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
晏熹歆的脸上,笑意滴水不漏地再度笼罩,饱含一种彻底的虚伪,还有运筹帷幄的深沉和多疑。
“不必说了,儿子。今日的事情很简单--”
“孩儿这就进来听。”
玄中世的声音妥帖,却也疏离。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恍如和之前那个翩翩少年,还是同样的一个人。
但他眼底那种呆傻,是不是被颌天弄出来的?
“嗒,嗒。”
声音很是机械化,他浑然不知。
神游物外的时刻,脚下青石板的质感,走起来不易打滑,而玄中世也四平八稳地站得很直。
他俯身撩起帘子,自己的身体,极力克制那来源于内心深处的咆哮,绝望和明悟交错的剑戟--
眼前的人影,有几个。
扑面而来的冰霜感觉,很是清爽,而也饱含无限的活力,此地的温度适宜,反倒是反衬了什么--
几个人眼底的诡谲目光,还有晏熹歆端着茶杯的手。
他们仿佛因为自己而停下,亦或是早已明白他的来到,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上的事物,对他xǐ nǎo、折磨。
玄中世的眼底,是一种浑浊。
他的精神因为颌天的离去,直接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内心越发强烈的扑腾和挣扎,堆砌出他如今的变态内心。
长路漫漫,他已然走过,抵达大家的视线扫射前。
谁知他的心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心口不一呢。浮光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