,告诉他我没事。”
已经把视线放回了手中书上的九皇叔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您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为何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您都能及时出现,救下我。”
“您真的是皇上的弟弟么?为何进宫还要冒充刺客啊?”
窗边的人似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得不到回答的姬如欢,气恼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开始担忧起父亲。
宫里闹刺客,皇上跟父亲怕是都已经知道了,父亲会不会因为自己跟太后闹翻?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
正胡思乱想着,可能是喝的药发挥了作用,姬如欢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而此时窗边的人,视线已经从书上移开,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趴在床上的人。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独孤驰砚微微皱眉,放下手里的书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看着门口候着的夏至,独孤驰砚放低的声音开口问道,“何事?”
夏至施礼开口应道,“主子,外面在到处搜捕刺客和姬大小姐的下落,咱还是想办法悄悄将姬大姑娘送回去吧。”
独孤驰砚微微皱眉,“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夏至应道,“太后突然想杀姬姑娘,应该是受了长公主的撺掇,属下猜测,可能是因为姬姑娘跟吴家小公子的婚约。”
害怕吵到屋里的人,独孤驰砚边离开屋里门口边开口说道,“不是已经解除了婚约?”
夏至跟在独孤驰砚身后应道,“吴家小公子回来后并不乐意,吵着非姬姑娘不娶,还折腾的自己大病了一场,但吴家好像并不愿跟姬家结亲,特别是太后。”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看来太后应该也知道她的身世。”
夏至担心的道,“主子,咱们不能搀和这些事情。”
独孤驰砚顿了顿,应道,“我自有分寸,继续查,长公主为何要撺掇太后杀她。”
夏至有些不情愿的应下,转身离开,独孤驰砚看着夏至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时的朝堂之上,却因为刺客和凤阳郡主失踪一事,吵的不可开交。
“陛下,凤阳郡主勾结西夏军一事,乃有人亲眼所见,还请陛下明察,决不能让那勾结卖国之贼人逍遥法外。”
“是啊,陛下,凤阳郡主突然失踪,说不定就是那埋伏在京都的西夏细作所为。”
姬将军气恼的指着两人,“胡说八道,若不是我儿不顾自身危险烧了西夏战船粮草,甚至为了此事差点丧命西海,西夏哪儿会轻易退兵,你们居然敢污蔑我儿勾结西夏,简直血口喷人。”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阴沉着脸,看着下面俞家和吴家的两人,冷声问道,“把那个亲眼所见之人带上来,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亲眼所见到了什么!顺便也把吴越轩叫来,是他带着凤阳郡主去的北境,凤阳郡主勾结西夏一事,他想必应该知情。“
吴越铭忙站住来开口说道,“这,陛下,越轩跟凤阳郡主到了衡山之后,便分道扬镳了,定不会知道凤阳郡主勾结西夏一事的。”
皇帝怒斥道,“怎么,朕想要见谁,如今还做不了主了,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才成了?”
吴越铭忙上前跪下请罪,“陛下息怒,微臣绝非此意。”
皇帝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跪着的吴越铭,而是大声斥道,“胡奎何在?”
京兆府尹胡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后面站了出来,上前跪下施礼,“臣在。”
皇帝冷冷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开口斥道,“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京都刚清理了大凉刺客,怎么又冒出来了西夏刺客?”
京兆府尹胡奎在心里暗叹一声倒霉,脑子边转边开口应道,“启禀陛下,之前凤阳郡主遇刺一事,臣便对京都外来之人彻查了一番,绝无西夏刺客混入的可能,除非是长期潜伏在京都的细作,若不犯事,微臣、微臣便也无能为力。”
皇帝拿起前面的奏折便朝着那胡奎扔了过去,“无能为力?你一京兆府尹,京都出了刺客,你却告诉朕无能为力?朕要你何用!”
被迁怒的京兆府尹头冒冷汗,他当然听出来皇上明显有袒护凤阳郡主之心,眼神一闪,磕头应道,“微臣无能,陛下恕罪,不过微臣觉得凤阳郡主一事,倒不似西夏刺客所为,更像是有人想要借刺客之手,置凤阳郡主于死地。”
皇帝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怒火,面露疑惑看向下面的胡奎,“继续说。”
胡奎稍稍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