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听到枪声的傅修远和林局赶了过来,偏厅离傅婉婷楼上的卧室不远。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倒地不起的傅婉婷,傅修远立刻狂奔了过去。
“婉婷……”
他把婉婷的头从地上抱了起来,眼眶微红,傅婉婷失神的看着他:“爸,你在担心我吗?”
担心吗?
傅修远点了下头,比起担心,此时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对不起,都是爸爸害了你,爸爸没有教好你,才会让你一再的走错路。”
傅婉婷一听傅修远这么说就慌了:“爸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给我道歉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准。
傅修远有意的避开了她惊慌失措的眼神:“爸没有不要你,爸只是……护不住你了。”
傅婉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的大脑有几秒短暂的空白。
护不住她了?这和不要她了有什么区别?
“爸,爸爸……”傅婉婷中了麻醉弹,手脚动弹不得,只能泪流满面的央求傅修远,“不要这样爸爸,你护得住我的,只要你想……”
“护不住了……”傅修远觉得亲口告诉傅婉婷这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外面都是警察,唐之芯和陆之岩也在边上盯着。
他就算有心放傅婉婷走,这些人也不会让他得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就护不住了?”傅婉婷看向唐之芯,“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她和她男人出尔反尔,去告发了我?”
“不是的,和你表姐没有关系,她没有告发你,告你的人是金思繁,是金思繁出尔反尔了,然后警方在疗养院附近发现了尸骸。”
“发现了又怎样?谁能证明那些尸骸和我有关?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杀了那些人,他们就不敢把我怎样。”
一直以来,傅婉婷都是这样心存侥幸,通过钻法律的空子,逃过一次又一次的刑罚。
“这次有证据了。”傅修远说。
“真的?”傅婉婷有些狐疑地问。
“嗯。”傅修远点头。
“哪来的?”傅婉婷自认她每次都做的滴水不漏,尸骸上又不可能检测出她的指纹,谁能证明那些死者和她有关?
傅修远有些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了,半晌后,他才声音颤抖着道:“有人……有人找到了你教唆他人杀害悬儿的视频,再加上悬儿死时,那些人对你的控诉,还有……f,他被抓了,交代了两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说人是他杀的,毒药是从你那里买的。
教唆杀人,贩卖违禁药品,还有绑架,数罪并罚,婷婷,爸爸这次,真的护不住你了。”
傅婉婷有些失落的看着他:“爸爸,我对你好失望,从小到大,你就没有认真的爱护过我,就连今天,你给我的温暖,都带着刀。”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傅修远已经尽力了,两年前的连环毒杀案,她也杀了人,只是f把百分之八十的罪都揽了过去。
这肯定是傅修远和林局讨价还价争取来的,她教唆他人杀害张悬的视频是陆曼欣录的,陆曼欣死了,证据被找到,不在傅修远和林局的掌控中,她可以理解。
傅婉婷失望的是,傅修远放弃了她,但凡傅修远想救她,唐之芯和陆之岩就没有机会拿着麻醉弹前来阻止她逃跑。
“对不起……”傅修远抱着傅婉婷的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婉婷这次进监狱就意味着会被判死刑,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
“爸……你对不起的人又岂止我一个。”傅婉婷流着泪伤心的哭着说,“你以后对我妈妈好一点吧,少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变成今天这样,和你对妈妈不好有很大的关系,我讨厌那些和你传绯闻的女人,连带着她们的家人一起讨厌。”
“我知道,我都知道……”傅修远查过那些死者,其中有两个都是他曾经关照过的情人的亲人。
“还有唐之芯,我不喜欢她,我真的很讨厌她!她一出现就打破了我们这个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我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可我不喜欢她,我真的不喜欢她,你以后对她不要那么好,好不好?”
这件事傅修远没有出声答应。
傅婉婷又哭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爸,我求你了,给妈妈留一条活路吧。”
林荀子在电脑上一看到唐之芯就发了精神病,不是没有原因的,傅家和唐之芯母女的关系,远比人们知道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