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人了依旧单身,看着他高大威猛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众人心里是颇为安慰的。
可是,俩个月不见,杜旭泽竟然领回来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大家的心那个难受呀,纷纷四处打听。
杜旭泽吃过午饭差不多将关系不错的人家走了一遍,消息才一点点地飘出来。杜家媳妇竟然是以前靳家的左丫头。那瘦巴巴整日低头弓腰焉焉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眼前漂亮的女娃?
“张婶子,”左冉佳看着胖阿姨想了好一会,才扒拉出她夫家的姓氏来,正是靳家的邻居,俩老爷子平级,小辈们就多攀扯了些。她弯着眉眼笑着喊道。
“哎呦,还真是,才俩月没见,你变了好多,婶子都快认不出来了,”李秀芳堆着笑意说:“我怎么没听你靳二婶子说你领证的事?好歹你在靳家住了两年,婶子都能算你半个娘家人呢。咱可不能不清不白地跟了人,哪里聘礼不下婚宴不办就结了的呢?是不是杜家小子做了让你为难的事?”
那双鱼泡眼里闪着星星,满是期待地看向左冉佳。
左冉佳笑笑,“我娘家离得远,旭泽哥也是怕我受委屈,先领了证,在家里住也不被人说三道四了。”
李秀芳有些失望,她又道:“你娘家远,可靳家近啊,你们左家好歹替靳家养了十六七年的闺女,当个出嫁的娘家不为过啊。”
“旭泽哥心疼我,怕我腿脚不方便麻烦了别人,”左冉佳站在那里并不找借口先走,就站在那里笑眯眯地耐心地满足李秀芳的八卦。
“是啊,你说靳家也真是的,二层楼能有多高,咋就偏偏你要进文工团的时候给摔瘸了?让靳灵清顶替你去了?啧啧,要我说的左丫头,你脑子得灵光点,跟杜家小子学学,别吃了闷亏还替人鞍前马后的。”
左冉佳心道婶子您真相了。
李秀芳又问了几句,看着下班的人越来越多,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左冉佳匆匆往家里走去。
左冉佳刚转过弯便看见杜旭泽紧抿着唇大步往这走,“旭泽哥?”
“你不舒服吗?怎么去了那么久?”杜旭泽暗暗松口气,被她甜腻腻地喊旭泽哥,浑身有些酥软,可还是蹙着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惹得路过的人笑他太疼媳妇了。
“碰见了个认识的婶子,说了会话,”左冉佳有些顶不住大家八卦打趣的眼神,扯扯他的衣袖回家了。
院子里已经有了饭菜的香味,左冉佳发现自己中午吃那么多,这会肚子还没出息地叫唤起来。她的俏脸刷地红透了,轻轻跺下脚往屋子里钻。
杜旭泽咳嗽声压住喉咙里的笑意,紧跟随其后从内将门插上,走到卧室瞥到窗外探头探脑的杜旭沣,脸上微沉,吓得杜旭沣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他将写字桌前的椅子拉出来放到床尾处,正对着窗外坐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存折递过去,漆黑的眸子饱含着浓烈的情谊地看着左冉佳。
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去大半了,屋子里冷意更甚,清冷的黄晕照的左冉佳更加秀丽,她半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青色,粉嫩的唇瓣绽放着柔和的弧度。
这是他新婚妻子,一天了,这个认知每每想起,他心神都滚烫不已。
"我的工资和平日里发放的福利都给家里了,这个折子是单位发放的奖金,都是东子帮我一笔笔地存的。除了这些,近几年我整年在外面跑车,也跟伙计们做了点不上台面的营生,钱都放在里面运作,一时拿不出来。
不过我瞧着折子上的钱应该能办个风光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