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颌玄中世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拒绝了沈流情的婚约请求。真不要脸!”
“沈流情可是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只不过她骑马而走,但是也很好看。”
“玄中世这回,晏熹歆自然会关他禁闭,反正我们也不怕他嘛,是不是?”
“嗯,我们赶紧谈啊,谁有纸笔?我要画画!画沈流情的容颜!”
那把门的侍卫,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最终成为为了财色的共生体,而彼此之间,也谈笑风生着,浑然不知,颌天的心乱了。
“呵,这可是在逗我?他们都说我必然是出不去的,但是我咋了?晏熹歆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她懒得说什么,但是只有鄙意。
心也多出了一抹烦乱之感。
还有开玩笑的感觉。
“你们不看正主我了?”
“啊?哦,哦,这可是玄中世否?”
“正是我。”
不知不觉,翩翩少年已经走到眼前。
他的容颜,是如此的亲切,却成为了侍卫吓死的面皮。
“我,我们放行!啊,你来了,可真好!”
“看--”
一个侍卫顿时接下去说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自然。
而且,让颌天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的演技,个个天衣无缝。
“唔,你长得好看,我们都被吓死了,不是吗?噤若寒蝉--”
“他,他就是寒蝉!”
话语被打断,最终继续连贯下去。
而颌天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想叹惜一切。
“让我走。”
她面无表情地对准眼前的一群活宝。
“好,慢走!我们送啥送啊……”
这些人,都是傻子!
当颌天迅速飘过那一条河后,她的瞳孔内,瞬间也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欣慰。
“啊哈,终于出来了。”
她的声音飘扬。
旋即,少女的身体,则没入了眼底的一片绿色之中,彻底地消失不见。
她的心,有些苍白无力,然而还是有底气的。
五分钟后。
微风正好,吹拂在眼前,一方阴鸷的衣摆上。
衣摆随风轻舞,融入了眼底的绿色之中。
“哗啦”的水声,自然也没有发出。
她的身上,自然是霸气的修为,坚不可摧也罢,幽紫潆洄也罢,但她的一柄小剑,已经随风而去。
“呵,果然是颌天。好,你可以等死了。”
这个声音,恍如隔世,仿佛有朦朦胧胧的雾气传出。
她的身影,宛如鬼魅,也是惊鸿一面。
她的脚,踩在御魂剑上,随风飘荡的衣袂,修长而刚健的剑身。
紫色铺天盖地,仿佛死亡的代名词!
“阿嚏。”
突兀的打喷嚏声音,让颌天也有些错愕。
现在,“玄中世”的名字,已经家喻户晓。
不过,她拒绝沈流情,这依旧是经典吗?她一个刚刚被人闻见的无名小卒,会直接冉冉升起?不可能!
那林海依旧是这样的苍翠,让她想到了沈流情。
完全不同的心境,但当她自如地穿行在林中的时候,她是蹑手蹑脚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今日,没有了前几天的热情奔放,反而是只想悠哉悠哉地在这儿,荡一圈而已。
她记得路。
而颌天就懒洋洋地,将千阙剑,出鞘了。
她也只是想试一试那千阙剑,看看它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但是,结果的出乎意料,让她几乎热泪盈眶了。
“噌噌”一声,纤细的声音,但可以完美地切下她的一根头发。
“好剑!”
还没有想什么,她的声音依旧不受控制地冲出了喉咙。
这是绝对的好事,只不过她觉得,有些纳闷。
颌天的心,被自己的手上,那自然跳起的剑吓了一跳。
华丽而颇为清冷的剑花,这一把剑,看起来则是一把失败的黑剑颇为简陋的样子。
但是,其实不然。
这剑的锋芒,自然呈现,只不过是看不清楚而已。
而现在,千阙剑已经到手。
颌天蹙眉的样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懒得去管眼前的事情。
而自己的心,也平和了下来。
她将千阙剑,拿在手上。
感知半丝半缕地注入了这千阙剑内,她的感情,仿佛也被这心思缜密的千阙剑,激动了。
以至于心,也顿时舒坦了许多。
她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心情言喻。
而那铁色的剑,它的身上,隐约可见的,是两道镀在剑锋两侧的银线。
“这是?玄中世,你错过了好剑。”
她却不知道那银线是什么道具,不过这应该是装饰罢了。
不过,千阙对颌天来说,不长不短,仿佛归于玄中世,他还会嫌弃颜色。
但是颌天没有。
对自己从刀王手中夺下的剑,她也是颇为喜爱的。
特别是玄中世,他居然嫌弃千阙?
这简直不可能!
颌天无声无息地哑然了。
她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玄铁剑其貌不扬,她恰好可以当做是自己练手的锐剑,杀其他人个出其不意。
她的身体,已经没入眼前的林地。
这儿还是一片的天光,鸟鸣山更幽,而横贯东西的那一座山,她没有涉足过。
少女轻快地将千阙剑,直接放在脚下,踩着。
是颌天在发挥她无师自通的御剑能力。
她的身影,已经皎然,好似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