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嘛,穷惯了之后,陡然听到有赚大钱的机会,还是那种唾手可得,只需付出辛劳的时候,就更上心了。
刘备现在显然就是这个样子,岂会愿意错过。当下硬是从徐庶口中得到了隆中的方位,又叫来陈到,仔细吩咐道:“隆中有一位大才,号卧龙,备本想亲自前去相请,奈何听闻有贼人意图加害,今叔至前去务必要探明卧龙先生是否归家,以及尽量查探是何人要加害卧龙先生。”
“是,主公。”
陈到应了声,又迟疑了一下,道:“主公,你说这伙人会不会和去年想要暗算主公之人是同一伙?”
刘备闻言一惊,随即皱眉道:“此事容后再议,为免卧龙先生被害,叔至还是先。”
陈到只得拱手一礼,旋即退了出去,然后点起百十人,往隆中疾去。
刘备又想起徐庶所说诸葛亮书信中所言,又问道:“不知这凤雏又是何人?卧龙先生为何会说他已经在备手下?”
“咦?”
徐庶先前心急孔明,一时没注意到这点,经此点拨也是眼神一亮,却没忘了回话:“凤雏姓庞,名统,字士元。”
“庞统?庞士元?”
刘备念叨了一句,赞道:“好名字。”
徐庶没有想这些,却是在回想州中官员的名字。然而,想了许久,姓庞的倒是有几分,但都不是庞统。
刘备接下来也问到了此事,但听闻州中没有叫做庞统的官员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许久才到:“元直,有没有可能是和你之前那样隐姓埋名所致?”
徐庶想了想,摇头道:“断无可能,士元性子高傲,绝不会假托他名。”
“那……”
刘备迟疑了一下,又道:“那是不是新上任的官员?”
“有可能!”徐庶眼前一亮,道,“官员花名册,还是之前刘荆州在世时所制,而目前来看,士元乃是因为主公才在州中为官,所以不在花名册上。”
“那尽快让下边的郡县重新登记花名册然后送到州牧府。”刘备丝毫不慢的说道。
徐庶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道:“主公!”
“啊?怎么了?”
徐庶又是一番犹豫,但见刘备神色,还是一跺脚,说道:“士元的相貌异于常人,主公若是见到了还请镇定才是。”
刘备还以为什么呢,当即松了口气,摆摆手,很是轻松的说道:“小事小事,备自会省得。”
夏侯惇与曹仁一道领兵出发,不过三天,便从许昌奔至南阳郡最东面的城池——许县!
“子孝,此次不若让惇先行攻城,如何?”
“不行,你我同为先锋,要攻城自然也是要一道的好。”
“哼!惇乃右先锋,自然应该先取头功!”
“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想取头功?”曹仁不屑的看了眼夏侯惇,然后又一本正经道,“不行!要取一起取,怎能一人独享!”
“你……”
夏侯惇颇是恼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闷声道:“既然这样,你我各攻一门,看谁先攻入城中,届时头功便算谁的,如何?”
曹仁想了想,点头道:“好!”顿了顿,又道:“这个头功曹某拿定了!”
“哼!”夏侯惇顿生不悦,冷声道,“那就走着瞧!”
二将分兵,各带一半兵马,分袭叶县东门和北门。
夏侯惇和曹仁为了争夺这个头功,一出手便是狂攻猛打,甚至还亲自出手,擎着兵刃攀上云梯,上城厮杀。
叶县守军薄弱,自是不能挡,在二将的猛攻之下,仅坚持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溃败而逃。二将当即四下捕捉俘虏,封闭府库,等待后续大军到来。
等了一日,曹操押后而来,问明战况,点评道:“愿赌服输,既然是子孝胜了,这次的头功那就是子孝的了。”夏侯惇武艺虽然要比曹仁略高,但曹仁用兵却要高上一线,所以反倒先一步攻入城中,夏侯惇对此甚是不悦,但也正如曹操所言“愿赌服输”,只能点头同意。
曹操却又道:“子孝既然取了头功,下一战不若让元让先行?”
虽是发问,但曹仁深知曹操秉性,当即应道:“丞相所言极是,接下来堵阳就交给元让将军好了。只是元让将军可要快点,不然要是像今次这般,耽误了行程就不好了。”
曹仁还不是后来经过荆州之战洗礼的曹仁,虽然应命,但还是忍不住刺了夏侯惇一句。
“是,多谢丞相。”
夏侯惇也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呼喝道:“丞相,属下愿立军令状,若是两日之内拿不下堵阳,乞斩某头!”
许县与堵阳相距不远,但赶路就得一天,也就说夏侯惇打定注意要一天,甚至是一战拿下堵阳。
曹操对此却并不反对,堵阳不过小城,他一点都不担心,随意道:“如此,元让早去准备吧!”
“是,丞相。”
如曹操所想,堵阳城小民寡,哪经得住夏侯惇三面猛攻,旁说一日,便是半日也不用,夏侯惇便将其拿下,派人飞马将捷报送往曹操处。
曹操乃命曹仁领兵往助夏侯惇,一道进军。
夏侯惇得命,在堵阳稍作休整,然后与赶来的曹仁汇合,一道径扑宛城。
二将领军至博望,均是踟蹰不前,就一众大军摆开,于向导官问道:“此处乃是何地?”
“前面便是博望城,后面乃是罗川口。”
夏侯惇对曹仁道:“子孝且压住阵脚,惇自往前一叹。”曹仁心中虽是不愿,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