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家小公子笑道:“这都是舅舅的功劳。”
林娘子大惊:“你是秦家九姑娘?”
她不信一个人变化能这般大。之前上门拜访的秦九,瘦瘦小小,眼神透着不自信,而眼前的莫小公子,一张笑盈盈的面孔,略带狡黠的眼神,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哎呀,林姐姐,人家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怪我吧?”莫小公子说着吐吐舌头,一脸顽皮。
这和林夫人印象中的秦九姑娘完全不同啊,
增寿已经一掀帘子进来了,笑眯眯地同林夫人打招呼:“你好啊,林家表姐。”
他们明明走了!林夫人还亲自去给表弟罗凡送别。
她脸色变了几变,咬牙切齿,心里将罗凡骂了无数遍: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自己的至亲表弟原来都是这样的,全然忘记自己是怎么欺骗罗凡的。
“原来你们……骗我?”林夫人终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秦九见她和陈姐妹面色不善,急忙就往门口跑,却被陈姐妹一把拉住:“原来是个小姑娘呀,要不要加入圣教啊,大婶好喜欢你呢。”陈姐妹声音阴森森地。
秦九摇摇头:“姐姐,我回家晚了舅舅会担心的,以后有机会再陪姐姐玩好不好?”
“放开她。”增寿拔出剑。
“你刺过来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陈姐妹一只手抓着秦九的胳膊,一只手放在她脑后,只要增寿有所动作就发功震碎秦九的脑袋。
“呶,这个雅间和隔壁是有暗洞的,你们说的一切,隔壁县令和学监,以及你们林家各房叔伯都听的明明白白,林夫人,我念你早年脑子糊涂,竟然傻乎乎的守什么望门寡,苦了自己这么多年,可以上报朝廷不追究你跟着狗屁天圣教的事情。”
增寿给林夫人吃安心丸。
隔壁的夏县令已经带着衙役围在门口了,大声喝道:“林夫人,你林家百年书香,不可毁在你手中。”
林夫人冷笑:“我早就想毁了林家,这样的龌龊家族,统统该死。”
陈姐妹掐着秦九的脖子:“和他们啰嗦什么,林姐妹,你受的苦只有我们知道,他们这些伪君子只会欺辱你。”
“侄孙女,我知道你过去都受过什么,可你父母也都不在了,这恨早该了结,你又何必抓着不放?”
门口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林家某房的一个叔爷。
一个中年文士扶着他说:“爹,七妹这是大逆不道,您别乱说话。”
白发老人老泪纵横,忽然一把推开儿子,颤巍巍走到夏县令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抱着县令的腿道:“我老了,当年七姑娘曾经来找过我,为了林家的名声我都压了下去,现在七姑娘的罪就由我这把老骨头来承担吧,没有那些事,七姑娘也不会跟着那个什么教,求太爷开恩。”
林夫人冷笑:“当年一个个道貌岸然,不管不顾,现在出来装什么好人。”
增寿被他们的话弄的云里雾里,急忙喊道:“喂,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谜啊。”
林夫人瞪他一眼:“狗贼,干你何事?”
陈姐妹掐着秦九的脖子往门口移动:“和他们废话什么,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震碎她的脑袋。”
秦九吓得哆嗦成一团,嘴里叫着:“舅舅,救救我。”说着就呜呜呜哭起来。
夏县令为难地看向增寿,后者皱着眉头,贴着夏县令耳边道:“这是公主府的姑娘。”
公主府的姑娘!
夏县令无奈地挥挥手,让衙役们让开一条路。
陈姑娘一手拉着林夫人,一手抓着秦九的脉门缓缓从让开的路走出去。
白发老人老泪纵横:“七姑娘,你不能错上加错啊。”林夫人梗着脖子:“我没错,错的是你们,你们统统该死。”
林家众人喊道:“太爷,她是乱臣贼子不能放过!”
有人还想往前冲。
林家人明白,林夫人这是摊上了灭门的大罪,若早点和她划清界限,再立下点功劳也许还能救自己一家。
增寿喝道:“放开九姑娘,饶你们不死。”
陈姐妹冷笑不止,脚下动作不停,拉着林夫人已经下了楼去。
秦九在被抓住那一瞬间又成了唯唯诺诺的秦九姑娘,她满眼含泪,腿脚也软了,几乎是被陈姐妹拖着走,边走边哭着:“舅舅救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夏县令束手无策:“大人,怎办?怎么办?”
增寿怒吼:“这是你治下,放走了逆贼你全家陪葬。”
“弓箭手,去找弓箭手!”
夏县令被吓坏了。
护卫们纷纷拔刀指向陈姐妹,后者一脸鄙夷:“你们一起上,大家黄泉路上热热闹闹。”
护卫们投鼠忌器,见增寿一脸焦急,没人敢真的冲上去。
那姑娘可是公主府的,公主名义上的闺女,真有个三长两短谁都承担不起。
陈姐妹见众人不敢上前,加快了脚步,匆匆闪进一个巷子,那里有一辆等候着的马车,赶车的是个中年女子,见她们过来,愣了一下:“
陈姐妹,这是……”
“我们上当了,赶紧上车,出城。”
陈姐妹拉着秦九就要登车,就在这时,她忽然大叫一声,林夫人吓一跳:“陈姐妹,你怎么了?”
秦九用力将陈姐妹一推,撒腿就跑,和刚才吓得哆哆嗦嗦的样子判若两人。
原来秦九袖管里藏着一把簪子,进巷子后,陈姑娘看到马车稍微放松了点警惕,她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