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乐平有危险!”
“快,立即收拾东西,回乐平!”
在漯水左近埋伏的曹将军,黎明时分察觉到了不对,在得知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有数个时辰没有消息,立时就反应了过来,一面领兵回援乐平,一面派人通知另外一路伏兵。
曹将军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明军引蛇出洞的计策,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只不过又派了不少探子先行往乐平方向探查。
乐平,张绣和徐晃陷入鏖战,明军逐渐增多,曹军的优势一步步缩小,到如今反而处于不利地位。
城下的李儒心中却渐渐多了几分焦虑:漯水边上的伏军必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甚至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若不能尽快拿下乐平,将陷入不利的局面!
“韩枫!”
“军师,末将在!”
“着你引三千骑至东南五里外的那条小谷地,但见有曹军至,放过他们,待其发起攻击,再从后来攻。”
“是军师!”
“太史享!”
“末将在!”
“着你引八百弓弩手,两百刀盾兵至城北那片树林进行埋伏,不可妄动。若曹军至,韩枫杀出仍不能敌,或再有伏兵至,则出,以弓弩射杀即可,不可近战!”
“是,军师!”
做了布置,李儒心下稍安,凝望城头,见已经彻底占据了上风,毫不犹豫下令道:“留两万防备曹军偷袭,其余人分作四路,其中三路往其余城门进行拦截,抓捕溃兵,剩下一路直接压上去,一举夺下乐平!”
“是,军师!”
两万人立即分作四路,依吩咐而出。
“杀~”
五千人压上来,声势非同一般。
“不好!”
徐晃奋力一击击退张绣,抽眼看了眼城下,只见数千明军蜂拥而来,心中不由大急:曹将军你怎么还没有来?
鏖战许久,徐晃也不免感觉有些疲累,看了眼仍是神采奕奕的张绣,他知道自己败了,虽是险败,但也是惨败!
“死~”
张绣眼中精芒一闪,直取徐晃咽喉。徐晃大惊,此时想要后撤已是来不及,只能横刀相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只见徐晃往上猛抬刀杆,带着枪尖往上偏去,同时又向下一个矮身,堪堪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枪。
“嘭~”
只是头上的盔甲却是遭了秧,被刺飞了出去,发髻也不免散乱了几分。
“徐公明,你的实力很强,但现在大势已去,何不就此归降?”
张绣收枪而立,并未趁势再攻,而是劝道:“且看我主麾下能征善战之辈层出不穷,出谋划策更是不缺,一众军士更是誓死效命,此等英明之主,难道不比那曹贼更好?”
徐晃沉默不语。
张绣见此暗道有戏,面色一缓,继续说道:“你且看那曹贼所行之事,除了没有董贼那般人神俱愤以外,实际上有什么区别?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曹贼枉顾白马上万百姓的性命,着人布下瘟疫,以此想要谋害明公。若非明公天命所归,当是着了他的道。”
“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绣有些懵。
“你的白马是什么意思?”徐晃皱眉道。
“你不知道?”
张绣反应了过来,然后将白马的事情仔细道来。
良久,张绣说完,不等再问,城下陡生变故。
“杀过去,击退明军~”
“杀~”
张绣转头望去,一个斗大的“曹”字出现在眼前,不由眼皮、青筋直跳,还以为是曹操亲自来了。但仔细一瞧,却发现了不同,这个大纛与曹操那时的大纛相比小了些,也没那么精致,最关键的是,来袭的曹军并不多。
“这不是曹操!”
张绣心底瞬间就有了判断,只是他却忘了身旁还有一员猛将,而且还是在此之前和他打得不相上下的猛将。
只是离奇的是,徐晃并没有动手,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望向了城外。
城头的曹军见徐晃罢手,一部分亲近他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士兵则是茫然不知所措,剩下的则是心向曹操的士兵,连带着对前面的这些曹军都下起了手来,嘴中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一场混战,就此在城头爆发。
“你不管管?”
张绣自然不会真的忘了徐晃,只是借机试探一番罢了,结果很不错。察觉到城头的变化,张绣挑了挑眉,问出了声。
徐晃眼睑下沉,没有回话。张绣会意,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城外的曹军身上。
这股曹军不同于以往,攻势甚猛,竟是与明军打得有声有色,丝毫不落下风。
“这是谁?”
徐晃沉默了一下,道:“曹仁!”
“谁?”
张绣大惊,道:“竟然是他!曹贼竟然会将他派到这里来?是为了本将吗?”
徐晃迟疑了一下,道:“可能是的。”当年曹昂的死,他是知道的,但个中内情则是并不是很清楚。
末了,反而问起了之前的事,道:“白马的瘟疫真的是丞相所为?”
张绣心头一笑,知道徐晃是真的被说动了。回过头,盯着徐晃,郑重道:“你觉得我张绣是个说假话的人吗?再有如果不是曹贼所为,难道会是明公吗?若是明公,为何其他地方没有瘟疫?要知道明公那才是第一次到白马!”
徐晃也不是想不到这些,但心头总归是有些不信的,总归是抱着万一的想法,但现在身子不由一颤,若不是多年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