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两个女人纠缠在了一起。
花心用的武器是剑,而这女人的武器却是一支玉笛。
好家伙,该不会是什么风尘女子吧?好人家的姑娘也不会学武了。
过了好几招,花心狐疑起来,这女人的招数和自己如出一辙,倒像是师出同门。
不过,这女人内力和轻功都比不上她,再加上自己自创的剑法,只是二十来招,花心已经占了上风,胜负已分。
花心轻笑着,脚尖一点便腾空跃起,身体一扭,便垂直向下,毫不犹豫地向着女人头顶刺去,女人拿着玉笛伸手想要去挡,可花心手腕一抖,长剑便如鬼如魅地转了一个弯,轻轻向上一挑,女人的纱帽便被挑开了。
退开数米远后,花心脚尖落地,定睛向着女人看去。
“是你!”花心吃惊地看向女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画轻。
花心惊讶地看着画轻,可能是她不够细心,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崔绮妤身边的画轻会是武功高手。
画轻丢了纱帽,咬着唇瓣,说道,“是我,那又怎样!”
“你怎么会……”花心有些疑惑,按理说画轻应该长期在崔家的府中做婢女才对,她是如何学会这一手好武功的。
即便画轻武功比不上自己,可领着这一手的武艺,想必行走江湖,也能称得上厉害的人物了。
没登花心把话说完,画轻已经是举着玉笛再次向着花心冲过来。
看来,画轻是有意隐瞒了,或是她从小便和郭子兴蔺公认识,或者是和他们一门中的旁人认识,因此被传授了一声武艺,再者便是后学的?
也不知道这画轻是半路出家,还是从小修行?
这一次,花心便没有下狠手,反倒是处处留情,她长剑如蛇一样,可以弯曲,可以刚直,只轻轻一挥,竟然削去了画轻道一缕发丝。
花心连连后退,“你若是说清楚,看在绮妤的面子上,我可以让孟大人放过你。”
画轻只是快速地挥舞玉笛,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花心苦笑,这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太重情意了,也不知道这个袖手旁观的黑子有什么好的,她会这样喜欢。
“画轻,你可想清楚,为了一个山贼毁了自己,值不值得。”花心大声对画轻提醒道。
画轻仍旧埋头与她缠斗,她蹙紧眉,不耐烦地挑起剑尖,刷地横在了画轻的颈项前。
终于安静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黑子,画轻已经是泪流满面。
“二兄,快走!”画轻大声道。
二兄?黑子是画轻的兄长?
狐疑地看着黑子,只见黑子静静地盯着画轻,许久许久,他抬眸看向花心,开了口,“放了她。”
放了?这个黑子是脑子有毛病呢,还是真的这么自负。
“条件呢?”花心紧紧抿着唇,淡淡问道。
黑子放下手里的刀,“解散凤凰岭的弟兄们。”
“还有呢?”花心继续问道。
紧紧地盯着花心,再看看那横在画轻颈项上的长剑,黑子咬牙道,“我投案自首。”
“老大,你……”
“别说了!”黑子大声喝道,“兄弟们,我黑子当初上凤凰岭,实在是因为天下大乱,想要施展抱负,统一天下,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可如今天下已经归一,我们就都散了吧。”
这么轻佻?这凤凰岭怎么说也得有个一两年了,他精心建立的,怎么可能说散就散,该不是有诈吧?
画轻两泪涟涟地看着黑子,“二兄,这凤凰岭是你的心血啊!”
“哈哈哈哈,花无缺果然名不虚传,”顿了顿,笑容冷却,他又说,“我黑子就只有画轻这一个妹妹,求你放了她吧。”
话音方落,黑子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天呐,刚来的时候还气势十足,怎么这么一小会儿反倒是怂了?
花心握着长剑的手一松,放了画轻。
本来自己也没有打算杀了画轻,她可不想画轻死在自己的剑下,于是便提前放了画轻。
画轻刚刚得到自由,立马举着玉笛又一次冲向了花心。
“画轻,我念你照顾绮妤有功,不想伤你,你莫要得寸进尺。”花心黑着脸说。
黑子依旧跪着,他挺直着腰板,向着缠斗的两人大声道,“姑娘请放过我这妹子吧!请放过我这妹子吧!”
花心苦笑,这个黑子还真是与众不同,明明是他这位好妹子不愿意放过她,反倒口口声声说什么让自己放过他的妹子!
终于,在黑子的大声请求中,画轻收回来玉笛,落在一边。
既然画轻不打了,那自己就更没有必要出手了。
花心落在一边,她看着黑子和画轻,等着他们履行诺言。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花心脚边突然爆炸,一股白气瞬间涌出来,花心来不及躲避,即便是意识到这白气有问题,可已经被她吸了好几口。
连连后退,花心只觉得四肢开始麻痹,手中长剑脱手落地,整个人跟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这是让人闻了便四肢无力的一种药物,混在炸药里,只要炸药爆炸,一瞬间会产生白色气体,人只要呼吸一口,当即便会发作。
花心侧眸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黑子,心里连连叫苦。
这都是她一贯太过自负的毛病给害的,她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总觉得无人能敌,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现在好了,又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境。
闭上眼睛,花心觉得后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