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一直都知道的,只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而已。”姜九笙眼神飘忽,“我听说梁冉冉生病住院了,梁可语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梁凉皱眉。
“那天慈善会后,我私下见了她,告诉她顾时衍早被我勾到手了。在慈善会上,是我故意在梁冰若面前摔倒的,其实她根本没有碰到我,这些事顾时衍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拆穿过我,让她猜猜这是为什么。”
梁凉沉默。
“我不是以前跟你说过,想看自持端庄的梁冉冉为了男人哭吗?我倒是没想到,她直接生病住院了。我要她爱的男人,永远不会看她一眼!反正在她们眼里,我只是个不自爱的女人。”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姜九笙笑得很恶劣,梁凉却淡淡出了声,“假如当初她们愿意给你一条生路,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九笙,我只是担心你遗失了自己的心,到最后迷失了自己。”
“还是那句话,你算计他,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不知道?他不把事情说透是不想让你难堪,他想让你自荐枕席,还是想要别的什么你都不清楚,你以为他这种生意人会吃亏吗?”
“你说的对,有些事情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其实说句实话,顾时衍对我真的挺好的,一直都很好说话,但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你也知道,我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姜九笙听着梁凉的声音,重新躺在了床面上,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今天姜堰来了,邀我参加他女儿的婚礼。”
“你怎么回答的?”
姜九笙咧着唇笑:“当然去啊,不然又一群人在背后嚼我舌根。”
“你姜妖精还怕被人嚼舌根?”梁凉的语气听着很不相信,不留情面地拆她台,“而且你每次要做坏事的时候,都像现在这么笑的。”
“被你说对了,我只是去作妖的。”
梁凉扶额:“等你到了婚礼上,别人倒霉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像现在这么笑,我怕你被打。”
“……”亲闺蜜。
“不跟你说,今晚我要早点休息。”
“行,我也差不多睡了。”梁凉打了个呵欠,“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后,姜九笙把手机放在了柜台上,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打算先睡一觉再起来。
等头一沾到枕头,那股睡意就来了,在睡得快要神志不清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拧她的房门,发现门被反锁后,直接用手啪啪啪地敲着她的门,在这样的夜里似乎惹得人心惊肉跳。
姜九笙是个睡眠比较浅的人,被惊醒过来后,抬起手臂摁了床头上的灯。
“开门。”
顾时衍磁性深厚的声音在门口低低地响起,把姜九笙下了个魂飞魄散,掀开被子下床跑到门口,可能因为心虚,她生怕被顾家人看出他们之间那层朦胧的暧昧。
“都这么晚了,你敲我门干什么?”
“开门。”
姜九笙的手刚摸上门把,又缩了回去:“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吧。”
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姜九笙明摆了在躲着他,特意挑了他下班还没回家的时间,也不下去吃晚饭,把门锁死防着他这头狼。
“九笙,你乖一点。”
他似乎喝了酒,嗓音多了点低沉的沙哑,却也更加磁性,呼吸时而轻时而重的。
“开门。”
顾时衍还在外面用手拍打着门,姜九笙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在随着他的敲门声,他的手一下一下的重击着,九笙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求求外面那个流氓别敲了。
“你喝醉了,回房间休息吧。”
“乖宝宝,开门,嗯?”他低磁的声音压迫着她的脑神经,姜九笙只当他是醉得不行,才会用这种轻佻的口吻说话。
“时衍?你在敲什么啊?”
三楼的门开了,顾大夫人穿着睡衣开了门。
姜九笙听到了顾大夫人的声音,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都差点断了,生怕被顾大夫人看见顾时衍在她门前,只能把门拧开了。
一开门,男人那道挺拔的身影站在眼前,身上除了有股淡淡的烟味,依旧衣冠楚楚的笔挺。
他那只戴着名表的手扶在了门上,眉目清朗地看着她,身上透露的成熟深沉,令人心生畏惧。
“终于舍得开门了?”他语调依旧温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耍流氓和孟浪的样子。
可是这个点敲女孩子的门,能是什么正经人?
“你想干什么啊?”
姜九笙看他这样欺负人,小脾气一下上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把整个顾家的人都叫出来是不是?”
她这副跳脚的模样,倒是惹得顾时衍笑了。
“怎么锁门?”
“为什么锁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姜九笙本想在门口跟他说清楚,但还是挡不住他的强势,看他慢条斯理的,一步步上前,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好整以暇,姜九笙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又回身把房门给关了。
“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她走了几步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特意和他隔了道茶几,顾时衍看着她防备的样子,淡定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连晚饭都不下来吃?”
“今天作业比较多,而且我今天想早睡。回来的时候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