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苟战鲲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斐,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唐老师!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最近查过血糖吗?”
没等唐斐回答,他又急慌慌地说,“要是血糖正常,应该问题不大。你口甜,从西医讲是唾液淀粉酶含量增多;中医讲脾胃湿热郁阻,痰火内蕴。我回去给你买包祛湿茶吧,还有祛湿足贴。你这一天天的连轴转,也得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唐斐:“……”这就有点看不懂了。
他记得刚才好像是本着调情的意思去的,怎么传达到苟战鲲那里就不对味了?
这什么操作……
调情不成反遭责备?
苟战鲲这说得头头是道的,倒是让人无法反驳了。
超尴尬!
唐斐真是气到发笑,无奈地抬手在苟战鲲脸上捏了一把:“就你机灵,以后你少玩点手机多帮我做做家务,我就什么都好了。”
“我一定努力!”苟战鲲笑嘻嘻地从车里退出来,“快点下来,村长要来了。”
阳岗村的房子分布很稀疏,每一户都有自己的菜园子。即使瑞慈,整个村子横贯过去,也不过几百米,村长家就是村里最大的屋子,在村中央,所以二婶这么一吆喝,村长已经快都车前了。
而且,老远就听到那位矍铄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盛唐集团不是没在竞标单位之内吗,他们的人怎么来了?”
村长一说话,马上就有站在村口看热闹的村民答话:“一起来的还有上次咱们村收留的那个小伙子。”
“老爹,好低人家盛唐集团帮我们把各种线路都强化了,据说净水器也很快会上门安装,您老态度就不能好点儿吗?”二婶热络地招呼着,“这次他们来,怕是要给咱存翻盖新房了。”
一听说要翻盖房子,村民们奔走相告,原本只是看看热闹的,现在也聚集到村口,一方面要目睹大公司老板的真容,另一方面也好奇大老板究竟打算怎么个投资法。
“我听我家孙子说,不少没旅馆的地方,都改建成农家乐了,我看唐老板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一个年级看着比村长更加长的老妪,拄着拐杖,拖着不太好的腿脚,在家人的搀扶下缓慢向村口移动。
“咱这儿真能有大房吗?以后公交会不会加班次,现在这样上学太不方便了。”有半大的孩子,每天都需要骑自行车花一两个小时在路程上,他们觉得非常浪费。“以后固城山步道建好了,还怕没专车吗?”另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嫌弃地看着他。
“不一样,不一样,专车路线还难说呢,转车一样浪费时间。”别的孩子还有其他的担忧。
“咱们一直这样往返路跑过来的,专车说不定还不如我们骑车呢。”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议论声早已经传到村长耳朵里,他老人家默默地记在心里,暗自打算如果真的施工方来了,会和他们讨论相关问题,而不是跟只针对村子投资的盛唐集团。
当然,孩子们的议论也传到苟战鲲和唐斐耳中,唐斐从车上下来,便立即受到不少殷切眼神的注视。
虽然阳岗村村民表现得相当排外,但也看得出他们实际上还是渴望打破旧俗,让生活条件更上一层楼的。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脚步不稳地跑过来,扑到唐斐身上。一身的土灰,蹭到价值不菲的西裤上,留下一块块灰印。
见状,不少村民脸色变了,生怕突如其来的这个小插曲,冲撞了大老板,会影响了大老板的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好孩子。”孩子的母亲一身粗布衣裳,把娃拎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叫你皮,叫你皮,还嫌不够惹事呢!”
苟战鲲感同身受,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被唐斐打过的一边屁股。
“大嫂,轻点啊。”他连忙去拦。
孩子已经被打了好几巴掌,哇哇直哭,苟战鲲摸了摸口袋,在孩子面前蹲下:“乖,不哭,哥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他伸出手,摊开在孩子面前,“看我,左手没有,右手也没有……”
那孩子似乎也被他的话吸引,盯着他的双手。眨眼间,苟战鲲双手一握一甩,右手里就多了一个棒棒糖,“吃糖糖!”
随即,他打开左手,那是一块硬质奶糖。
他变的小魔术也同样让孩子觉得很有趣,于是终于破涕为笑。这孩子倒不贪心,只拿了一个棒棒糖就走了,并且央求苟战鲲把奶糖给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原因是年纪小的孩子吃硬糖容易在吞咽的时候卡进气管。
村长一路上听取着各家派来的代表,走到唐斐面前的时候,已经总结好了措辞:“欢迎唐总前来考察投资。”
“这次主要不是我,我只负责投资,但我投资的是他的项目。”唐斐将苟战鲲往前推了推,“我为村子做的,也只是想感谢阳岗村的大家救了我的人;他的份,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报答你们。”
一听说苟战鲲是来报答他们的,不少村民脸色友善许多,也有人眼中充满了向往。
苟战鲲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各位的救援和收留,尤其是村长、二婶和两位老叔,没有你们我可能要很久才能被人发现,也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顿了顿,他又说,“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本事,最多出出主意,这次我是代表凌仕这个品牌来的,希望能为咱存的建设尽一份心力。”
本身上次他被村里人救下的时候,为了杜