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云裳再多想一些什么,面前的墨修帝君就继续开口说道:“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嗯?”云裳疑惑了:她误会什么了?难道不应就是这么样的么?她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是恰巧在这样一个早晨,恰巧在“归一殿”的大门前相遇的仅仅只是熟悉的人么,让她再仔细的想一想,之后发生的情节,难道不应该就是她先行该干嘛干嘛去,然后墨修帝君和老君两人去做本来打算做的事情。
但是,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多了,现实往往总是来得如此的出其不意。
云裳满含疑问的问道:“所以,帝君大人,我究竟误会了一些什么呢?”
看到眼前这小姑娘一脸不解迷茫的样子,墨修帝君不由得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轻轻的动荡了几分,犹如本来寂静无波的水面上,突然间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霎时间惊起了层层涟漪,回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细细的波纹。
这些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是你要清楚,这位可是墨修帝君啊,是那位曾经被天界掌管姻缘劫数的神祗,断言为天生比起旁人来说缺少了情爱之人。
墨修帝君仍然记得当初听到这一断言的时候,他的心里毫无波澜,尽管旁人都为他感到惋惜,毕竟,他在大家心里是那样完美无缺的存在,可是,不知道怎的,偏生在情爱这一方面,出现了短板,但是,不得不说,或许正是由于这一瑕疵的存在,导致他更添了几分凛然于世人的不可亵渎之感,显得愈发的高高在上了。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这一少女时,屡次出现的不受掌控的感觉,使得这位多年来无欲无求的战神,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心动”的感脚,虽然只是细微的懵懂吧,但仅仅只是这样,说出去恐怕也会惊掉一地众人的眼珠子吧。
幸好,我们的墨修帝君高高在上惯了,也没有任何想要和旁人分享自己内心想法的不良嗜好,因此,暂且,众人的眼珠子还好好的保存在自己的眼眶内。
努力的忽视掉自己内心想法的墨修帝君,仗着旁人压根不会有那个能力敢于窥视他的内心,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开口说道:“你误会的事情便是,即便我和老君不是为了你特意赶过来这里,但是既然已经遇到了,那便是注定的相遇,我们修炼之人,向来讲究的是因缘际会,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因此,遇到了,那便是缘分,我和老君,又岂会对你视若无睹?”
听到这番话,老君心里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去了:我去,这话说的,他一个老人,都快要替他脸红死了,明明就是特意为人家赶过来的,硬生生的被他说成是“偶遇”便罢了,他也就忍了,可是你听听他现下这番言论,明摆着就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这世上怕是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如同墨修帝君这般将这样子恶俗的话说的如此的“高大上”了。
云丫头,这你还能忍?老君忍不住在心底里替云裳起义了。
事实上,直到现在,若是云裳还不明白,这位旁人眼中圣洁无比,遗世独立的墨修帝君方才欺骗了她,现在还在不遗余力的欺骗她,她就不是单纯,是“愚蠢之极”了。
不过,碍于对方帝君的身份,这份怒气也是不好当场发作,云裳生平活了这么多年,在过往的日子里,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不要脸的欺骗她呢,简直是把她当作可以随意欺骗逗弄的“玩物”一般,霎时间,云裳感觉自己的心里升起了无名的悲伤之感。
这些人,无非就是仗着她出逃于花境圣地,再没了往日的尊容与地位,所以,便认为她真的软弱可欺了么?所以,便可以随意的折辱她了么?
若是—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没有离开花境圣地,没有离开圣女大人的身边,那么,一切就都不会是这样了。
连日来的一切,彻底摧毁了云裳心中的一道道防线,直至此刻,终于,最后一道防线也在这样的状况下崩塌了,若说一开始云裳随着墨修帝君离开花境圣地,虽然有着被当时的状况所逼迫的原因,但是未尝没有云裳心里面对外界的渴望之情在作祟。
因着,多年来,在花境圣地成长着,在花境圣女和众人的悉心呵护之下,云裳对于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所以,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鬼使神差之下,再加上情况紧急,云裳一个机灵便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天界与花境圣地截然不同的一切再次深深的冲击了这位花境小女殿的内心,渐渐的,便忘记了花境圣地的一切,沉浸在了天界的一切当中。
直至在“双阁”的密室当中,发生的一切,濒临死亡的绝望,绝处逢生的冲击。
再加上,回到“归一殿”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远离花境圣地的那一种对于故土的深深的思念,牵绊之情的作祟。
还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缓解这份眷恋之情时,便突如其来的接收到关于花境圣地的突发状况,圣女受伤的消息的冲击。
最后,便是此时墨修帝君的戏弄。
······
连日来的种种,全部都重重地压在云裳地身上,在加上,她又不是那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旁人诉说地性格,所以,堆积之下,非但没有随着时间地推移而有所减少,反倒是在心里地沉重与不适之下,使得这份感觉愈发地深厚了。
于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