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妾身倒是知道一二!”要为肖起捶肩捏腿那位突然开口。
“哦~”肖起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这女人倒是生得标志,不过一双眼睛过于魅惑,却是容易招惹祸端。
“说吧,饶你不死!”肖起冷冷道,没有多看她一眼。
“大人,我是五年前嫁给酆王江的,听他醉酒之后说过,··”
“浅薇薇,休要瞎说!”旁边颤抖着站着的正房妻子,也就是酆少风的母亲突然厉声呵斥,接着又提起一个自以为端庄的笑容。
“大人,浅薇薇见不得我们家好,柳老爷子那儿子儿媳是死于酿酒场大火,完全是意外!”
“是吗?”
肖起妖刀入鞘:“我只说一遍,说实话的,可以活,说假话的···哼!”
“大人,妾身句句属实!”浅薇薇突然尖叫道。
“那场所谓的大火明明是酆王江叫人纵火,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你不是他的小妾吗,难道就没有一丝夫妻情意?”肖起有些不解。
“大人,我五年前流落此地,是被酆王江强迫的。”
难怪。
其实肖起本来就没有要过多盘问的意思,斯人已逝,酆家是肯定有罪过的。
多问这几句,不过是因为肖起太久没有与人交流罢了。
目光在在场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尤其是酆少风和他的正妻,良久终于开口:“罢了!”
话语刚落,老狼直接上前一步,大爪子直接拍在了一边等着医生救命的酆王江身上,一声惨叫便算是了了这段恩怨。
酆少风的母亲眼睛一颤,赶忙说道:“大人,我家当家的已经死去,还请大人饶过我这孩儿,他未曾造过什么大孽,平日里是有些嚣张跋扈,但是罪不至死!”
“留着你们母子,岂不是给我自己留了个祸患?”肖起目光发冷,这话既是说给酆少风母子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大人!”酆少风的母亲直接重重跪下,沉声道:“我发誓,只要大人饶过我儿性命,今生今世,我们母子俩绝对不会有半分想要报仇的想法,求大人开恩!”
一个响头磕下,肖起久久没有说话。
杀?还是不杀?
肖起望向旁边满脸冷意的浅薇薇,冷声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大人,应该斩草除根!”
声音没有半分犹豫,甚至还有一层发泄的意味在里头。
肖起分明看见地上埋头不起的妇人按着酆少风的头狠狠又磕了磕,心里暗暗叹息,轻声道:“起来吧。”
宛若神祗。
别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是三十来年肖起从来不曾体验过的,真有了这份实力,却又是另一番体会。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当初凡俗大师初次见面就给肖起的忠告。
再加上,酆家一家和肖起的矛盾终归只是小打小闹,打杀了酆王江,也不过是因为他先对着肖起下杀手罢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夫人喜极而泣,悲从中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酆少风也紧跟着道。
“其他人各自离去吧,大夫人留下。”肖起淡淡道。
酆王江死了,有好多事情,只能试着问问这大夫人。
众人明显一愣,不过却没敢多说,直接转身离去,巴不得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唯独那小妾还一动不动,满脸失望。
“你不服?”肖起冷言问道。
“大人,还请为小女子做主,”那小妾也直接跪下,两行清泪落下,一双媚眼更加惹人怜。
要是有高人在场,必将会与这女子结个善缘,要不就是直接打杀了她。
天生媚眼如丝,一哭一笑皆是媚意,这是妖狐命,祸国殃民!
“我且问你,五年前强迫你的,是何人?”肖起淡淡问道,忍住了心里那丝丝怜悯。
“是酆王江所迫!”
“可还有其他人逼迫于你?”
“没有!”
“那么,酆王江何在?”肖起声音高了起来,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已经被大人打杀掉了。”
“那好,既然仇人已死,为何你还要纠缠不放?”肖起叹了口气,又轻声问。
“大人,我无法释怀!五年前我爹娘带着我流落此地,被酆王江骗入这酆府,我爹娘也被他害死。”
“冤有头债有主,大夫人待你如何?”
“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八个字形容得将她与答复人的关系形容得淋漓尽致。
“且不说大夫人与你无冤无仇,单说你要借我的手杀人,就是一个错!你觉得可以利用我?”
“我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暖床洗衣,做饭铺床,大人所往,便是我心之所向!”
“冥顽不灵!”肖起一声低叹,不再理会浅薇薇,起身道:“大夫人,你恨我也罢,将仇恨放在心里笑脸相迎也罢,无论你信与不信,酆王江对我动了杀心,我才打杀了他。”
“大人,我明白了!”
“府中可有书籍?”肖起终于问到了正事。
“大人想要何种书籍?”
“所有的!”
“大人请随我来。”
肖起跟着大夫人和酆少,这酆王江看起来一点儿不像读书人,书房里却也有些存书。
多是些黄纸杂章,最厚的一本书也不过寥寥二十来页,堪堪数百字。
真正让肖起眼前一亮的是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