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吗?
尉仇台心下仍是疑惑不已,不过再次看了两眼简位居之后,他就明白了过来,这是简位居在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了。尉仇台心里是既高兴,又觉得好气。
高兴的是,自家的孩子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会为将来打算,懂得未雨绸缪了;气的是,以前作为王子的时候要是有这般觉悟,或许父子二人齐心协力之下,扶余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事已至此,尉仇台也只能最后再教一点东西给简位居。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既如此,待明日再说。”
“啊?”简位居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不由惊呼出声。
尉仇台摇摇头,没有再理会简位居大呼小叫,径直迈步离开。
简位居望着尉仇台的背影面上、眼里满是疑惑,及至最后,甚至抓了抓头发,将其弄得甚是凌乱,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当天夜里,简位居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猜自己父亲是什么意思,一会忧心自己的前程,一会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
简位居被人吵醒,心头甚是不悦:这些护卫真是太不称职了,竟然让人打搅到本王子睡觉!
想完,简位居的脑子一清,这次想起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什么王子了,赶紧起身打开了房门。
“父亲!”
看到门外的人,简位居颇是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尉仇台轻哼一声,走进屋内,道:“你自己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早?”
简位居看了看天,日头已经升得老高,面上尴尬一笑,关上房门,回身穿起了外衣。
“正如你所言!”
待简位居穿好衣服,尉仇台招呼他坐下,然后颇为郑重的开口说道:“如今既然我们已经份属辽东,那么自然是要为辽东出一份力。”
简位居点点头,却仍是不解,好在尉仇台也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继续道——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为君之道吗?”
“为君者,当有调和手下矛盾与能耐的本事。”
“为君者,当善用忠臣,但也要会用投机之臣,他们都有自己的本事!”
“但是有一种人绝对不能用,那就是——”
“叛臣!”
“能背叛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是我们最讨厌的臣属!也是最需要顾忌的臣属,尤其是在叛变以前,若是能将其抓住,那是极佳!”
言毕,尉仇台在简位居一脸恍惚中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