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真真假假,何时了却?
时间如水般流逝,日日夜夜。
颌天梦不到玄中世,她也寂寥。
抱着被子,她愣了半天,这样才“呜呜”一声,将头蜷缩在臂弯内,不敢触及那一段伤心的往事。
对啊,是心梗啊,她怎么会知道,刻骨铭心的情是何物。
至少玄中世念念不忘的她,现在也在思绪万千地想着玄中世。
“睡了一天半,我这是要作死?几个人的病症,还有我的职务,难道我已经被炒鱿鱼了?”
颌天也是低估了萧府的仁慈程度。
到达她所不觉的地步。
“难道我已经是一个神医,而大病之人,才可以请得到我莅临,我还真是悠闲自在啊。”
她不无钦佩地点点头,自己蜷缩在榻上,脖颈上的勒痕,现在已经减退。
身上的疲乏,早已消失不见。
她没有多少顾及之事,现在对萧平川的安排,心存疑虑。
“难道他是真没有患者让我去救?”
她考虑,她斟酌。
而此刻,颌天伸出腿,粉嫩的肌肤,光可鉴人。
她心中也满是心酸。
“可惜玄中世是不知道我在哪里的。”
她这么好的姿色,为何光想着给玄中世了……
“嘭嘭嘭!”
“哦?”
已经是中气十足的敲门声,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颌天的身体一晃,失去平衡的她,“啊呀”了一声。
“等着,你等着……”
她不失礼貌的声音内,是一股温润的感觉,因为她必须要将自己的声色改变,否则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这敲门声!
真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完全醒来,连周围的黑线也没有看。
“泠逸疏,我在。”
“哎?”
那声音有点熟悉,而也陌生。
颌天快速将白衣整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白色已经灭了,邀月剑则是打开了卧室门,门外还有一扇门,传出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我是萧鸢殇。”
“萧鸢殇……”
她脑子里蹦出一张痞气又庄重并存的脸。
他嘛,吊儿郎当的样子,并未产生半点雄风在,身高虽高,但气势都是假的。
颌天被愁得不行,她不由自主地磨着牙,声音细碎。
“马上就到。”
她犹豫了一秒,旋即自然答道。
不顾饥饿,不顾怪毒,那黑线的影子,仿佛还在颌天眼前存在。
她不由自主地哀叹着。
“我等你。”
那萧鸢殇已经懒得不再敲门,他倚靠在门口,让颌天速速前去。
这就是隐隐约约的压迫。
颌天鼓鼓嘴,并未多说。
她单手绾青丝,自己将发带绕了一圈,余外拖曳下来,颇为艳丽的紫,现在被她的气息衬托得毫无力量。
她累而倦,睡了几时?她都休息了很久,过了一天一夜,为何她还是很累……
将女音掩盖了,叠好被子,带上护身符和令牌,她就自然地推开门去。
但她已然将门开启,身体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是一双手,将她撑住。
“你怎么病成这样?”
果然,是萧鸢殇。
她哀叹一声,自己的身体,软塌塌的。
刚刚下榻走了几步路,她就歪歪斜斜,只觉得那足底的疼痛,是攀附在神经中枢上的,一走就疼。
让她无法忍受的撕裂,是每一步宛如走在钢丝上,少女毛骨悚然。
颌天面露忿忿不平之色,她推门时不慎倾倒身体,关萧鸢殇什么事?他难道是对自己产生好感。
他就是个断袖!
“我没事,就是你,觉得这样很正常是吧?”
对面的温度骤然冷却,在瞬间产生一抹淡淡的尴尬。
颌天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颌天了。
她现在,因为情的亏损,因为最后的放弃,自己造成那无情的离别,已经厌世了。
很疼,现在走着,她也是勉强应付罢了。
这是磨难,根本不是磨练,可以吗?
颌天的心中,是一口恶气,完全咽不下去,导致了强烈的淤积,还有一抹羞赧。
“难道……难道我碰你,就是罪过?”
萧鸢殇急忙放开撑在泠逸疏肩膀上的手,声音讪讪。
“呵。”
被他“轻薄”的泠逸疏,今日却气若游丝。
让萧鸢殇更为心疼,心,还有担心和局促在里面。
“刚刚我--”
“你是不是拥抱未遂,郁郁寡欢?”
颌天怒气难平,轻轻的声音内,也饱含不满的情绪。
“不不不,泠逸疏,我错了!因为一个病人,我才敲你门的,刚刚敲了一遍,谁知道你这么衰弱,第二次才回复我。”
他的声音,伴随自己那躲闪的目光,让颌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表示无语。
她哪知道,自己是被萧鸢殇的敲门声所惊醒的?她反而不知了,自己可以睡得更多的。
“我去。”
“你行吗?”
萧鸢殇已经一脸担忧地对待此不正经的神医。
“他”是一个神医啊,难道会有病死的神医?不,他是连一个神医都没有看过。
现在,“他”拖沓自己的步伐,脚步声沉重而凌乱不堪,眼底的白翳一片,模糊的视线对他。
“他”已经在两天内,老了十岁有余。
脸上没有血色,唇已经被咬破。
脸上有血污的颜色,“他”衣衫褴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