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和蝙蝠统领被送走不久,蛇精云床畔一宛如巨大冰晶般的菱形晶石猛然的迸发出一丈多高的璀璨光芒,光芒刺眼,宛如亿万细小如毛的针芒,光芒之中,晶体宛如一片镜子般的光明,把整个葫芦山都显露的明明白白。
忽地,晶体微微晃动,咔咔作响,似是不堪重负,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本慵懒躺在云床上的蛇精猛然悬浮飞起,长长蛇尾垂下,周身层层叠叠的黑色玄阴真水弥漫,浓密的仿佛是无穷无尽,看上去宛如深渊神祗。
只是此刻蛇精神情肃穆,双眼中金光闪耀,显然是已经将玄水真瞳运转到了极点,看起来倨傲而威严。
双手法决连连变化,速度奇快,带起层层幻象,宛如在身体两侧,层层叠叠的长出了数百只手臂一般,一股股玄阴真水从四面融入晶石中。
蛇精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那颤动的晶体逐渐稳固,可蛇精眼中猛地冒出痛苦神色,全身弥漫的可怕寒气骤散,仿佛是被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生生压制回去。
“噗…”
气息顿时萎靡,蛇精狼狈的跌落地面,一双藕臂撑起身体,嘴角已然是挂着一丝鲜血。
“万年了…足足要一万年了,我不怪您,当年是我们的过错,但足足要一万年了…您还不肯饶恕我们…”
蛇精缓缓擦去嘴角鲜血,缓缓吐了口气,起身爬上云床,嘴中喃喃自语,虽然语气淡漠,但是一双眉眼中神情却甚是悲怆,言语之中对封印他们之人,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怨恨。
“夫人!夫人!”
洞外妖风骤响,人还未至,洪钟般的大嗓门已经在洞内回荡,满脸急切担忧的蝎子精,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洞内,见蛇精盘坐在云床上,脸上紧张神色这才散去些许。
“大王,我无碍!只是不小心触动了禁制…咳咳…”
蛇精抬头,见蝎子精一张黝黑丑脸上满是担忧,浅浅一笑,这傻子,过了万年了,还这般在意自己,真是个傻子。
这呆子虽傻,但在神通修行上却甚有天赋,若非因为她的怂恿,两人或许也不会落入今日境地,想到此处,蛇精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中,中不由得流露出丝丝歉疚。
“若非为我,你或许早已成为妖族大圣…”
蛇精话为说完,便反被蝎子精拦住。
“夫人莫要说话!好生休息!好生休息!你我既破封而出,便是天不绝我,只待丹成之日,我们便可恢复修为,倒时破阵而出,重获自由,天大地下,还不是任由我夫妻二人逍遥快活。”
蝎子精急忙上前,虽一脸的粗犷莽撞,但言语甚是温柔,一只满是黑毛的大手轻轻贴在蛇精白皙光洁的背上,浑厚的真气涌入,替蛇精梳理体内动荡的真气。
“大王,奴家没事!你去追那葫芦娃,可有结果?”
蛇精一双杏眼清澈动人,尖尖的瓜子脸上闪过一丝感动,在抬起头时,眼波流动之间,妩媚娇俏,夺人魂魄,即便是看了万年,蝎子精心中也禁不住咯噔一下。
衣裙缦系,sū_xiōng欺霜胜雪,蝎子精只看的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满脑袋乱糟糟的道“找了半晌,鬼影子都没找到一个,我察觉封灵阵法震动,生怕夫人出事,也不敢耽搁,便急急赶回来了。”
“没寻到?”
蛇精微微一愣,心下暗觉奇怪,难道那蜈蚣蝙蝠还有什么胆敢隐瞒自己?再想到蛤蟆精的玄阴真气也未回来,顿时微微秀眉微簇,难道葫芦娃察觉到了她的安排?
蛇精衣衫半解,sū_xiōng若隐若现,蝎子精早已看的两眼发直,急切的搓着一双大手,嘴里嘿嘿笑道“莫说了!莫说了!夫人你真气躁动不安,待为夫以双修之法,帮你平息体内真气。”
双颊嫣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樱唇娇艳欲滴,彷佛月下海棠,蛇精双靥突然变得绯红,睁开眼,眼波似酒流荡,低声道“呆子。”
蝎子精爽利的低笑一声,飞扑而上,蛇精亦是欲拒还迎,一时间衣衫翻飞,娇喘连连,云床上自然是玉体横陈,巅龙倒凤,水乳交融。
洞中春色尚且不提,且说李渔两妖被蛇精丢进后山千尺寒潭,蝙蝠精修为不足,若非黑索颤身,恨不得立刻从寒潭蹦出来,反观李渔,随着体内两股真气的运转,反而生出一股怡然自得之感。
这寒潭之水洁白如牛乳,其内生灵绝迹,三尺之内便不可见物,李渔见四下无人,索性的显露真身在水下畅游,乃是一只足以一丈长短张牙舞爪的硕大蜈蚣,浑身漆黑,甲壳犹如铁壳一块,豆大的眼珠通红,就像两颗火钻。
蜈蚣本是普通根骨,但经黑水真诀淬炼,此刻周身寒气环绕,深邃幽冷,这便是妖族秘传真诀的奥妙,若非此神通中被蛇精暗下手段,李渔也不想放弃黑水真法这般神通。
练到高深之处,李渔肉身亦可不断精进,执掌万水,纵横江海,呼风换浪之间,便是真龙也怡然不惧。
李渔意识虽与蜈蚣精融为一体,但毕竟化身不全,那半人半妖的身体使唤起来,还未有这具蜈蚣原身舒坦。
虽名为惩罚,但此刻身在寒潭之中,虽奇寒刺骨,但李渔却安定了下来,暂且弃了玄水真诀,除了每日必须的血食,其他时间尽化为真身,只在寒潭十尺之下,水气最为浓郁处勤加修炼坎水八符。
这水系道法,最好自然是在大海深处修炼,葫芦山中虽无汪洋,但这千尺寒潭本身便是一处水眼,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